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闪婚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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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委屈

她一拎我衣领:“姐就不信玩不转你个笨蛋了。”

“你才笨蛋呢,你鸡蛋,鹅蛋,鸵鸟蛋!”我哇啦哇啦的叫唤着,挣扎着,最终却没逃过她的魔爪,泪目啊……

胡兮是个雷厉风行且不容拒绝的魔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找的房子,也没看到那房子什么模样就离开了我的鸽子窝,啊呸,说错了,是故居。老房子还有半个月租金没用到,房东却不肯退,所以,我丢下了几件破烂,钥匙也拿走了,不到房租用完那一天,我绝不给他。

平心而论,胡兮找的房子不错,整洁干净的大三居,家电家具都很新。

离我公司只有半小时车程,只是我实在禁不住打击了,所以,我没敢问价钱。

“先说好哈,你让你朋友把你的行李帮忙寄过来,不要缺什么买什么。”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咛她。

“知道了知道了。”胡兮不耐烦的摆手:“又不是多穷,干嘛小气巴拉的。”台词耳熟吧?你不看看是谁闺女,不熟才有鬼呢。

我不搭理她,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自己的书,正收拾着,门铃忽然响了,我轻踹了胡兮一脚,她才老大不乐意的去开门。

箱子底有一本超大的画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把它拽了出来,蹲在地上翻阅,里面都是陆函的身影,或走,或坐,或嗔,或笑,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是我用心勾勒的。

“还看还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胡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紧接着,我挨了一脚,因为是半坐半跪的姿势,当即摔了嘴啃泥。

“胡兮,你轻一点。”不知为何会出现的司徒熠想拉我起身,我却执拗的趴在地上装死。

“别管我,正好休息一下。”我以恶狗扑食的姿势闷声咕哝。

司徒熠将我身下的画薄抽走,对胡兮说:“扔了吧。”

“没出息的东西。”胡兮恨铁不成钢的骂了我一句,拿着画薄走了。

我依然故我的趴在地板上装死,司徒熠似乎叹了口气,旋即,我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他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哄孩子似的说:“小白没了你都会哭,为什么失恋不哭呢?有些东西破了,就应该随着眼泪流出来。”

早在被踹倒前就已经落泪的我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恍惚间,我记起了第一次和陆函吵架,我赌气的下了车,他扬长而去。

我一路走一路骂他混蛋,正骂的欢畅,忽然被他卷进了怀里。

他像个调皮的大男孩似的笑问:“黎黎,你为什么不哭?”

我说:“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可是,如果你哭了,我会立刻现身。”

我说:“你立刻现身,我骂给谁听啊?”

那时的我坚信他不会丢下我,可是,如今,他不仅丢下了我,还是为一个他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原因。其实,早在分手后不久我就想明白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会丢下我,可是,我恨我知道,我恨自己对他的了解。

“他是个混蛋,混蛋!”我偎在司徒熠怀里哭的歇斯底里,哭到眼睛红了,嗓子哑了,吸口气胸口都会疼,但闷在心底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哭罢之后,我哑着嗓子道谢,感谢司徒熠把胸膛借给我,感谢他一直帮我。

“快点痊愈吧。”司徒熠温柔的揉着我的头发,我则低眉顺眼的耷拉着脑袋,眼睛瞄着他的胸膛,确切的说是胸膛上的地图,多好的衬衫啊,竟然被我的鼻涕眼泪蹂躏成抹布了。

我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我送你件衣服吧。”

“嗯?”

我指指他的衬衫:“像抹布似的。”

他噗哧一笑:“谁把它弄成抹布了?”

我尴尬的挠头:“所以我说赔你一件。”

他不以为意:“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我茫然的点头,司徒熠离开不到半分钟,胡兮就一脸贼笑的走进来了。

我心虚的闪躲着她的视线,她则话里话外的笑话我。我不理她,任由她笑。和她同住就得具备这种听之任之的态度,要不然会被她念叨死。

不多时,司徒熠去而复返,身上的抹布已经换成了淡紫色的T恤。

我正要问他在哪买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拉起我就往门外走。胡兮的笑容更贼了,金光闪闪的小眼神儿带着暧昧。我想抽回手臂,可司徒熠没放。

楼外月朗星稀,花草摇曳——

司徒熠将我引到某户的车库前,卷帘门是升起的,里面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车。

我难以置信的看看车子,再看看司徒熠,再看看车子,再看看司徒熠。

“你的小白。”他温和的声音让我拨浪鼓般的脑袋定住,而后欢喜的冲进了车库,趴在小白身上又笑又喊。后来有传闻说,这片新搬来的双胞胎姐妹里有一个精神不大正常,我坚决不承认那个人是我。

良久之后,我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镇定了下来,满面含笑的对司徒熠摆手。他缓步走了进来,眉宇间噙着淡淡的笑意,用句俗语形容,这男人漂亮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绕到一旁,若有所思的抚着小白的头顶,道:“小狐狸,你太念旧了。”

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这就是我和胡兮不同的地方,她是维新派,旧东西说丢就丢,我上初中时抱着自己的存钱罐说:“这里面有回忆。”

她抢过去就给砸了,把里面的钢镚换成了挣钱,屁颠屁颠的买了个水晶音乐盒回来。给我气的,半个月没理她,她还说我酸文假醋,好的不学,偏学小说里那一套。

回到楼上之后,司徒熠指着我家对面的房门说:“有事随时来敲门。”说完之后便开锁进门了。

我呆愣愣的瞅了门板一会,回家找胡兮去了。

“咱的房东是谁?”我劈头便问。

她挖了勺冰激凌塞进我嘴里,才漫不经心的说:“都猜到了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