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他转身欲走,立刻被她飞快地挡在前头。
不甘不愿地提高佣金:“六……四。”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只要能签下他,绝对会有源源不绝的工作上门,四成的佣金也够瞧的。
他摇头。看她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心情更好,眼底已有笑意。
她咬牙喊出:“七……三。”
他还是摇头,笑意已在他嘴角飘扬。
心一狠,吼出:“八……二,这已经是我的底限了,不能再多。”
她的心,痛哪!
“可以。”看她痛心疾首的表情,他乐得继续闹她,“还有呢?”
“还有?”她惊骇地瞪着他,重申:“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降,她就无法维持公司运作,只能关门了事。
大太阳底下,她很认真地谈交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被对方当成逗开心的玩具。
他理所当然地开出条件:“总要有人侍候我吧!”
“侍候你?”有没有搞错?他又不是大牌,哪需要这么大的派头?
“不给?那就算了。”语罢,他再度转身,脚步都还没迈开哩,就被她给拽回来。
“就……”她咬牙切齿地答应,“就给你一个助理。”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这人真够狠的!偏偏他又是她惟一看上眼的人,只能任他宰割。
“你……”他明知故问,“该不会就是我的助理吧?”
“怎样,你有意见?”一口白牙险些咬碎。
早在接下这间入不敷出的公司时,她就已经遣退所有的人员,她现在的身份是“校长兼撞钟”,除了她之外,公司已经没有其他可以使唤的人。
“我只是想说……”他伸出右手与她交握,“合作愉快。”
他决定接下这份差事,反正他最近正无聊得发慌,想找点事来解闷。只是不知家里头那些“大老”在看到他“抛头露面”后,会不会气得脑充血?
跟她要了一张名片,又赏她一个分不出东西南北的笑脸后,迈开大步,继续走他的路。
留下被他的笑容炫昏、久久不能回神的沅媛,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隔了好久,她才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和他谈好交易,还是……
让人给耍了?
隔了几天,宫非才依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到这间位于破旧公寓二楼的办公室。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不甚牢固的锈蚀铁门,走进屋后,看到一名女子正埋头为墙壁添上新色彩,粉白色水泥漆滴得她全身都是,看起来狼狈得可笑。
他认识的女人中,没有一个会亲自动手做这种粗活,更别说是让自己以如此邋遢的模样现身。她们每回见到他时,莫不打扮得花枝招展,深怕有一丝不完美。
跟他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比,她果然是个奇怪的女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