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校花的超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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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发飙(中)

郝兵,不是只懂一味跋扈的傻子,敢关杨晨禁闭,有他的想法和倚仗,高干子弟绝非弱智的代名词。

杨晨伤人,且伤了部队的人,不管孰是孰非,部队有过问的权力,关两天禁闭,等受伤不轻的王国轩尤勇报警,再顺理成章交给警方处置,哪怕其中存在违反部队纪律成分,也会被杨晨故意伤人的恶劣行径掩盖,加之他身份和家世,即使部队处分他,板子多半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数百号大头兵会更爱戴他。

在自己所带部队的威望将更高,那位毕业于金陵军政学院与他搭伴儿又针锋相对的清高教导员将愈发没有话语权。

一举多得。

背个小小处分算啥。

貌似兵痞的郝兵可谓机关算尽。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况远远出乎郝兵意料和掌控,王国轩尤勇并未报警,尤勇没报警,他不怎么吃惊,王国轩肠子都断了,身为省委督查室年轻干部,又是王家最受宠爱的第三代,居然悄不蔫儿接受治疗,不但没报警,王家还尽可能把事情压下来。

太诡异。

事出无常必有妖。

办公室里,郝兵来回踱步,这是关杨晨禁闭的第二天下午,他心神不宁,干脆给同样住院的弟弟打电话,逼问到底怎么回事,郝军在哥哥严厉喝问下吞吞吐吐讲述实情,之前他们差点轮了沈月,按照刑法条文这叫犯罪未遂,量刑以三年为起点。

而王国轩在宁大撞人激起学生公愤的事件尚未完全平息,王家担心事情闹大,逼急杨晨沈月,稍有差错便两败俱伤,所以打算暂时息事宁人。

“****的,瞎胡闹!”

郝兵怒不可遏挂断电话,铁青着脸沉思片刻,拉开抽屉,拿了禁闭室钥匙,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要放杨晨出来。

可惜,为时已晚。

一辆酷似悍马的猛士军用越野车冲入郝兵营部驻地,一番横冲直撞后杀到禁闭室外,几个差点被车撞了的大头兵怒气冲冲围过来,却见一漂亮的令他们心颤的女军官下车,面如寒霜。

吴蕊,四九城纨绔们不敢亵渎的尤物。

“女少校,牛逼,贼漂亮的娘们儿,开车忒野了点吧。”有个****士官自恃在部队混的年头多,阴阳怪气嘟囔。

吴蕊二话不说一脚踹翻对方,这丫头已非六年前那柔弱女护士,散打、跆拳道、空手道、特种兵格斗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动起手毫不含糊,一下子吓住其他男兵,她美眸含煞道:“叫你们头儿出来见我。”

来者不善!

几个男兵产生不祥预感。

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叫还是不叫,恰巧郝兵姗姗来迟,见状诧异,走近瞧清楚吴蕊摸样,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女少校。

“我叫郝兵,这儿的主官,你有什么事儿?”郝兵昂头挺胸故作威严问,想给眼前尤物留下铿锵男儿的大好印象。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从不以君子自居的郝兵。

“郝兵....原来你关我男人禁闭,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吴蕊几乎咬着牙说这句话,得知宁西省军区有人关杨晨禁闭,她几乎暴走,此时此刻对惺惺作态的郝兵哪有什么好印象好脸色。

“你男人?”郝兵愕然,莫名失落。

“他叫杨晨。”吴蕊一语惊醒梦中人,郝兵吃惊略带纠结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这么漂亮的女少校,居然是杨晨的女人,那小子何德何能?

郝兵忍不住嫉妒杨晨,既然名花有主,他无需再扮演绅士,拉下脸对吴蕊道:“杨晨将我的几个兵打成重伤,我们有权力进行处理。”

“好,说的好。”吴蕊深吸口气,压抑怒火,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郝叔,我吴蕊,你们宁西省军区的人违反纪律,擅自关外人禁闭,是不是太猖狂了点,我现在就在警通部队驻地,希望郝叔能过来给我个合理解释。”

郝叔?

拦住吴蕊的郝兵搜肠刮肚琢磨省军区高干里除了他们家的人,还有谁姓郝,仅仅十几分钟,一辆迷彩涂装的丰田陆地巡洋舰风驰电掣驶来,多数仇日抵制日货的愤青兴许想不到,部队里的丰田陆地巡洋舰是师级以上干部的标准配车,这辆车的车牌也显露车内某人的身份,省军区一号首长。

郝兵当即傻眼。

这是他父亲的车!

原来刚才漂亮女少校毫无敬意的质问电话是打给他位高权重的父亲,郝兵脑子发懵,从小到大活在父亲威严中的他难免做贼心虚,此时陆地巡洋舰的司机和副驾驶位的配枪警卫员已迅速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一个身形高大头发夹杂灰白发丝的威严男人下车,军装笔挺,肩章上的一颗将星格外耀眼,围在郝兵身边的兵们肃然起敬,下意识敬礼喊“首长好。”

郝兵仍在发呆。

吴蕊没发呆,却也纹丝不动。

“蕊蕊又变漂亮了,郝叔上次见你还是吴老九十大寿的时候,快两年了,老人家和吴总参谋长都还好吧?”郝兵父亲郝延年收敛一身锋芒,快步走近吴蕊,嘘寒问暖,根本不瞧大儿子郝兵。

吴老。

吴总参谋长。

郝兵捕捉父亲言语中的信息,恍然大悟,参谋长这职称多的是,总参谋长,整个共和国只有一个,军委二号实权人物,郝兵想到这儿,自然知道父亲所说的吴老是谁...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元勋巨擘,退下来多年,依然是全军的灵魂和精神领袖。

郝兵面如死灰。

名不见经传的杨晨居然和吴家有关系,这次真的捅破天了。

“我爷爷爸爸都很好,但是,我男人现在非常不好,他被这儿的人关禁闭。”吴蕊说完冷眼瞧向郝兵。

郝延年这才转脸注视大儿子,神色严厉问:“怎么回事?”

郝兵支支吾吾避重就轻述说事情始末,仍激怒自家老头子:“我看得你送到藏区高原守边境哨所。”

郝兵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带路打开禁闭室的门,禁闭室内,杨晨除了大小便,其余时候被绑的结结实实,这会儿这厮赤着伤痕累累的上身,正像个种子绑缚椅子上,吴蕊一见,心如刀绞,顷刻泪流满面。

这已不是关禁闭,而是在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