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跑哪儿去了?没有保镖,如果客人既想看又想摸,那怎么招架?看来,要赶快雇个门僮才行。
碧落跳下T台,往门口疾走,未及五步,坐在沙发上的风晴飘到她面前,说:“坟姑娘,衣不蔽体不宜见客,还请换件衣服再出来说话。”
碧落吩咐小乖:“去门口把你隐大爷请进来。”
回过头,她挑衅地看一眼风晴:“晴将军,不是我穿得太少,而是你穿得太多,如果你愿意,欢迎在此裸奔。”
说完,她端着托盘走到沙发边,端杯酒放到客人面前:“这位公子,请品尝本店的独家特酿,猛男一号。”
客人直直盯着她,看得碧落心里发毛。这人的下巴好像爹地,难不成?
她忍不住往门口看,隐怎么还不进来?!
客人抬起手,碧落一惊,脱口而出:“只准看,不准摸哦,店里规矩!”
客人端起酒杯,淡淡地问:“只准看,不准摸?难不成,说的是这酒?”
这把声音,分明就是蒲皇瑜的声音。
皇帝,真的,很闲!
碧落不理他,再递一杯给风晴,一脸无害地建议:“这酒要一饮而尽才能体会它的妙处,请。”
风晴晃一晃高脚玻璃杯里的液体,说:“坟姑娘真是小气,这么一点酒,不一口下去怎么能过瘾。”
说完,他脖子一仰把酒尽数灌进喉,遗憾的是,他的豪气持续不到一秒钟就见他大张着嘴猛抽气,眼泪不争气地汹涌滚出,还伴着鼻孔里的两道清流。
碧落猖狂地大笑,拍着大腿乐不可支,端坐在沙发上的蒲皇瑜抿着嘴,看不清表情。
笑声在他的注视下涩涩收尾,碧落牵牵嘴角,敷衍道:“这位公子,请慢饮。”
接下来的一秒,碧落完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就被蒲皇瑜那双疾如闪电的手给抓了过去,在接触到他烫人的手掌的瞬间,碧落浑身一激灵,努力想坐起,却被一只铁臂箍住动弹不得。
她恼怒地瞪向铁臂的主人,迎上的却是一双满含怒意的眼睛,眼睛的主人问:“只准看,不准摸,并不针对你吧?”
他抬起手,摘掉她的尖翘眼罩,用拇指狠狠抹去她唇上的艳红,继续问:“这就是‘不准摸’?摸了又如何?!”
碧落好半天没有反应,意识一直停留在被他抹过的嘴上,他的手指像烙铁,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莫上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问:“公主笑?哎,我还以为是坟妹妹呢!”
碧落回过神,抬起手背擦擦嘴,挤出一个笑笑式的微笑:“莫姑娘,让你见笑了。原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刚才装作不认识你,还请见谅。”
莫上桑还想再问什么,却被风晴拉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蒲皇瑜加大铁臂箍人的力度,唤回碧落的注意力,他强压下心头的莫名火苗故作平静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碧落装傻,扭摆着身子想挣出他的铁臂,只可惜遇到的是个铁人,无奈之下只好迎上他的逼视,风尘味十足地答:“问题?是问摸了又如何?这位公子,看你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寻花问柳的经验应该很丰富,难道还不知摸了之后的后果?小女子我并不贪心,摸脸一次一百两,摸嘴一次二百两,摸胳膊五百两,摸大腿一千两,其他部位嘛,摸价面议。刚才公子摸了我脸又摸了我嘴,还抓了我胳膊,这会儿又用整个身子大面积地摸我,嗯,我算一下,给你打个八折,一万两,如何?”
蒲皇瑜的怒火在胸腔里急速燃烧,他咬牙切齿地问:“那,春宵一度呢,多少银子?”
碧落满不在乎地吹吹修长的手指,妩媚一笑:“这位公子,小女子我只卖艺不卖身,摸摸无所谓,只要别碰触我的底线,一切好商量。”
咬牙声再次响起:“那请问姑娘的底线是?”
碧落再吹吹手指,笑:“小女子的底线嘛,就是摸我不能超过三分钟,而你,强行贴着我已过去五分钟,所以,小女子要送你一份礼物。”
蒲皇瑜不安地动了动,碧落暗笑,嘿,还以为他真的稳如泰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