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似乎对这些事都没有兴趣……”
“有没有兴趣,不是问题所在吧!即使我平常对宋家的生意再没有兴趣,这样的非常时期,遇上这么多问题,请问我一声才是个好总管该做的事,你却完全无视我这个主子的存在,到底是何居心?!”
“……”
襄茗樵沉默以对,锐利的眼神溜到宝儿的手边,宝儿立刻大手一摊地遮住说:“回答啊,襄总管!”
只见他面无愧色,唇边一抹似笑非笑地说:“看来小姐总算是明白奴才所说过的太过信赖奴才可会使您后悔莫及这句话。不过您觉悟的速度真是‘快’啊,整整花了五天才想通。”
一阵冷寒由心底蹿起,宝儿咬咬唇,“果然是你在账册上动的手脚。”
“奴才什么也没做喔!”
“胡说八道!”宝儿硬着头皮,虽然知道直接冲突不利于己,可是藏也藏不住的愤怒终于爆发,“我已经都看过了,账册很明显地记载爹爹不在之后,宋府突然间转盈为亏的现况。”
“真是了不起的进步,小姐。奴才好欣慰,您总算愿意主动承担起宋家的责任,还懂得调查账册。”
拍着手,明显讽刺的襄茗樵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狐狸尾巴的急迫,反而悠哉地说:“老爷若知道这一点,一定也会同我一样高兴。毕竟从前的小姐可是动不动就把宋家的财产往外丢呢!”
“你不要想声东击西地引开话题!”拍着桌子跳起来,宝儿指着他的鼻子说,“说,你在这段期间,到底从我宋家偷走了多少钱财,全部都给我招来!”
“偷?”襄茗樵阖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幽暗,“好可怕的指控,您打算将小的我送交官府吗?但您有什么证据说我偷走宋家的一分二亳呢?没有吧!账册上的亏损,您若看仔细点就会知道,全都是老爷失踪的风波所造成的,与我无关。”
“我不信,爹爹失踪到现在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可能……”
“老爷失踪之后,光是票号一日就得兑银万两出去,这不是我能造假的,不信的话,票号的账册也在,您大可以连那儿的账也去查查。不止票号,油行、粮行,老爷所有的店铺您都可以一一核对,这样您就会知道我到底是清白还是在撒谎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假如是说谎,为何他的眸子还能如此无畏无惧,且毫不慌乱地看着她呢?假如是真的,自己真是错怪了他,那么……
“看来我在宋府的工作,也到今日为止了。”
“咦?”
“身为总管,被质疑手脚不够干净,我也没有颜面再继续做下去了。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自,当然我会等小姐查完所有的账册后再离开,免得让您误以为我是因为东窗事发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