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她的小小抗议,依然如故地仿佛享受似地抚着她的秀发。
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佟佳言开始不依地挣扎,小手使劲试图推开他,整个身体也开始从允禄的胳膊下面往外钻,终于一个用力如愿以尝地脱离他的“钳制”,但人也因为惯性往后倒去,允禄修长地手臂及时一勾,把她轻稳地扶住。
“呃……呃……”淡淡的红晕染上她的脸颊,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呃”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适当的话题:“啊!对了,王爷您会吹奏笛子哦,可不可以再吹一次给我听听啊?!”美目闪闪发亮,期待的眼神让人不忍心拒绝。
允禄那平静的无一丝波澜的眼眸,紧紧凝视了她片刻,毫无欲警地站起身走向船头,气宇轩昂地在船头迎风伫立,从怀中掏出那支玉笛,缓慢地置于唇边,悠悠灵动的音符跃然而出,那笛音是如此地缥缈,袅袅丝竹声萦绕在上空,宛如从天边仙境飘来。
刹时,佟佳言震住了。他……他吹奏的是……王菲唱的《水调歌头》!!怎么可能?这……这要怎么解释?难不成苏轼作这首诗的时候已经把它编成曲子了?诧异地忘记了闭上小嘴,就这样愣愣的门户大开,一只苍蝇进去飞了一圈又飞出来。
片刻后,“你……王爷你……怎么会吹奏这首曲子?”略感紧张地问着,话语也一顿一顿地不连贯。
“是你教的。”停止吹奏缓慢地垂下握着笛子的手负于背后,两眼遥望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湖面,银灰的马褂内白色的长袍下摆随风轻舞,阳光斜斜的照射在他身上,在衣服颜色的反称下,他身子的周围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允禄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佟佳言那如玉雕的模样,定格在他回转过头的一瞬间,闪着亮光的水眸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允禄,差点就错以为是仙人下凡。几秒钟后顿觉自己的失态,赶紧假装咳嗽了几下,刚想再说点什么来掩饰,突然,“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传来五脏庙的呼唤声,蓦地,两手紧抚住自己的小肚子,尴尬的小脸涨的犹如猴子屁股般通红,迅速耷拉着脑袋越垂越低。
“饿了?”大步一跨来到她的身边,低声询问。佟佳言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不作声,脑袋还是低垂着,不好意思看他。
“乖乖待在这儿,我就回来。”允禄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仔细叮嘱。佟佳言又轻轻点了点头。
走出船舱纵身一跃,修长的双腿在船舱顶棚轻踏几步,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般飞离到几丈之外,脚尖轻点物体借力,一眨眼就不见影了。
不远处的树林里,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低声地交谈着:“大哥,那小子走了。”
“好!现在墨香主也不在,就剩下这女的一个人,把她抓起来!留张纸条让那清狗拿命来换!”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两眼冒着仇恨的火花,恶狠狠地说着,便起身带头朝船坊移动。
刚要坐下好好放松一下,猛然间几个陌生男子跳上了船,满脸来者不善的样子,吓得佟佳言直吞口水,声音也发抖起来:“你……你……你们想……想干嘛?!”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两手也左右乱摸想寻找东西保护自己。
“哼!姑娘不要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是那清狗的心上人!”那个看似像领头的大胡子道出原因,随即突然高声命令道:“快把她抓起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儿!”一声令下,另外两个男人上前,左右挟持着佟佳言连拖带拽地要把她拉出船舱,佟佳言是何等人物,自然是打死都不从的,努力地挣扎,抬起两条小腿来左踢右踹,可惜女人终究只是女人,还是敌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儿,在拉扯拖拽之时,佟佳言一个猛烈地挣扎,一不小心脑袋撞上船舱的门框,顿时昏了过去不醒人事,那两个男人也轻松地把她拎起拖着迅速撤离。
临走到船头大胡子一转身,挥手射出一支标扎在桌子上,上面钉着一张纸条,接着便随站在岸上守着的另外几个同党一起没入树林。
急匆匆地提着一包吃的东西赶回船上,赫然瞠大了双目,眼神扫过船舱内凌乱一地的摆设,蓦地定在桌面的红花标上,急速拔出红花标,拿下纸条打开一看,瞬间大眼里笼罩上阴狠毒辣的浓雾,勃然大怒地一掌将桌子震得粉碎,紧紧攥着纸条的手背青筋暴凸,咬紧的牙关“咯咯”作响,娃娃脸也扭曲得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