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说呢,我该为老婆旺盛的求知欲感到欣慰,还是为老婆欲求不满往书堆里求满足而感到惭愧?”
“人家才不是欲求不满呢!”她急着辩解。
“喔,原来是为了增加咱们夫妻闺房之乐,难得你这么有心,想必有很多心得急欲跟我分享。”他笑得更邪气了。妩媚越听越羞急,一时脱口而出:“人家是为了帮你找线索才看那些书的,别把人家当色女!”
他挑高了眉,“你总算招了。”
她呆了下,领悟到自己竟然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头昏昏,眼茫茫,好像阴虚气衰呢!”为了逃避,她只好装病求取同情了。
冠天爵感到又气又好笑,她这哪是在装可怜,根本是在耍宝。
他并不怪她,妩媚的心意他了解,除了窝心又哪里舍得怪她呢?只是心疼她为了自己受此无辜风寒,要气,他也是气自己。
“放心,我没生气。”他道。
“真的?”她睁大眼,恢复精神百倍,一改气若游丝的病态。
“这么快就病好了?”他一脸促狭地问。
“你不气,我也不用这么累装可怜呀。”
她的率直逗笑了他,轻点小妻子可爱的鼻尖后搂她入怀,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在她面前,他可以完全放松自己,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关于亲生父母及自己的过去,他早想找个机会告诉她。
“我五岁就被父亲收养了,一般人或许以为五岁的小孩记不得什么事,就算记得也很快便忘了,可是我却很清楚地记得五岁前的事。”
她有些兴奋,知道不多话的他正打算对她倾诉过去,这代表他信任她,两颗心靠得更近了,因此很认真地听着,不敢打断他。
冠天爵继续说道:“我父母都是严重的吸毒者,所以我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没变成畸形儿已算幸运了,我五岁前的记忆全是父母毒瘾发作时的悲惨模样,他们为了纾解毒瘾常常不在,留我一人单独在家,有时是三天,有时是一个礼拜,因为饿肚子,我只好在餐厅巷口的垃圾桶里找人家吃剩不要的饭菜,有一餐没一餐地过着,还曾经在夜晚被人当成偷吃的野猫野狗赶走。”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似乎回想那段不堪的过往令他备感折磨,眼神也变得分外冰冷,妩媚悄悄握紧他的手,希望能给他点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暖,冠天爵回复了温和,轻叹道:“可是父母很疼我,我知道,只是他们无能为力,我恨他们,同时也想念他们,恨他们为何不能戒掉毒瘾,却又想念他们关怀我时的那份爱,我很矛盾,在无数个孤独的夜里一直等待他们回来,直到我吃了一块发霉的面包而被路人送进医院,之后我被送到儿童之家暂住,我一直相信他们会来接我,可是最后出现的是我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