书城短篇荒诞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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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抢食堂

王二蹲在门口,麻子跟他使了个眼色“动手了吗?”“唔,再等会,等大哥”。

过了不久,一辆白色面包车驶来,在道路旁缓慢停下,王二麻子紧盯这辆车,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他来了”麻子说。

车停住便没了动静,一小段时间过后…车门打开了,张三四走了出来,从车上带出一个袋子,推上车门,站定,正四处张望,麻子正想跟他打招呼,张三四也看见了他们,走了过去,但也还是朝张三四挥了挥手都站了起来。“怎么样,家伙呢!”“外面的事情都办妥了吧?”张三四朝麻子会意的拍了拍自己手上提着的大包说“唔,大约都办妥了”“希望赵老四能照他说的做到”“恩,我们的身家性命可全安这犊子身上了”麻子眼睛紧盯着张三四郑重的说着话。“他娘的干了这一票脱手就不干了,找个好地方过太平日子”王二显然是下定了决定。

三人东张西望走进了深巷……找到了一处隐秘处,把包放下,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两把菜刀,三把手枪,一把散弹枪。三人也没闲话,都往身上装备着,不多时包里便只剩下三件大衣,三人各拿一件披身上盖住刀枪。准备就绪,张三四先走出来,脑袋两边张望脚步走的道却不变,径直走向了“云廊初中食堂“。

食堂大厅没有多大,光线不好,有些昏暗。桌子也只有一两张,地面是水泥地,而且潮湿,不免得脚底打滑。里面学生很多,有蹲在油地上破门口的,有找不到座位站着的,也有匍匐在肮脏桌上坐着的,都正拿着一次性圆形餐盒和筷子努力扒饭,直至最后一粒饭粒入口下肚,才略微觉得满足。

张三四三人朝窗口大步走过去,一位打饭大妈迎来,用她的打饭勺在铝合金窗口上敲敲打打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要什么呢尼!”大妈极其不耐烦的喊着,脑袋偏着头似乎是看着天上,但眼珠子确乎是望着张三四的,张三四看了她几眼,身上的围裙已经看不出来是白底黑花还是黑底白花,头上的帽子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被头发遮住了而已,手臂毛孔的汗。扣了扣鼻子“喂,快点,要什么!”“哒哒…”张三四二话不说掏出散弹枪“嘣!”打在天花板上,掉落了许多尘土。大叫一声“打劫!”大妈呆住了,眼珠子瞪着张三四,手指还停留在鼻子里“啊…啊”呆滞转为惊恐,踉跄倒退了两步靠到了后面的柜台,自动举起了手来。食堂里乱成一团杂叫一片,学生们连滚带爬的冲出食堂,出去时还不忘拿着饭盒。

王二麻子脱下大衣,三人套上头套,冲了进去。王二踢开门“嘣嘣”“打劫”“全都抱头蹲下”“老实点!看什么,想死!?”“嘣”“打死你了啊,打死你了……”正在王二忙着控制场面时,张三四麻子已经打开包裹收拾桌上的饭菜了,两人拿着袋子,马不停蹄的把“辣椒鸡丁,土豆烧肉,辣椒炒肉……”“炒肉呢,炒肉在哪儿,”王二大声嚷嚷着,左顾右盼,找到一个蹲在墙角的打饭大妈,用枪顶着脑门子“辣椒炒肉在哪!快!交出来”王二的唾沫星子都飞溅到了大妈的脸上,大妈见他气势汹汹走来,顿时身体软下来,待到枪口抵着脑门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那就是…辣椒炒肉……”旁边一白白胖胖的男人抽泣道。王二很是恼火,“你当我傻?!一堆辣椒,肉到哪儿去了,辣椒炒肉!肉呢?屁!”“是真的,我们只有很少钱买些便宜猪肉,小孩子吃饭有个腥味就够了,你看看其他学校不都是这样的吗,隔壁镇的风洞坡中学也是这样的……”王二自然是不耐烦听他解释,一拉枪栓,咔嚓一声响“在哪里!”那男人听到枪栓声顿时把眼睛紧紧一闭连的鱼尾纹也硬生生挤出来许多条,牙关咬紧蹲在地上“咿……咦咦咦…呀~咦……”牙缝里憋出的声音,两腿间一湿,顿时一股臭味。“他娘的”王二不耐烦得朝他脑袋踢了一脚,男人侧倒在地上。张三四此时已经装得差不多,正拿着饭盘装最后一个袋子,在桌台延边使劲磕了几下,倒入了袋子。“大哥,白菜要不要!”“不用了,不值几个钱”“快点!搞完跑路!”麻子站在门口把风,东张西望,把头回过“大哥!动作快些,条子要来了!”不多时,张三四王二提着几个大袋子跑了出来,麻子早在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驾驶座上,两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车里。车子污污!的叫了两声,冒了几缕青烟,一溜烟得不见了。

