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平日里,他也是能想清楚的,只是猛的看到清平,一时有些失常而已。
在清平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田耀祖满脸失落的准备离去,却被一个身影挡住,让他吃了一惊,“榜眼?”
樊余似笑非笑的看着田耀祖,看得他心虚,“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樊余笑,“不久。”
“那,你,都听到些什么了?”田耀祖俊脸猛的通红。
樊余看着紧张的田耀祖,笑,“放心,我不是一个会乱说话的人。”
“你!”田耀祖猛的睁大眼睛,这么说自己的表白他都听到了?
樊余无辜的看着他,“可不是我偷听的,本来我是看你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无所事事的样子,想过来和你说说话交流一下感情而已,谁知道我都要走近了你还没注意到我,我刚想喊你,你就给公主行礼了,我是觉得你好像在特意等公主的样子,我这个时候出现似乎不太好,所以才站在这里准备等公主离开再走,可不想……”
田耀祖:“……”
“状元郎不必紧张,我说过我不是乱说话的人,刚刚,其实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田耀祖:“……”
看到田耀祖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樊余暗自撇嘴,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他没那爱好,本来他看到公主过来,纠结着要不要去行礼的,等他纠结好准备出现给公主行礼的时候,却发现田耀祖开始表白,这个时候,若是他出现,定会让三个人都尴尬,所以他才好心的没有出现,怎么现在他有种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
算了,不管了,他爱紧张就让他紧张吧,半响,樊余决定离开,极不负责的把七上八下的田耀祖扔在那里,反正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爱纠结,就继续纠结好了。
虽然并没有将田耀祖的表白放在心上,但是,被他这么一打扰,清平倒是彻底的冷静下来,公主生辰之日被无耻之徒轻薄,守卫深严的皇宫里居然有人出入自由,不管是哪个,都能让父皇和母后震怒,在这高兴的日子,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
自己的仇,只要放在心里就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是要报仇,也只能自己亲手来报。
不想再回宴会,让喜儿去通告一声,清平便独自慢慢的走在回别苑的路上。
喜儿很快就跑了回来,静静的跟在清平的身后,什么都不说。
回到寝宫,喜儿小声的问,“公主,是否要让人传水过来沐浴?”
“恩。”
“那奴婢去通传。”喜儿作了个辑,走了出去。
脱掉了沉重的宫装和装饰,感觉舒服了许多,清平懒懒的躺到床上假寐。
喜儿通知宫人送水过来,折身回来侍候清平,准备好清平沐浴需要的东西,宫人很快便将水送了过来,将沐盆安好,水倒好,一切准备好,便等在门外随时准备传唤。
“公主,可以沐浴了。”喜儿整理好一切,这才向清平禀告。
“你出去吧,本宫一个人就可以了。”
“是。”
等喜儿出去了,清平才起身脱掉衣服进入沐盆里。
沐盆里放满着鲜花,热水一泡,散发出浓郁的花香,同时也有提神解乏的作用,没有一会儿,清平就觉得僵硬了一天的身体舒服了很多,不由得放松的靠在沐盆上再次闭目养神起来。
喜儿知道清平沐浴一般要很久,而且像这样不要自己侍候的,中途也不会叫自己,所以她出来后,便回自己的房间快速的洗个澡整理一下,然后再出现在清平的房门外等候着传唤。
而闭目养神的清平,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她没有发现,在热水的侵泡下,花瓣下面,她心脏下面一点,她左侧乳房正中,有一个像云一样的东西一闪一现的,这样的状况大概持续了一刻钟,然后那朵云一样的东西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在那里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也幸好清平闭着眼,不然,这样的状况出现,定会让她大吃一惊。
喜儿一直站在房间外,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可是清平一直没有叫自己进去,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今天公主的情绪怪怪的,便有些不安了。
“公主,公主。”
内室,清平洗掉一声的疲惫,不知不觉的在水里便睡了过去,对喜儿的声音没有听到。
“公主,公主,您好了吗?”喜儿没有听到清平的应声,再次问道。
“……”
还是没有声音,喜儿第三次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公主,公主,您好了吗,奴婢,奴婢进来了喔。”
“……”
还是没有声音,喜儿真有些急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公主,奴婢进来了喔。”
说着,边推门而进,快步走进内室,发现清平面相平和,头躺在沐盆上,双眼紧闭,应该是睡着了。
看到这儿,喜儿才暗自松了口气,走到清平的声音,小声的叫着,“公主,公主……”
清平只觉得有人叫自己,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猛的往下一跳,好像遗失了什么似的,让她有所失落,再一回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看着喜儿。
“怎么了?”
“公主,您已经泡了很久了,水都要凉了,该起来了,小心感冒。”喜儿关心的说着。
“喔。”清平一愣,才意识到水都快凉了,再看看自己的手,都让水泡得皱起来了,自己居然泡得睡着了都不知道,立刻站起来。
“好。”
喜儿立刻拿着袍子给清平裹着,小心的给清平擦拭身体,然后拿着里衣里裤给清平,“公主。”
“恩。”清平接过里衣自己穿起来。
穿好,喜儿将清平裹好的头发放下来,“公主,现在要休息吗,还是要奴婢去准备一些宵夜?”
“没味口,收拾一下你也下去休息吧,本宫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