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介绍:
家庭成员:嗜赌如命的老爸、嗜财如命的老妈、嗜玩如命的小弟老毛(猫)与嗜懒如命的小野人(家族人员太多、关系太复杂——大家从第一卷应该就能体会出来——这里就不一一列出啦不过,反正,精华们都在这了)。
好友集团:最佳损友兼同桌火野、木野、阿芳、阿肖、阿欢、梅、华……
曾经的邻居小伙伴:小狗仔、大猫仔、小银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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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未经沉淀的思索,是不成熟、不深刻而肤浅的,所以,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水野谬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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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无浪的进入高中,算是正式步入少女的花季时期,其中的波涛不尽汹涌。
九年义务教育制的告一段落,我这个家里的第一位高中生的学费让家里的教育投资呈直线上升之状态。尽管如此,嗜财如命的老妈反倒觉得:这钱出的值。
而经过中考这场初级淘汰赛的洗礼,能重新坐在高一教室的同学们都为自己能坐在胜利者的新战场而沾沾自喜兼洋洋得意(初中的那群同班同学,减去考上中专的,再减去分数不够“高”的,能坐在新教室的熟悉面孔还真不多)。大家的心智与面孔虽然依然是那样的稚嫩,但好歹终于混到了让低年级学生羡慕的“高等”阶段。那种得意,表现出来又构成了学弟学妹们眼中的“成熟”……
呵,原来,曾经羡慕的“成熟”就是这样“装”出来的啊?!
入学第一天,天气炎热,我穿着老妈做的花短衣花裙裤大摇大摆地步入分到的高一(三)班,在最后排找个空位坐下(我是从后门进去滴),放眼一看,喝,前头黑压压一片……来得够早的嘛,看样子新同学都够踊跃的。可,怎么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啊?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只是拿钱报名,顺便认识认识榜单上与自个写在同一个堆(也是就同一个班)里的新同学,所以整个教室热闹地像个菜市场……
一个身形悄悄地在我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我转首:是芳。
虽与她有过点头之交,但我并不认识她,初中时,我是一班的,她则是二班的,可我们有个共同的好朋友,梅。梅是我小学同学。初中时就分在我旁边的二班。而我们的点头之交就来自于梅。
梅这次分在另一班。
值得一提的是,二班的班主任很凶很厉害,主张严师出高徒,管手下的学生比对待犯人还严。我们这个年级的其它班的学生对二班出来的学生特别的“同情”,而我们一班,对他们的同情更甚,因为他们的班主任同时还是我们班的数字老师……
“你也分在这个班?”我露齿一笑(因为有人说我笑起来的时候,那两颗拥挤成外八字的牙显得很可爱,所以,从那以后,我笑时必坚持露牙),主动开口。
“嗯。”轻轻点头,她一如我记忆中的那样安静,只不过,没了以前熟悉的同学以及梅的陪伴,另外还显得有点寂寞与不自在。
这让我想到温室里的花朵,不能随意拿到外面经风吹雨打、太阳爆晒……
我庆幸自己只是棵杂草,可以随地生根,哪怕不小心让野火烧过,春风一吹又能再生。
“你家住得离学校远吗?”我没话找话。
谁让她是梅的好友呢,总不能看她一个人被孤独吞噬吧。就当是认识新同学外加……替梅照顾她。
“不是很远,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与前头那些个素未谋过面的叽喳小麻雀们相比,我这张脸她好歹也见过不少次。所以她慢慢地也放松下来。
“我家就住附近,以后有空可以上我家玩去啊。”我好客道。
“我知道你家在哪,你忘了?上次梅去看你时,我也在?”她笑地文静。
“对哦。你那次跟她一起来了。”我一拍小脑袋瓜子,想起来了,“可是,你们当时只是在供电局的大门口并没去我家。”我彻底地把记忆调到当日。“这样吧,我现在重新正式地邀请你有空去我‘家’玩。”
“谢谢你。”她眼中有着莫名的感动。
而我,最见不得这样的情景,赶紧拿话岔开,“咦,我刚刚仔细看了看,你们以前班上的同学还考起了不少,喏,那个夏勋,还有那边那个熊乐不都是你的初中同学?”
