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委屈可怜,大家不觉都笑了。
气氛如此融恰欢乐,我也不好再推辞,“那我可献丑了。”
走到一架古琴前,手指轻触琴弦,心中感喟,曾几何时一曲为博主人笑,哪里有今日这样为了朋友而奏?
熟悉的指法轻变,流畅的乐声四处流溢,回想起古代的点点滴滴,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所以心更宽了,更能接受这人生悲欢离合。
一曲终了,周边响起掌声,林月白先生似乎十分高兴,“你弹琴的功力已经是上乘,更难得的是你骨子里的那股雅致,倒不像是现代的女人在弹古代的乐器,看你弹琴,总觉得时代变迁了一样。”
我笑,“林先生过奖了。”变迁的不是时代,而是我!
又与不少古典乐业内的人成为点头之交,偶尔这样出外与人交际一下,倒也不是特别的讨厌,甚至有些融入这个时代的欣慰,心中虽是高兴的,奈何身子吃不消,撑不到聚会散场便要告辞。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打开门,家里的灯居然是亮的。
只见张颜穿着宽大的衬衣站在客厅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而更不知所措的是我身后的叶晨。
我几乎要晕倒了,难道是撞见“老公”的情事?哇咧咧,楚凡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吧!情人都往“家”里带,好吧,你不是我老公,这里不是我的家,是我理亏。
叶晨识趣,忙告辞。
我轻呼口气,如若叶晨是有点职业道德的记者,估计明天商报上就要闹翻了。
我看着张颜另人喷血的打扮,那衬衫刚及她大腿,她姣美的曲线若隐若现。
“苏,苏姐——”
我点头,“楚凡呢?”
“他在洗澡。”
我“哦”了声,“我有些累了,先睡了,你随意。”
张颜显然被我的态度弄糊涂了,“啊?呃,好。”
我回到自已的房间,说是我的房间,也不过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别无他物,我本来便没有打算在楚家长住,所以是把自已当客人照顾的,虽然主人整日都不在家。
刚躺下,厨房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忽视,然后又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继续无视,我听见磁碟摔在地上的破碎声。
无奈之下只得打开门查看。
张颜略有些尴尬的站在厨房里,身边是一片狼藉,我的心都疼了,话说这些套景德镇出产的上等餐具是我来到楚家最大的惊喜了,此刻居然被砸得稀烂。
“对不起,我只是想弄点东西吃。”
“没关系。”好吧,本来就是楚家的东西,所以我连心疼都是多余的。
“我还是打电话叫外卖吧!”张颜走出厨房。
我叫住她,“炒花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