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与麦迪尔走过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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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游泳

在华工,游泳课是一门必修课,大学四年必须考过游泳拿到游泳证,否则就无法毕业,所以凡是从华工毕业的学生,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会游泳。

大一第二学期,我修游泳课,在这之前我一点游泳基础都没有。其实在乡村,许多小孩子从小就会游泳,因为家乡有大江,但是我只去过一两次,还没学会游泳。之后因为家长和老师们的监督,同时多次出现溺亡事故,我也就不敢到江里玩去了。大一第一节游泳课,大家穿了泳衣到泳池边集合,从小不习惯光膀子的我突然只穿一条泳裤,感到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全部同学都这么光着身子就感觉好一点儿了。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女生穿泳衣,我特想仔细地看看,然而羞耻心驱使我不能多看。于是我就借训练的时候偷偷瞄女生们,女生们穿起泳衣真好看,前凸后翘,腰部纤细,在平时还没发现她们身材如此窈窕,长长的大白腿在水中晶莹剔透,散发着明亮的光,如此光滑而富有质感,使人不禁想去触碰。当然,我只能在精神上触碰一下,如果我有一点儿闷骚,那大概就是在游泳池里了,因为明明很渴望跟女生们戏水——准确来说是一起游泳,然而直到游泳课结课了都没有跟她们一起游过泳。其实有没有跟女生们游过泳对现在的我来说真没什么意义,然而当时对一个山区出来的农村孩子来说,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泳衣美女突然出现在眼前了,难免有点好奇,我想每个男孩都会这样的吧,起码第一节游泳课过后宿舍里会聊起班里女生们的身材。

当时每个人为了过游泳课都学得很认真,刚开始老师还没在泳池教大家游泳,只在岸上教动作,教的是蛙泳,伸开两条腿,向上弓腿做踢水动作。说实在的,我特喜欢看女生做这个动作,她们躺在垫子上,向上弓着两条腿,脸部面向双腿的方向,双眼那么无辜,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怎不叫人怜爱,好了,估计读者朋友已经明白当时我的想象了。这种动作我们男生也要练习,那时候总感觉这个动作怪怪的,打从心里抗拒,然而老师要求,只能照他说的做,这种动作做多了仿佛自己就是一只青蛙,还是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任人解剖那种。练了几个星期的岸上蛙泳之后,老师就让我们到游泳池学游泳了。有些人本身会游泳,其实他们本来可以不学的,开学的时候有一次游泳考试,专门给这些已经会游泳的人提供获取游泳证的机会,然而有些同学为了每节体育课来蹭免费游泳机会,就没有考,如今每节游泳课都不用学,在游泳池教女生们,看着就令人无比羡慕,要是也有个女生手把手教我就好了,虽然感觉画风不太对。

那时候我们不仅课上学,课后也要去泳池练习,周一到周五每次五块钱,一次两个小时,周末十块,每次也是两个小时,于是几个同学就约好一起去泳池练习,那时候老师教了我们许多同学之间互助练习的方法,刚开始老师教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笑了,天真无邪的我还一脸好奇,为什么大家都在笑呢?不明所以,我也就跟着笑了。起初不会,老师就让几个男同学排成一排,用手搭着前面一个同学的肩,一起在泳池里小步跳,从这面跳到另一边,再跳回来,循环仿佛,说这样可以练习大家游泳的节奏感,然而经历了大学三年多的洗礼之后,现在想想这个动作总感觉略有深意,我至今想不明白,只是这么觉得。随着课程的推进,同学们已经开始学习游泳的动作了,先是腿部动作,两个人合作练习,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的手,向后退,而被拉的人则双脚用力踢水,使自己浮起来,这个动作挺有趣的,在水里拉着个人,感觉自己拉着的是一条在水里挣扎的狗。腿部动作学会之后就要学挥臂动作,其实许多人游泳时腿部动作都做得来,学不会的原因在于挥臂动作不标准,根据老师的解析,手臂要呈现抱水的动作,而且用力地抱,同时抱水一到两次后头伸到水面吸气。还教我们一套互相辅助练习的动作,也是两个人,一个人在后面抱着前面一个人的双腿向前推,前面一个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抱水向前,不让自己沉入水中,当老师教这套动作的时候很多同学露出了极为诡异而神秘的笑容,男生、女生都笑。那时候我也觉得这个动作怪怪的,令我想起一门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武功绝学——老汉推车。当时并不知道“老汉推车”是一个内涵极为丰富的词语,幸亏当时没有说出口,不然就闹出个大笑话了。

经过一个学期的练习之后我成功地拿到了游泳证,在以后的体育课也不需要学习游泳了。大二搬到了五山,这边的游泳馆是新建的,收费比大学城贵一倍,而且校外人员特别多,我偶尔跟室友一起去游泳,这边来游泳的女生相对较多,我常常喜欢一边游泳一边观赏女生们。华工的女生虽然人数不多,但大多长得漂亮,穿起泳装更是妖娆动人,作为一个懂得欣赏美的人,我自然会洞悉一切美的形体。到游泳池里游泳,大多数女生穿的泳衣是连衣裙式的,然而有一次一个女生居然穿了个类似比基尼的泳装来了,那个女生估计对自己的身材极为自信,实际上她的身材也确实傲人。在我们旁边游来游去,雪白的身体在水中宛若一朵还未出水的芙蓉,紧致的泳衣也是雪白,在水中若隐若现,胸前两个雪白的半球在水中浮动,波涛汹涌,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直观而彻底地明白了高中生物老师说“脂肪的密度比水小,可以浮在水中”的话。当然,我只是装作很不经意地看看,我想每个男孩对女性的身体都会有一种美的欣赏欲,那些对女孩的身体视而不见的往往要么性取向非同寻常,要么隐藏得太深。

大四之后很少再去游泳,不仅游泳,其他的运动也相对较少了,几天前萧老师说我有了大肚腩,刚开始还以为她开玩笑,然而之后自己摸摸肚子,确实有了个肚腩,身上的脂肪越来越多,不知道在水里会不会浮起来呢。

你喜欢游泳吗?如果还没学会,就抽些时间学学吧,游泳是一项运动,常常游泳的人身材会更加迷人,而且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可以自救。没人教?那就来华工吧,我教你,只收女徒弟,还有,我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