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烦你
如果有一天,你拨我的电话号码,语音告诉你我已经停机。答应我不可以难过,不可以失落;不可以想我,更加不要记得有这样一个我。如果有一天,你的手机不再频繁的响起,请不要等待,不要期盼,更加不要想找到我,只有看到这样的一个你,我才可以放心的离开。
如果有一天,你的耳边不再有人说烦人,讨厌。不再有人固执的说自己永远是正确的,不再有人粗鲁的对你发脾气。不再有人和你讨价还价的想多讲几分钟电话,不再有人在挂电话之前吵着要你亲亲和抱抱。这样的一个我消失了,你会难过吗?
如果有一天,你的短信收件箱里,不再有人可怜兮兮的说距离你回家还有几分几秒,不再有人恶狠狠的说再不和我说话我就揍你拉,不再有人撒娇的说你讨厌说你坏,不再有人在做错事情之后悔恨不已的责备自己不对。不再有人胡言乱语,不再有人长嘘短叹,不再有人时而温顺的对你言听计从,又突然大呼小喝的对你乱发脾气。你失去了这样的一个我,会失落吗?
到了那样的一天,我还是希望你有一点点的难过,一点点的失落,一点点的想我,只要有一点点关于我的记忆就好,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
如果有一天,你打开电脑,我的头像变成了永远的灰色,不要说我不守承诺,是我感觉到累了,倦了,也真的受伤了。
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中没有了我,请记住我对你的好,我的任性,固执;我的宽容,关怀。我毫不着边际的孩子话,我的疯话,傻话,伤心时候流着泪,无奈时候叹着气说过的话。可是你要记得,我们虽然在地球的不同角落,但是我们头上顶着同一片蓝天,脚下踏着同一片绿草地,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或许这里能找到你的味道。
如果有一天,你的记忆中没有了我,不要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要忘记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觉得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痛苦。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关于你记忆的片断,你习惯什么,反感什么。觉得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悲伤。感情世界里,没有公平两个字,我不会计较这些,我们在一起的那两个月,会是我这辈子里最美丽的回忆。我还要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许诺过我什么,可是我不好,不乖,不守承诺,我没有等到你彻底忘记了,重新幸福起来的时候就离开了;没有陪你走到痛苦结束的时候,没有等你真正快乐起来的时候,就逃开了。
如果有一天,你的生命中不再有我,一定不可以记得我的存在,我的痕迹,因为我害怕你会失落,会难过,会想我,这一切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爱我,而是习惯了我每天的电话,每天的留言,我的胡搅蛮缠,我对你的依赖。当一个人的生命中习惯了另一个人存在的时候,即使没有喜欢和爱,他依旧会感到失落,会有点难过,会想他,虽然我是一个喜欢嫉妒,脾气很大,霸道,更加不能容忍我喜欢的人爱着别人的人。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过的比我好,希望看到你幸福的过着每一天。
如果有一天你的前世和今生都不再有我,当原本就不太坚强的我面对这一刻的时候,我不清楚我会怎么样?而你依旧是你,你会看到我躲在角落里的苦恼懊悔吗?会感觉到我无时无刻不陪伴在你的身边吗?尽管你叹气的时候我不会再去安慰你,难过的时候不会再陪你一起难过,心碎的时候不会再去陪你一起心碎,曾经我做的这一切,你都未曾察觉到,未曾看到,你的记忆,你的生命,你的世界不再有我的时候,我更加清楚的这样的时候,你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一点点的失落,一点点的想我,一点点的关于我的任何记忆。
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是我真的绝望,真的心碎,真的疲倦了。因为有太多太多的时候,我都是装,虽然我总是装作无所谓,可是我真的不在乎吗?而你呢?会在乎我的一切吗?可是我会很自责,会恨我自己,因为我做了一个不守承诺的人。我答应过你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你。你对我说过,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样?我懂,其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生活中,生命里,有我的存在,我该做一个默默守候你的爱人,默默承担一切,偷偷等你,想你的人。可是我把一切一切都表现了出来,你知道了,清楚了,了解了,最终感动了,可是我却离开了。
今天陌生的,是昨天熟悉的……
那桩老夫少妻的情事
前几天,敏三更半夜打来电话,说她在重庆周边的一个偏僻角落开了一个理发店,日子过得紧,勉强能糊口。我问:“你还在和李哥耍朋友吗?”