恢复平静的食堂里只剩下了一片杂乱和轻闷的抽泣声。

“大哥咱们怎么办!”麻子握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人。车子在高速狂奔“我们去找赵老四,尽快把手里的东西脱手”“然后兄弟们再拿钱出去避避风头”

太阳系肥猪养殖场里,一顶顶白色厂蓬下,粪味遍十里,猪鼾声如雷。赵老四正在忙着阉猪。赵老四一米七五,一身白色风衣,飘逸的长发,双眼皮和拥有十万伏特三角眼,身上透出一股侠客绅士的气质,风度翩翩。

“轰……轰”门外传来了突然传来了汽车轰鸣声……

赵老四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温起了茶,不多时,张三四,王二,麻子走了进来。

“货,带来了吗”赵老四漫漫的喝了口茶,吹了吹。

“都在这儿,我们需要钱”张三四朝赵老四丢了六袋鼓鼓囊囊的袋子。

赵老四看了一眼,两个佣人随即过来打开了看“老板,是正品”

“恩”赵老四放下茶杯“你们次干得不错,手脚麻利,不留痕迹”

“你多久付我们钱”张三四很急切,因为这关系到了兄弟三人的安全,站在客厅丝毫没有聊天的意愿。王二,麻子也是东张西望,显得十分警惕,紧张不已。

“不要急嘛……”赵老四漫不经心笑着恳求似的说着,点根烟,又给张三四递了一根“钱,等会就给你”说着把两腿一靠,躺下沙发,左手架着右手,右手荚着燃着的香烟。“你们之后打算投奔谁呢,总得有些日子避避风”

“恩,我们打算去李星那里”张三四抽了口烟坐了下来。

“看来你们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呀!”赵老四皱眉瞅着张三四。“哦?为什么?”“你想想看,云廊跟风洞坡是怎么样的关系”赵老四看了看,见张三四疑惑不解,便继续说“虽然两中学看起来关系并不好,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知道这两个中学食堂都是火星族人宋天华承包的吧,宋天华黑帮集团麾下一批打手倒是无恶不作,前几次还在土卫二81区打死了一家人,知道这回事吗”

“恩,这我知道”张三四点头依旧不解,注视着赵老四,等他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打死了人还没事……哼,你小子不能只玩楞的,得学聪明点,一天到晚只会打家劫舍可不成!”赵老四瞪完张三四,放松下来,低头抖了抖烟灰,又含将在嘴里,抽了一口,吞吐一坨云烟,继续说到“宋天华虽然看起来只承包了两个食堂,但是他在太阳系总督那里有很强的关系,知道吧,他的老爹就是太阳系元老院那儿下来的,还是个星球代表顾问,李星是什么人,元老院的人呀,说白了是跟他们一伙的”说完,又含将住烟,吐出一阵白雾。

“那既然是一伙的,那为什么又要抢”张三四疑惑不解,但明显有些紧张了。

“升官嘛”赵老四抽了一口“武器是他给你的把,哼!李星一个小小的元老院保安有什么能耐给你们搞这些枪”。

“难道说,元老院给的?!”张三四惊诧不已,低头思索起来,身后两人也异常惊诧,低头思索。

“恩,说对了,持枪抢食堂,多大罪,你们去投靠李星脱手赃物,至多闹得个人脏并获,到时候把你交给太阳系安全理事会,会长,总督不得升级?李星到时候也会得到好处,而你们几个就得不明不白的死咯,知道我之前叫你们来我这儿是怎么回事了吧!”。

张三四,王二,麻子听得都脊背冒汗,越想越怕,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卷入了如此大的星际利益纷争中,还是牺牲品,却浑然不知。

赵老四见他们这样脸色,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们知道,做地球第一套小学生广播体操最开始要干嘛吗”

张三四三人想了想,异口同声道“站队!”

“恩,对,照他们这种玩法下去,离死不远了,就算李星这个元老院保安,过几年能够安全着陆就算他不错了,跟他们混……哼!是没出息滴!”

张三四听了说“赵哥!我跟你干了!”

赵老四一听“哈哈哈……”“好!这次你们也不用出去避风了,就在我这儿呆着,我爸是太阳系总督府议员,你放心吧,我也不是真的窝在这儿喂猪的,上面追查下来,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谢赵哥!我兄弟三人定为赵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三四三人立正抱拳

“恩,只要你们为我办事,不怕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啊!哈哈哈……”

“恩,赵哥今后叫我们砍谁我们就砍谁,我们兄弟三人决无二话!”

“好好好,恩,今天你们带来的的货不错呀,来人啊!拿去喂猪,给涨势最好的那几头!”

2016.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