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未来的王爷,这新花园落成了,也该来作首诗什么的庆祝一下下吧?我记得你好象有写过一首耶?!”挑高眉毛,两眼直直看着天空苦思冥想起来,“啊!想起来了,叫《题乐志园》就是写你新建成的花园的。呵呵,晕呀!该不会真的是为了这次旧园翻新所作的吧?你……知道第一句怎么作吗?”侧过脑袋瞠大双目紧盯着胤禄。
“安荣全荷圣恩周……”声音飘渺容颜淡漠,眼神看着远方思绪仿佛也跟随他飞入云霄。
“对对!乐志园成不外谋!”飞寅替他说出第二句诗,脸色惊喜地看着挺立在身边眼神却凝望在远方的人。
“勺水拳山藏曲折,小亭疏槛足优游……”越往下胤禄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今天不知为何不用思索诗句就会自己脱口而出,转过头来凝视着飞寅,又继续往下:“野花随意凭开谢,嘉客忌怀任去留……”
飞寅靠近他身边轻轻拉起他的大手,温柔的眸子里充满了兴奋和惊喜,脸上堆满了笑容。
四目相对胤禄缓缓道出最后两句:“大隐须知城市隐,个中容与更何求!”双手紧握,此时无声胜有声……
3 寒冬
时间过的飞快,已经是深冬时节,空气愈显得寒冷了,树枝也已经光光秃的,只有几株冬青还生机蓬勃地生长在花圃里。京城的早晨就更不用提了,一开口说话就有白雾从嘴里逸出,或许会吹烟圈的人可以从嘴里吐出那么几个圈圈来。
二十一世纪已经是厄尔尼诺现象平凡出现的时代,全球气温变暖,早已经习惯了冬天还是暖暖的飞寅,突然一下子来到清朝感受这不一样的寒冬,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像针扎一样地刺疼,小手虽然缩在毛皮手袋里焐着小碳炉,但也还是止不住冻的通红。退回府里那间专门为她准备的暖阁里,连鞋子也懒地脱了一下子就爬上热炕,拖过一边的棉被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可她瘦小的身子还是不停地轻微颤抖着。
该死的!这个朝代北京的冬天怎么会这么冷?原本想溜去外城看看冬天这北京的河水,是不是真像电视里拍的那样结冰结的几尺厚,她还没在真正的河上滑过冰呢,南方的冬天河水还是哗哗地流,她也只能是滑旱冰的命。皇阿玛同意她每月出外城一次,但那必须要在他十六阿哥的陪同下才可以,可十六阿哥偏偏老找借口来搪塞她,现在一入冬害她整个人像冬眠的狗熊一样,整天只想躲在炕上。哎,刚刚还信心满满倔强十足地硬着头皮准备博一把的她,现在又逃回暖阁的炕上变成大狗熊了,厚厚的暖被一连盖了三条,还瑟瑟发抖真是可怜。
“小寅儿!你在吗?”耶?金禄的声音!
缩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往外伸了伸,“……在……我在……里面。”声音也抖的厉害。
“呀!你怎么这个模样?很冷么?”金禄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飞寅,急步走上前询问道。
“冷……冷……”颤抖着身子微微点下头。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奇怪了,今天又不是月圆?冷归冷心底里还是思忖着金禄怎么会突然这个时候来找她,随后又问道:“你……你怎么……会……会来?”整个人像乌龟一样缩在被子卷成的龟壳里,瑟瑟发抖两眼臆测着他。
“我怎么会来?呵呵,我想你就来咯,难道你不想我吗?”两眼一眯笑的暧昧至极,人也贴近她几分,嘴里暖气形成烟雾吐出。
“我……想……想你啊,你……你说教我……吹……吹笛子,还没……教呢。”冷的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她,还不忘记调侃金禄。
“呵呵,放心啦,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疼惜,见她冷成这样实在很心疼啊,一计在心头升起,“啊!对了,我带你去滑冰吧,运动一下身子会暖和很多哦!”脸上扬起帅气又可爱的笑容,动手拨去飞寅身上一层层的皮,伸出手一把抢过小碳炉丢在一边,兴匆匆地拉起她的小手往暖阁外走去。
“啊!不要好冷!”刚被扯掉一层棉被的飞寅就开始抗议,小手急忙想抓回棉被,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抢掉了手中的小碳炉,又被从炕上拉起直接冲出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