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受不了地碰碰那条长腿,道:“黄公子,你不无聊?”
被叫“黄公子”的男人,放下茶杯,小声道:“晴,记着,现在我是王爷。”
伏在窗台的独眼龙似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就知道双胞胎会坏事儿!那王爷似乎很冷,而皇帝似乎很闲,气质完全不一样,她刚才竟然没发觉。
娘类,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你九五至尊一国之君,要什么美人没有,一纸诏书下去,人们还不争先恐后把美人往你怀里送,你跑到青楼裹什么乱!咳,皇帝你也未免太敬业了吧,体察民情微服私访,竟然连青楼也不放过。
一时间,千思万虑在碧落的脑袋里冲来撞去,连那花魁何时褪下紫袍摘下斗笠都没发现,直到隐拍拍她,叫:“哎,可以打九十分!不错!”
碧落回过神,看向花台上的女子,发如墨云,肤如白雪,眉若远山,眼似清湖,唇红齿白,确实艳压群芳。
碧落打趣道:“公子隐,你思春了?色即是空,你不知道?”
隐面露赧色,嗫嚅道:“我是爱美惜花,那么俏的一个姑娘,被囚于此处,岂不白白糟蹋了?不如我们把她救出火坑,也算积德扬善。”
碧落看向春风,这会儿她已在台上载歌载舞表演才艺,身上裹着的薄纱令那娇胴若隐若现煞是诱人,台下的看客已开始骚动不安。不知道,让她跳钢管舞,会是什么效果。
“公子隐,当大善人,我赞成,可是,你有银子吗?一让你去赚钱,你就叫苦,现在想救人,晚了。没个一万两,你就做梦去吧。”
隐闷头想了一下,转头看向莫上桑,问:“莫姑娘,给你当模特,大概要几个时辰?”
莫上桑已听到刚才的对话,笑答:“这个嘛,还不知道,可能二三个时辰吧。”
隐没心眼地掰着手指数:“二三个时辰,三千两,加上现在手头的两千多,也才五千多两。唉,还是不够!”
碧落气地敲他头,刚夸过他被社会大染缸染出了花花肠子,这会儿怎么又这么直肠子,竟然把家底都抖落出来了。
风晴嘲讽道:“没想到隐公子如此怜香惜玉,竟然舍得全部家底去买一青楼女子。”
隐笨嘴拙腮想要解释,一着急反而说不出话来。
碧落瞟一眼风晴,凉凉地帮腔:“是啊,没想到的事多了。听坊间传闻,某大将军既是惜花护花之人又是出手阔绰之徒呢,上一任花魁叫什么春妮儿的,不就是被他以一万两银子包下了嘛!此乃上行下效,其来有自。”
莫上桑一听这话,冲风晴做个五体投地的姿势道:“哇,大将军,你在效仿汉武帝金屋藏娇啊!”
风晴恨恨瞪碧落一眼,抓过莫上桑的手解释:“桑儿,你听我说。”
桑儿?恶!她碧落才离开将军府几天啊,连称呼都变了,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莫上桑无所谓地说:“你们古代男人嘛,三妻四妾出入青楼是促进东来国经济发展,无可厚非,不必向我解释。你今晚带了多少银子,先借我使使。”
说着,莫上桑伸手向他怀里摸。
咳,这女人哦,这是古代哦,怎么一点不避嫌一点不知道忌讳。
碧落摇摇头,冲隐努努嘴:“隐哥哥,想当善人,就去巴结巴结莫姑娘,没准儿今晚你就会成男猪脚(主角)。”
大厅里的竞价声此起彼伏,隐按捺不住,伸出窗口就想出价。
碧落把他扯回来,教训:“笨蛋!别冲在前面当垫脚石!”
等到有人喊出“五千两”,隐泄了气,耸着肩膀懊恼地叫:“没戏了!早知道刚才就随便喊一嗓子了!”
碧落敲他脑壳,骂:“你当是玩儿啊,笨蛋!去把老鸨叫来问问,这叫卖的是******还是终生权?”
当老鸨说是“******”时,碧落冲隐摊摊手:“兄弟,知道了吧,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你连******都买不起,更不要谈终生买断了,死心吧。像她这种天价,就算你买回去,你也养不起。”
隐不死心,追问:“要是帮她赎身,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