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脸红了,风晴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皇上,碧落就是翠花啊!求皇上不要添乱了,要是真让信娶了她,信要等多少年!”
蒲皇瑜脑中如闪电划过,碧落,这名字似曾耳闻。
翠花?那小家伙儿?
风信恼怒地瞪向风晴,大哥怎么说出去了。
风晴后知后觉,拍着脑门叫:“哎呀,我忘了,我对小家伙儿发过誓,在宫里只能叫她翠花的。”
风信再瞪一眼风晴,大哥的大嘴巴啊,真想用针把它缝上。
蒲皇瑜淡淡地扫风信一眼,问:“这么说来,她原名是叫碧落,因为要进宫,所以才改名叫张翠花?”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风信虽然不知道碧落这么做的原因,但他会护着她。
风信沉吟道:“皇上,碧落是信给她取的小名儿,信觉得翠花这名儿过于俗气,所以自作主张私下里唤她碧落,但是遇到进宫面圣这样的大事,还是还原她的本名张翠花,毕竟这是她父母给取的名字,不能丢弃。”
蒲皇瑜长长地“哦”一声:“原来如此。”
看到风信松了口气,他又道:“听说风老将军病了,朕正想去探视一番,既然今天得了空,不如现在就去。”
“皇上,我爹是老毛病犯了,休养几天就好,我们还是照计划先去江边视察修坝工程的进展吧。”
蒲皇瑜不容拒绝,挥挥手道:“修坝工程一直以来进展顺利,迟一天去倒也无妨。风老将军为我东来国立下汗马功劳,朕岂能坐视不理。晴将军,你不必说了,朕自有思量,走吧,去将军府。”
还能怎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得令,摆驾将军府。
风老将军拖着病体迎接皇帝大驾,蒲皇瑜询问病情,风老将军叹气:“唉,老毛病了,每年这个月份,臣就头痛,什么药都吃了,什么大夫都请来看了,都说不出病因。唉,想不服老都不行,人哪,只要身子骨一不舒服,立马就老态毕露。”
被强行拉来迎驾的男男女女在一边说着安慰话,碧落打个呵欠,凑在莫上桑耳边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头痛不已。”
莫上桑掩嘴笑,蒲皇瑜偏过头,扫一眼碧落,虽然只是一眼,碧落仍被扫得抖了抖。
这臭皇上,干吗生个“千里耳”!听力这么好,是为了方便“窃”听?
蒲皇瑜又问候几句,嘱咐风老将军好生休息,赐完一堆补品后,众人谢恩。
碧落又在心里嘀咕,既然知道病人应该多休息,还这样大张旗鼓来打扰,打扰完了把病人折腾够了,再用点好吃好喝的堵住病人的嘴,以小“礼”博大“恩”,这买卖儿好赚哪!
出了“病”房,风晴遣散众人,碧落连忙揪着莫上桑催她快快抱她离开,哪知蒲皇瑜出声唤道:“莫姑娘,请留步。”
碧落嘟起嘴,风信抱过她,问:“碧落,几天没见到哥哥,想不想哥哥?”
“哥哥,叫我翠花啦!”
蒲皇瑜插话:“碧落姑娘,翠花这名儿太俗,不适合你。”
碧落大眼圆睁,看向风信,风信忙澄清:“不是我说的。”
风晴领罪,捏捏碧落的脸道:“小家伙,不就是个名字嘛,叫什么不是叫。”
碧落没好气,鼓着腮帮子瞪他:“那我以后叫你疯子,行不行?!”
“哎呀,小气鬼,这点小事就和大哥置气?!好,你以后就叫大哥疯子,芹菜,随你。”
哼,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你来说,不过是个名字,可对她来说,这二个字可能会决定她的一生!
碧落偷瞟一眼蒲皇瑜,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他的视线。为了避免露出破绽,她只好强撑着与他对视,并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有“做贼心虚”的表情露出来。
她冲蒲皇瑜甜甜一笑:“皇上叔叔,民女失陪,请随意。”
说完,她揪着风信道:“哥哥,我们回凉风院吧。”
蒲皇瑜的声音又凉凉地袭来:“碧落姑娘,你叫晴和信为哥哥,为何叫朕叔叔?朕有那么老吗?”
碧落仍甜甜地笑:“皇上叔叔,因为民女叫太皇太后为爷爷奶奶,所以只好叫你叔叔了。在这将军府嘛,本姑娘是小小姐,风老将军是民女刚认的老爹,所以老爹的儿子自然是民女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