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林紫霓倚在他身旁。“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老吴,这件事等我们回去就能解决了,不是吗?何况,以我们平时和银行间的关系,财务上的周转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啊!”
书齐淡淡地一笑,摇摇头说:“问题的症结并不在老吴,这是我父亲的政敌打击尹家的手段,即使我父亲免去了牢狱之灾,但这事件对我们尹家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当然,‘威肯’更不可能幸免。”从小在政治环境下长大,书齐深深明白政客间的斗争有多残酷!
“书齐,我们会有办法的……”紫霓试图想安慰他。
但书齐似乎一点也不难过。“坦白说,我并不在意这次的失败,因为事实上,‘威肯’的成就,的确有部分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而现在,正是我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时候。”书齐炯炯的眼神中绽放出动人的光彩。
“但是,这需要时间,也许三年、五年,也许更久,我没有理由让雨柔跟着我吃苦。”书齐说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雨柔从小就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女孩,任何人看到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多疼爱她一分,包括尹家、江家,包括我和子杰。每次,不论我有再多烦恼,只要看到她天使般的笑容,就会觉得其实没什么好值得苦恼,她给了我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书齐幽幽地吐露心声,像诉说一个故事般。
“所以,我从小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保护她,我要努力维持她那美好的世界,没错,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王子,我只是城堡外面、负责保护公主的那只巨龙……”
“所以,你不想破坏她的幸福?”紫霓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
她太了解书齐此时的心情,因为这么多年来,这正是她的心情写照。“书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雨柔的幸福是子杰,而你的幸福……是我……”
书齐依旧看着墙上的画,沉默无语。此时此刻的他,是没有资格谈论幸福的。
房间里传来男女欢爱的激烈呻吟。
子杰挪开绮丽的身体,拿起一条白色浴巾围在腰间,走到窗前坐下,燃起一根烟……
这些日子来,女人的身体是他疗伤止痛的良药,他每天换不同的女伴,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填补胸口的某种空虚。而绮丽狂放的热情和技巧,正是他最需要的一剂麻醉药。
“嘟——嘟——嘟——”桌上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一声、两声……他眼神仍空洞地望着窗外,电话仍不死心地继续响着,躺在床上的绮丽翻过身子,拿起枕头掩住耳朵。
又来了!每次事后,他就像个没魂的人似的,平常玩世不恭的他,现在却连一句体贴的话都不肯说,只会闷不吭声地拿着烟猛抽,枉费人家刚才那么卖力地取悦他!真是个不温柔的情人啊!可她偏偏就是迷恋他迷恋得无法自拔。
电话再次响起,子杰像回过魂似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声音沙哑而慵懒。“喂。”他的表情瞬间凝结。“书齐?”
“……知道了,我会准时到的。”子杰挂上电话后,将围在腰间的浴巾一抛,迅速地穿起衣服,一手扣着衬衫的扣子,一手拿起西装,向门外走出。
“喂,你要去哪?”绮丽坐起身,一脸失落。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说完,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子杰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重要的事?这可稀奇了!绮丽再度倒向床上,这个男人最近总是失魂落魄、懒洋洋的,什么事都不想做,会有什么事让他这样慎重紧张?
她神情忧郁地叹了口气,唉!他到底在想些在么呢?为什么她已经把他抱得那么紧,却仍抓不住他的心?
没想到在感情中一向如鱼得水、来去自如的她,竟然会这么想不开。难道是老天看不过去,故意让她尝尝为情所苦的滋味吗?
“子杰哥,这么紧张地把我叫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我们要去哪啊?”
而这一连串的问题却得不到子杰的答复。雨柔坐在车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神情如此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