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克?谁说的?”
“你还没发现吗?我上次不过亲一下你,灵气贯入你体内,就差点要了你的命,而你的体温对我来说太过滚烫,每次被你碰触,我就似火烧火燎般难受,你以为我们能够像一般的恋人一样拥抱亲吻结婚生子吗?如果这些我都不能给你,你又何必做无用功?”
“这就是你的理解?我的理解则恰恰相反,我们不是相克,而是相生。只有你能要我的命,也只有我能让你这般难受,我们对彼此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是不是无用功要等时间来验证。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如果我们不能做一般的恋人,那我们就做特殊的恋人。世间****千形百态,谁规定了它只有一种形态?落落,你不需要给我什么,你只要接受我能给的,不要拒绝我,不要把我挡在你的世界之外,这个要求是不是可以满足我?”
碧落迎向他的殷切,微皱着眉头,懊恼不安:“喂,黄花鱼,你是皇帝,你有点志气好不好?说得这么可怜,想博取我的同情心吗?”
蒲皇瑜学她的样子也皱起好看的眉头:“落落,那你就掏出点同情心给我好了。看,堂堂的皇帝都变成了你的黄花鱼,你这只小猫还有什么可烦恼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到临头必能迎刃而解,现在想得再多,也不一定能面面俱全,与其自寻烦恼,不如顺其自然。你呢,把你的烦恼都交给我,你只负责每天开开心心,这样可好?”
“哼,你以为我是无用的花瓶吗?哼,我可是拥有强大灵力的灵石哦,你可别瞧不起我。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分担我的烦恼,那我就移交给你好了,众人合力才能划大船。一呢,你把燕子破完整无缺找回来。二呢,你要保证信哥哥的人身安全。这两件事,你要是办漂亮了,让我觉得你是可依靠的,那我就考虑看看特殊恋人的可能性。”
蒲皇瑜接下“除烦”任务,碧落伸伸懒腰道:“太好了,这下我就能放心和隐去游山玩水了。”
蒲皇瑜好笑又好气地点点她脑门:“你呀,原来打的是这小算盘。你当甩手掌拒,不怕我这小二不但没有除了你的烦反而使你烦上加烦?”
“听听,这是皇帝该说的话吗?亲爱的皇帝,我相信你的能力,还相信你的权力,嘻嘻,你要是辜负了我的重托,我就一直隐居。你想早点见到我呢,那就快点完事,如果不想见到我,那就随便你喽。”
“你威胁我?”
“嘻嘻,你可以不受我威胁的,真的!”
两人正说着话,从良过来请蒲皇瑜上台给小将们讲话。
在蒲皇瑜走上台时,他收起平时的玩笑面孔,一脸凝重。这时候的他和平时她所见的闲散人完全不同,不知道这就是朝堂上的皇帝真面目,还是他正在扮演王爷的角色。在碧落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也第一次见识到他作为皇族身份面对子民时的场面。相较于这张严肃冷峻的脸,碧落似乎更乐意见到他大笑时的开怀样。
碧落站在人群之外,感觉人群之内的蒲皇瑜忽远又忽近,又陌生又亲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坠上心头,沉甸甸的。
他在台上说了什么,碧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朵里一直嗡嗡响,似有千万只蜜蜂齐齐袭来,还有无数个画面似被揭开了序幕一般急速掠过。
碧落抱着头慢慢蹲到地上,嘴里不停念“不看不看不看不看”。
去瞅完热闹回来的小桃发现碧落的异样,唤她,她却充耳不闻,额头的汗珠一颗颗凝结,落到手心是蚀骨的冰寒。小桃吓坏了,忙去叫信,信一把抱起她,飞速向凉风院飘去。
进了凉风院,信已被碧落身上的寒气冻得嘴唇发紫,呼气成霜。小西把屋里所有的被子全搬出来给碧落裹上,但是一点用也没有。碧落的汗越出越多,头发边缘已开始结冰,裹在里层的被子很快就湿了起来。
信忙吩咐小西去弄热水,当他把碧落放进盛满热水的大澡盆时,竟然听到了结冰的声音,几乎是在碧落身体没入热水中的瞬间,热水立刻冻结,连冒出的蒸气也成丝线状冻结在冰面上,情况是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