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知,十六弟做事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行踪去向也不告知他人,以免办事时有所拖累,不过皇上大可放心,十六弟的能力定可以替皇上把事情办妥的。”尖瘦的下颚和康熙帝是如出一辙,笑脸吟吟地安慰着自己的四哥当今的雍正皇帝。
“呵呵,也是,十六弟的能耐在前线打仗那会儿,就已经是让众人彻底的心服口服了,哈哈!”雍正说完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尸体堆得如山高,连允禵也直嚷嚷皇阿玛派十六弟去真是去对了,省下了大半的兵力!呵呵”连怡亲王也忍不住和雍正一起,拿他们的十六第庄亲王允禄当成调侃的话题对象。
正当两人谈的舒心笑的乐和之际,一名身着黑色紧身衣,外披黑色红内衬斗篷的“血滴子”亲卫匆匆入内禀报。
“禀皇上!奴才……”眼神一下撇到怡亲王,蓦地收住了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赶紧低头不语。
“无妨,怡亲王乃是朕的亲兄弟,你有何事禀报快快报来!”雍正摆出威严的皇帝架子,挺了挺腰板坐坐正。原本坐在一边的怡亲王也恭敬地起身站与一旁。
“回皇上,奴才此次随庄亲王去江南办事,庄亲王令他的属下带领我们“血滴子”亲卫灭了红花会的老巢,可惜让几个逆贼跑了,有一个逆贼是红花会点睛堂的香主叫墨砚竹,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前几天……前几天……”跪在底下的那名“血滴子”亲卫考虑着不知该不该说庄亲王的闲话,毕竟他是皇上的亲兄弟,也是皇上很信任的人。
“前几天怎么了,快说!”雍正顿时蹙起细长的眉毛脸带怒意,见那名“血滴子”有所顾虑便又开口道:“放心说,朕赦你无罪!”
这下有了皇帝给的定心丸,只见他便放心大胆地继续说道:“前几天,奴才见着庄亲王和那女子甚是亲密,恕奴才眼浊依奴才看,好像……好像那女子是庄亲王的心上人!”
“心上人!?”雍正和怡亲王很是诧异地张大了嘴异口同声道。
“是!奴才奴才亲眼所见庄亲王搂着那女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禀退了下人,雍正皱眉满脸的疑惑,缓缓侧过头看向怡亲王,怡亲王允祥也以同样的表情回看着雍正。
“心上人?可能吗?十三弟!十六弟他……他不是为了飞寅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振作不起来,现在怎么会搂着别的女子?难道他也是因为那个女子,所以那么久了也不回京城一趟?”
“这个……臣弟也不知,不过皇上的“血滴子”亲卫说那女子和反清逆贼在一起,是不是有可能是那些反贼使的计谋,想要迷惑十六弟!?”怡亲王大胆地推测,略带不安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十六弟武功谋略都甚高,岂会中了那些反贼的美人计!”雍正立刻举起手来摇摇,否定了怡亲王的推测。
“那……这样吧皇上,不如派十七弟允礼去一趟江南,打探清楚后速速快马赶回京城,也好让皇上放心。”怡亲王又提出建议。
“也好,就让十七弟去吧,记得叫他快去快回。”雍正颔首微点道。
“是!臣遵旨!那皇上若无他事,臣先告退了。”怡亲王微弯腰一鞠躬,抬眼又撇了一眼雍正,见他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转身跨出了门槛没入沉沉夜色中。
32 枫桥
次日,怡亲王允祥拿着圣旨带人抄了隆科多的府邸,查抄出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令人惊讶的是隆科多竟然私抄玉牒藏于家中。怡亲王当即快马加鞭赶回宫上奏雍正。
“皇上洪恩,只命为臣查抄隆科多府邸,可为臣在隆科多家中查抄出他私抄的玉牒!应当拿问治罪!”和善如怡亲王也不禁有些温怒。
“好大的胆子!他隆科多把自己当什么了,王公大臣今儿个又有人参他,列出他大不敬罪五件,欺罔罪四件,紊乱朝政罪三件,奸党罪六件,不法罪七件,贪婪罪十七件,大臣们都奏请应把他斩立决!妻子为奴,财产入官。”雍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停地在文案边来回踱步,忽然又停下来阴沉的脸上浮现出惋惜,直直看着怡亲王道:“可朕念他是两朝元老有功之臣,恕他不死只查抄他的家产,没想到他竟然胆敢私抄私藏玉牒!?真是让朕心寒!传朕旨意把隆科多抓起来押入大牢!”雍正震怒那细小狭长的双目冒着火光,僵直着脊背愤然重重地一掌击拍于身前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