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柯南之记忆的冬天
44260100000192

第192章 番外篇③ 习惯了孤独

坐上飞回日本的班机上,我忽然感到有一丝释然和放松。能来到圣彼得堡参加他和亦诗的婚礼,我应该是该感到很荣幸的吧。

和他的初遇是在那座钟楼前,我不知所措的等候着父亲,那时的父亲好忙,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我不知道父亲还记不记得和我有约。

等待了两个小时,我抱紧自己,纤细的手臂瑟瑟发抖。有一种莫名的伤痛在小小的身体里流淌着,最后从心上最细小的伤口中蔓延进去。

有时候就感觉,即使再细微的疼口,同样痛不欲生。

青石台阶浮现出惨淡的冰凉,我下意识的蜷缩着,告诫自己,不许哭。

头顶传来一个男孩阳光的声音:“咦?你也在等人么?”

抬起头,仿若太阳般的光芒刺痛了双眼,我吸吸鼻子,哽咽着声音回答:“嗯,要跟爸爸出门去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被勾了出来,“不过他也说了工作很忙可能去不了……”

男孩子仿佛想着什么,然后伸出手,一个小小的玫瑰花从他手中窜出来。

从没见过这种东西的我好奇起来,惊讶得看着他。

男孩子将玫瑰伸向我,自我介绍道:“给你,我叫黑羽快斗,请多指教!”

就这样一句话,驱走了我所有的烦恼。

我们成了好朋友,进入了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国中,同一所高中。

我原以为一切都会一直如此进行下去。

一直如此,我和他之间青梅竹马的关系……总是维持在吵闹中偶尔带着一丝甜蜜的阶段。

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关系,还常常开他和其他女孩的玩笑,仿佛从不知道“吃醋”为何物。

但是……

那其实是建立在,我真的确信,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永远像这样维持下去的……前提下。

终于了解,自己并不是不在乎。

可是蓦然回首,他却已站在了陌生的彼岸。

突然得令我无所适从。

那个叫做樱井亦诗的女孩,那么轻易的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时而微笑,时而冰冷,她的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足以吸引任何人目光的东西。

他也常常会被那少女吸去了所有的目光,那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渐渐地,忽然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竟是那样的遥远,即使昨天,我们还是彼此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可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会令我感觉如此陌生。

——他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黑羽快斗了。

他尚未离开。可他真的还在吗?

我难过的问他:“你对亦诗同学是什么感觉?”

他搔搔头,红着脸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轻轻道:“反正,迟早也瞒不过你……那个,我其实是……喜欢她。”

——“喜欢”。

冥冥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因为这个词而陡然断裂了。

我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完全无法听清楚他接下去的话。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着:

……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

了解到这一点后,我发现自己再无法像以前那样和他相处,即使是到了后来,亦诗失踪,快斗意志消沉时也是如此。

我不知道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快斗身上散发的浓重的悲哀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勾起我心间最脆弱的情感。

但我也还是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也只有我知道原因——

全是因为那个女子的缘故。

但我却无力去责怪什么,她与快斗也是自小相识,两人间的羁绊,怕是比我想象中要深刻得多,我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呢?

只是清醒的看着自己,消沉下去。

我满足于现状,现在又好像回到了以前,我们之间虽然没有更进一步,可是也没多出一个人来。

其实我很懦弱,不敢主动去追求什么,只期待有天他会蓦然回首。

只是寂寞越来越浓。

渐渐地,我们都大学毕业,快斗如我想象一般厉害,他成了家喻户晓的魔术师,运用那些神奇的手法赢得了大批的粉丝的支持。

于是在这个人群满满的偌大都市,我们以同样的心情固执的孤单着。

各自忙于各自的事业,我们渐渐比大学时代还要疏于联系。

以前总害怕有这么一天,可是这一天还是到来。

然而,那天的我,感到空气中有种莫名的东西,心慌意乱的我跑来找他,却发现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空气中死气沉沉,心慌的感觉莫名沉重。

我把他带到医院,由彼时尚不认识的兰检查了一番,我找到知音一般与她闲聊。却听见身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回过头,瞬间明白了快斗今日消沉的原因。

那女子还是如往常一向笑着,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些更加疏离的东西,我看不懂。

被兰和工藤君强行带走,我推辞了那两人的邀请,回到自己家中。

寒风从窗户吹进来,吹散我支离破碎的心。

不是因为心痛,我早就猜到那女子会再次回来。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我不伤心,因为已经习惯,他给了我漫长的时间去习惯。

如今,那两人经历了重重的波折,走到了彼此身旁,我是该祝福他们吧。

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就感觉好难过。

好像自己如同空气一般,因为无处不在,所以,就这样被完全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