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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渴望生活》

每一个曾经看过凡.高那有着强烈颜色对比的画作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在画布与笔触之间洋溢着强大的生命力:每一个可以感受到这生命力的人,都会像欧文斯通一样,产生了解凡.高的渴望。而这也正是《渴望生活》的价值所在。

执著是追求卓越者的品格

凡-高悲惨的命运有力地证明了理想、道义和人格力量对于人生的价值。我们从凡高艰难惨烈的遭遇和对艺术执著以致狂热的追求中,看到了殉道者的榜样,这榜样不仅激威着那些处在社会底层,至今默默无闻、苦苦挣扎奋斗着的天才,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唤醒着那些对生活麻木不仁的人。 荷兰印象派绘画大师文森特·凡·高短促的一生中超人的斗争和更为超人的征服艺术,赢得了人们最亲切的同情。他有着不可思议的颠倒乾坤的成就——在成熟的十年创作活动中,他绘制了1000多幅作品,但他生前仅售出过一幅画,是卖给一个荷兰同行的姊妹,代价不过几美元。可是,今天他的主要作品每幅价值上千万美元,而这些天文数字不会打动文森特的心,因为他对金钱是漠不关心的。他所要的是:了解生活,描绘生活。 凡,高逝去的几十年后,26岁的欧文·斯通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他的作品,受到强烈的震撼,决心要记述这位诠释生命的人的历程。于是他追寻着凡·高的足迹,寻觅他生活过、作画过的地点,用同样一种执著与疯狂深入凡·高的心灵、灵魂和思想之中,于1934年完成了《渴望牛活——凡·高传》。很多人是通过这本书丌始认识并喜欢凡·高的。欧文·斯通也因此书的出版而奠定了他在美国文坛的地位。

正像这本书的名字,当体随着作者的笔,跟随凡·高在英国、荷兰、法国等各处游走时,休会被凡·高因其对生活的无限渴求而表现出来的生活热情与激情而感动。凡·高的生活热情是会像太阳的光芒一样灼伤你的心灵的。无论遭遇到怎样的不公与困难,无论是在多么大的失败之后,或许他也会消沉,但是当他决定了自己下一步所要走的道路时,他所表现出的执著与热情都会在我们的心灵里烙下深深的印记——样的热情实在是过于鲜明了!

执著的人是幸运的,因为他拥有常人不具备的优秀品格和超人的气质。执著的人是不幸的,因为他要忍受比常人更多的孤独与痛苦,但执著是他生命之舟上耸立的桅杆,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就像凡·高,虽然他最终还是自杀了,但他在自杀前给弟弟提奥的最后一封未完成的信中说:“对于她(绘画),我正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也正是因为她,我的理想已经有一半破碎了。不过,没关系……”他用血液中燃烧的热情将自己熔化在人类的汗青中。他是一个炽热的魂灵,他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是光明的代名词,丁是他摒弃了仇恨,选择J热爱。他采撷阳光下朵朵灿烂的向日葵;他拜访在煤油灯下安详地吃土豆的人;他欣赏夜幕里璀璨的星空;他赞美意大利女人身上开朗奔放的民族气质…… 命运是一块磐石,多少人避它而去,而凡·高——这炽热的魂灵,将坚冰融化成火炬,引领着光明,带着坚定无比的目光,口中噙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一如当年的耶稣,向着崇高的圣殿走去……

凡-高的一生就是一部英雄史诗,他悲惨的命运有力地证明了理想、道义和人格力量对于人生的价值。我们从凡·高艰难惨烈的遭遇和对艺术执著以致狂热的追求中,看到了殉道者的榜样,这榜样不仅激励着那些处在社会底层,至今默默无闻、苦苦挣扎奋斗着的天才,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唤醒着那些对生活麻木不仁的人。 从《渴望生活》中,我们还可以察觉到凡·高的忧郁是全人类的过失,他天性是快乐的,他希望快乐。在他的油画里,往往以耀眼的色彩和波涛翻腾如火焰窜动的笔触表现激烈的情怀,那是一种“生命的狂欢”,另外也不乏安详宁静的美。凡·高除了有特异的艺术天赋和强烈的创作意愿外,也还是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并且也跟我们一样生活在现实之中。在他给提奥的大量书信中,时常透露他也希望得到一点生活上的快乐,起码也希望能吃饱肚子,也希望能获得异性的爱,有一个温暖的家室;而这些每个凡人都有权利获得的饮食男女之事,大天才凡·高却难获得。因为这些既神圣叉凡俗的事情都离不开金钱,但他却十分欠缺挣钱的本领和机遇。在他半饥半饱的一生中曾三次向异性求婚(一个对象是少女,另外两个是寡妇),都遭到了拒绝。1882年他收留了一个妓女,她怀着孕,还有性病,拖着一个五岁的女孩儿,与他同居了一年多竞也离开了,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家室!我们这个社会从来都是现实的、势利的。我们同情,愤慨,可是如果换做自己,或自己的亲人,你愿意去嫁给一个生活中朝不保夕而脾气古怪的男人吗?人间的原则本是如此啊,虽然我们可以说这是人类的过失。我们不知道人死后的那些东西到底重不重要,凡·高生前无人理会,在热闹的人间那么孤寂,逝世百年后而名气上升,人们残酷地拍卖他的画作,画价高似天文数字,足够买下当年一万个凡·高。可是逝者已矣,人间的热闹与他何关。 一个渴望生括、渴望直面太阳的文森特·凡·高。他以他的热情生活着,并且希望将自己的热情传递给众人,感染众人。“我们内心的思想,它们表露出来过吗,也许在我们的灵魂中有一团烈火,但没有一个人前来取暖。过路人只看见烟囱中冒出的一缕青烟,便接着走自己的路去了。那么,听我说,应该怎么办呢?难道不应该守护着心中的这团火,保持自己的热情,耐心等待着有人前来取暖的时刻吗?”文森特对提奥说。如果说那个散发着白亮光热的圆球是天空中的太阳,那么文森特·凡·高便是我们人世间的太阳。他燃烧着他的热情.照亮着我们,照亮着我们这些需要太阳所发散出来的光与热的庸庸碌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