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随笔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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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忆初恋.随笔

秋风萧瑟,万物归根。我瞥一眼身旁的那颗柿子树,已经掉落了满身青叶,已然结出了果实。只留下些许顽劣枯黄,零星破叶,在这徐徐离风之中,摇摇欲坠。我大约还记得那柿子树布满青叶时的样子,只是大抵也记得模糊了,要问我到底是否还记得那时是怎样的感觉,我只能说,大概还记得是绿色的叶子,至于深绿还是浅绿,清新还是脱俗,我已浑然不知,也全然不晓。

夕阳欲落。

脑海里好不容易的一阵放松,令我想起了我的初恋。虽然我曾为此作过一文,条理清晰,主线不乱,是以叙事,以感青春。但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然今日忆出,也正好随这离风抒情一赋,也不作语矩,随手一笔,作散文一篇,以谢童真。

忆那时我在读六年级,忆她大约是六年级下学期转来的吧,忆至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也从来没去问过。由记得,上回我作文之际,犹能回忆起她的衣服,她的神态,而至今日,这“忆”却愈来愈模糊矣!

而我必须坦白,她并是我第一个产生好感的人。而那另有其人。至于姓名我依然记得,姓朱,而名实在不想打扰。只记得,那是不停的盯着她看,紧盯着,一直盯着。朱就坐在身旁认真听课。我还未曾如此疯狂的盯着看过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美丽,只忆感觉,一秒不见她人,便一秒想见她人。持续了一个学期不知道她察觉否。而不管怎样,新学期调换了位置,这感觉也随着位置移走了。

向阳阳是六年级下从别的学校转来的,她身高比我高上30公分,身材嘛苗条,一副斗鸡眼模样,十分美丽。她的座位正好就在朱原来的位子,离我很近。有趣,自从她搬来以后,我便感觉每时每刻有人盯着我,可将要转眼之间,便见她恢复如初了。

没过多久,我便喜欢了她,因为那原本难熬的时间都快了不止十倍,而我的世界里只有她了。但我却不敢说是两情相悦,因为我至今也不敢确定她当时真的喜欢我,我承认自己潜意识里知道她喜欢我,只是我一贯警觉的态度不肯轻易承认罢了,到底怎样,我不知道,或许以后也是终究是不承认疤喽。

我至今还记得几个瞬间,她睁大逗鸡眼盯着看我的呆脸,更多的则是回首一笑的笑容。

我确实想到过表白,只怪当时胆子太小,胆子太小!终究不成!而那时已是期末考试了。我坐立不安……我临走时看着她,在归家的汽车上,扑卧窗延,遥望远眺,望着桐木,看着马路上是否存在她的身影,我明白我永远离开她了,那种痛苦我至今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只记得那是“受不了了”可“还得受下去!”,那是煎熬!我努力在生活得每个角落寻找她的身影,聆听她的声音,认错了人,听错了人……似乎每一个蛛丝马迹都表示着她就存在于我的身边,等我去找到她。

而过了不久,我爸妈带我来到了东莞。此后我几乎每天都要做她的梦,前半部是喜,后半部是实。“我终于寻到了你,我们快乐还不及一分钟,我又把你弄丢了……”日复一日,我夜晚做梦,白天寻人。我做的最多事,大概就是坐在电脑前,在百度搜索栏输入“向阳阳……向阳阳在哪里……”哈哈哈,我在腾讯微博,qq好友上条件添加了不计其数的向阳阳,但没有一个像你。整个暑假,我神志不清,兴致低迷,把我妈吓得不轻,于是爸妈商量给我培养一个兴趣爱好解解闷,兴许会好些。跆拳道和吉他之间,我选了吉他。而结果是,我抱着琴哭。看不见她我真是受不了了,如煎熬在地狱,而如果有你就是天堂。

我依旧不放弃,我开始询问我的老同学,我的朋友,打听你的qq,而蒋冰箱,应该是蒋冰箱,她告诉我你根本没有qq号。事实上,当时确实是有很多同学还没有qq的。没有同学录,没有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只有做梦,和不断的认错人。我把一个条件添加的女好友当成向阳阳聊了一个月。

此种深情,一言难尽。

时过境迁,一年后我回到桐木中学继续中学学业。我第一件事便是找人。终于经过四处打听,我在一伙同学那儿打听到,她上个学期本还在这里读的,在155班,可惜晚了一步,她这个学期转校了。唉!

自此以后,我还是经常打探她的消息,想见到她,跟他表白,跟她拥抱,和她牵手,就算狂风暴雨,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拆散我们,只要老天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找到她,即便如此让我少活半辈子我也愿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还是不停的打听消息。期间我喜欢过一些女孩,如若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寻找她的一个载体。即便是最喜欢的一个,其也不及她的千分之一。

一转眼到了初三了,我仿佛机器般的,偶尔群发消息,寻找她的踪迹。最终,我终于寻到了她。

我是在我同学危东山那儿打听到的,原来这家伙的家就在她的家下面,我去过他家,肯定也看到了她家,他提醒我,我就记得了。

不久,这位负责的危哥,跟我说,他的线人找到了向阳阳在怀化的住处,大概在三角坪什么什么地方。不管怎样我终究是见到了她。

我去叫她那回,也是我第一次骑行。骑单车和危东山到三角坪,总共70公里。可以说是累得要死。我们爆晒在烈日下,骑了四小时,终于到了她楼下。“哒哒哒”危东山敲门,没人回应……“哎呀!龟田我们还是走了,走了算了”“哈哈,现在还想跑!来了就给我站到!你找了她三年了累!你不想见见她吗!”“可我好像对她没有感觉了”“嗯!我跟你骑了那么久的车……”咔嚓,房门缓慢的开了“来了,别跑!”危东山悄声拽我。

我不说此次见面的经过,我没有激动,反而显得很平淡,我们随口两句好话并不入耳,三人合影留念。可恨,可惜!那照片我竟然没有保存好!

感情随风而逝!这离风南去,唏嘘萧瑟,卷走的是我最美好的东西,和我最痛苦的时光。倘若我们当时真在一起,虽不像青梅足马,两小无猜,但我们从小相识,互相爱上了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唯一的人。世间再完美不过的爱情,或许应该说生命,世间最完美的生命,不过如此,倘若这样,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如若问我,是否朝花夕拾,我曰“为时晚矣!”,带露折花,色香自然要好得多,但我没能够。甜蜜的瓜肉已然腐烂,未能品尝随即永逝,只能好好收起这份仅存的瓜皮,让这载满美好回忆和愿意的空壳,不流逝,不脱落。这便是我所剩的愿望了。

离风啊!离风呵!

2016.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