“在耍呀,不然我吃谁的?”敏说得直白。
说了几句,敏就挂断了电话。两年了,她还记得我家的电话号码。
1
认识敏很偶然。两年前,梅把她的远房亲戚介绍给敏,想促成一段姻缘,硬拉着我作陪。敏是乡下女人,在重庆开了个美容店,店子是租的。我带有一种观察生活的意思,认识了敏。敏衣着风光,全然不像农村人,在她身上看不出城乡二元结构。看过介绍的男朋友后,敏说要回美容店去了。梅留她烫火锅。三人围坐在火锅旁,火锅盆冒着热气。作为配角,我的语言特别多,反正不是和我相亲,没什么忸怩的。梅问敏对远房亲戚的印象如何?敏举着箸,把脸转一边去,故作欣赏窗外的风景,意思是:那男人一身的奶油味。
我圆场说:“找男人关键是找过日子的”。
敏放下筷子,抬起头:“我觉得你还不错!”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敏这么说话,不禁偷偷瞟了瞟梅。梅才不在意这些,她觉得敏属于都市边缘人,动动嘴可以,活动心眼那不行。
敏回去后,来了电话婉拒了这门亲事。谈恋爱这种事情,毕竟是你情我愿,勉强不得。梅有些遗憾,说敏才26岁,还年轻。
2
一天,梅说带我去敏的美容店玩。我大感兴趣地和梅同行。梅的美容店靠近正街100米远的地方,店后面是小区,前面是别墅区。敏的美容店店面不大。也许是星期天的缘故,生意特别的好,敏几乎没停下手中的剪子。
敏给一位老人剪完后,老人问:“多少钱?”
敏说:“8元”。老人掏出一张10元,递过来。
敏以乡下妹子似的口气发嗲:“张伯伯,两元钱我就不补你了哈,算你请我喝矿泉水”。老人应允着,慢悠悠地走进别墅区。
敏对店内的三个小姐妹说:“你们带哥和梅去老码头火锅店去吃饭吧,我一会儿来。”
那晚,敏点了不少菜,毛肚、鸭肠、金针菇,七碟八碗的,说是要回报梅的款待。回家路上,梅说:“别看敏出手大方,其实她没什么钱,穷老板富丘二”。
关于敏的身世,梅略知一、二。敏是重庆附近农村的,二十挂零就结婚了,生了个儿子,有疝气。男人经常揍她。一次,男人抓住她的头发,死劲往墙壁上撞,一张脸都变形了。至今这张脸,还隐约看得出受伤的痕迹。她伤心之极,怀揣着家里的2万元钱跑到重庆市区。那个理发的张伯伯资助了她1万元,盘下了这个美容店,慢慢在都市站住了脚跟。后来,敏回家后,与男人离了婚,自己单过。儿子的病成了她的心病,整天牵肠挂肚的。
3
后来梅离开这座城市。她在敏的美容店的后面小区里有一套商品房,出租给了别人。她人不在,就请我替她收房租。这样一来,我每月收完房租,都要去敏的店内坐坐。敏也颇热情。美容店生意渐渐清淡了,敏坐在店门边唉声叹气的。有时,干脆把生意交给几个小姐妹,出去打麻将。人家见老板娘不在,更不愿来理发了,门可罗雀。其实,敏的心思,不在生意上,她想找一个男人,一个可以供她吃饭的男人。我给她进行自尊、自信、自爱、自立教育,没用,耳边风吹过似的。
我说:“那你找张伯伯吧,人家资助过你。正教授级,有别墅,且又是鳏夫”。
敏说:“他呀?可以当我爷爷了。他老想揩油。知识分子没啥了不起的”。
我便不再说了。不然,她一会儿又要说我特男人,有君子之风。其实,我不是猛男。
“找李哥行不?”敏介绍说,李哥是一家企业的车间主任,厂子垮了,现在在外替民营企业搞管理,还拿技术津贴。比她大15岁。
4
敏打来电话,约我和梅去李哥家。正好梅回来了。到了李哥家,我的心阴沉了许多,垮掉的厂子,家属区一片破败。李哥在厂子里过去也算是个人物,家境好一些,两室一厅的居室,倒也宽敞。只是李哥不像是只比敏大15岁,看上去至少大20岁。敏好像知道李哥的真实年龄,只是不去捅破这层纸。
锅里炖着鸡。在这个家属区里难得嗅到这味。李哥讲下岗的故事,听得人黯然神伤。人要是进入生存危机阶段,什么花前月下,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简直就是奇谈怪论,一派胡言。低保重要。
“去,给哥买两包烟上来”敏对李哥说,她就喜欢这种发号施令的感觉,支使男人。
李哥一溜烟下楼,把烟买上来。
吃饭的时候,敏指着屋子里的家具、电器说:“我是这屋子里的过客”。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