我这才发现,前面还是有几个眼熟的后脑勺滴——我爱清静,向来喜欢坐在最后一排。
“我知道,我在分班榜上看见过他们的名字。”她突然转过头来看我,“你不会没看过分班榜单吧?”
“呃,我忘了看。”换我尴尬了。当时校门口贴榜的地方人山人海,我没兴趣当沙丁鱼,就放弃了去瞻仰自个的“名字”是如何“高”榜题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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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你分在这个班?”想不到她激动起来也蛮“恐怖”的。瞧,她叫的声音都引来了前面两排同学好奇的回头观望。
我以我那两颗据说是“很可爱”、很招牌的外八字牙“招待”他们……
打发完了好事者们,我才有空回答她,“我刚刚在校门口碰到梅,她告诉我的。”
身边尽是些八卦门里的高手,这种小事还用得着自个亲自出马?我心里三分好笑、七分得意。
却听到她失落地自语声:“为什么她没来找我?”
“刚开学都忙嘛。”我安慰她,“大不了一会报完名我陪你找她去。”
“谢谢你……”
完了,那种我最见不得的场面又来了……
幸亏刚进门的老师及时解求我于水火——
“同学们,我是李××,从今天起,由我担任你们的班主任。首先,我代表学校欢迎在坐的各位进入到考大学的队伍中来。你们既然坐到这里,我想不是为了单纯得只想混一张高中毕业证的……”
这位李同志的开篇就说得我们热血沸腾,大有这此与高考决一胜负之念。
“现在开始点名。”
听完长篇大论后,终于开始了大家感兴趣的“人”“名”结合项目。
全班一片寂静。包括我。
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与一张张陌生的脸慢慢对号入座——
“×××(火野的大名)……”连喊三遍都没人站起来。
“这种场面都缺席,此位仁兄真有个性。”我悄悄地对芳说。
得不到回应地李同志再叫一声,“×××同学到底有没有来?”
“来了来了——”教室门出现一个形色匆匆的女生。
那模样,绝对称得上经典:一手扶腰喘着气、黑软的半长发像是刚从龙卷风现场逃回来样乱,白色的T恤前襟有些看不清的花点(距离毕竟太远),两只裸露的胳膊瘦得让人不忍多看(亲爱的火野老兄,我只是写实而已,你就是找我理论也改变不了事实)……
“下次早点到。回座位上去吧。”见她那“惨”样,老李同志也不忍说什么。
火野晃着竹竿般的身材寻找着可以安置屁股的地方。从第一排寻到最后一排,才在我旁边寻到个空地。
“这应该没人吧?”她问我。
“你坐下就有了。”我回她。
这样奇怪的回答方式她竟然听明白了,一屁股就坐下……
我这才发现她衣服上的花点是油污……
(从那后,班上迟到的那个名额几乎被她垄断……N年后,她告诉我一个自行车龙头“不锈”的秘诀:在起得晚了的每天早晨,去里面油、肉、馅最多的那家包子铺买上两个包子,边骑自行车边吃包子,省时不说,流在手上的油还能替车龙头做保养……当然,衣服有时难免也跟着会沾沾光!)
“怎么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向前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半个熟人,她不满。
“天晓得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也有同感。“你以前混哪?”
她说了个至今我都未记住的中学。
“想不到坐最后一排感觉还不错。”她突然说,“就是黑板上的字一个都看不清楚。”
“不会吧,近视眼还敢坐最后一排?等下还是去前排找个位置坐吧。实在不行找个认识的人换换。”我建议。
“我还就不信,近视眼不能坐最后一排。”她不服,“要是你明天早来,替我占着这个位置啊。”并交代。
就这样,她成为了我的同桌,而芳,因为也是一名近视眼成员,开课后换到前三排去了。
开学第一天,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曲折,却遇到了此生最好的挚友。
还是引用一段事后火野总结的话做总结吧:那一年,我们第一次相遇,你14,我15,一个水星,一个火星,感觉等待了几千年,蕴(注意,是“蕴”而不是“酝”——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特意地用这个字?还是原本就是个错别字?)酿了几千年,迎来了第一次相撞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