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侍候王爷就寝。”七月是谁,她岂会被夜离枭的几句话就挑逗了。
她顺势而为,浅然一笑,手缓缓的攀上夜离枭的脖子。
魅惑男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七月眼珠一转,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转移开夜离枭的注意力。
可是,她又担心,万一玩过火了,可该如何收场。
难道,接下来,她真的要和夜离枭洞房?
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记得,传闻中夜离枭可是从来不碰女人的,那么,是不是说明他讨厌女人?
要不要赌一赌?赌他不会碰她?
那就赌一次吧,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假装昏迷,难道他还能对着一个昏迷的人……
可是,她想错了。
夜离枭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的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他的厌恶,手一挥,七月被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就你?也想爬上本王的床?”冰冷嘲讽的语气,说完,滑着轮椅离开了新房,坚挺而背影,明明孤独得让人心疼,可是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让人心寒。
不过,七月可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影响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结果,正中她意,虽然,刚刚突然摔地上,还真是有些痛,刚好碰到了她的旧伤口,不过于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虽然,姬红衣让她接近夜离枭并让他爱上她,可是,这种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她都还没摸清夜离枭的性情,甚至,她现在连残王府内部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至少,先把王府熟悉了再说吧。
回到书房,夜离枭也无心睡觉,更无心待在王府,他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并顺手拔出了书房内的一把利剑,离开了王府。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王妃昨晚睡得可好?”一大早,千楼就无声无息的到了房内,一脸邪邪的笑着。
当然,他是事先问过练奴,得知夜离枭不在屋内,才敢这么大胆的进去。
“还……不错。”七月迟疑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事,总的来说,比她预想的要好一点点。
夜离枭昨晚没留在新房,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接下来,他应该也不会再来了,毕竟,她昨晚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大概,他真如传闻中所言,讨厌女人,再加上她可疑的身份,大概他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她也不能将全部计划都寄托在夜离枭身上,让她杀人可以,可是要让一个男人爱上她,她还真的不知所措,有时间,她想自己去宫里找找线索,或许,可以多个选择,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一旦夜离枭这条路行不通,她至少还有准备。
“还不错的意思是,王妃昨晚的洞房之夜很满意?”千楼斜睨着眼看向七月,明明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可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太飘渺,总想一探究竟,总觉得她不只是看到的那么简单。
“小月月对洞房的事很感兴趣?”七月倒是显得异常的淡定与自然,并没有因为千楼的话而变得害羞或者什么,实在是因为,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害羞的,不过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是自然,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很感兴趣。”千楼玩笑似的说道,可是这话里的真假,倒是让人难以分辨。
“是吗?放着好好的罂粟阁大公子不做,偏偏要跑来做什么陪嫁丫鬟,我看你的事,才让人比较感兴趣吧。”七月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吃过早饭后在府里转转,探探残王府的机构和地形,反正也是无事,难得的一段清闲日子。
“你要去哪儿?”见七月要出门,千楼赶紧跟了过去。
“府里转转,要一起吗?”七月边走边说,人已经到了门外。
“王妃请留步……”七月刚走到院子门口,门口的侍卫就挡住了七月的去路。
“王爷吩咐,除了这处院子,王妃不可随意走动,属下职责所在,若有冒犯,请王妃谅解。”侍卫恭恭敬敬的说着,并没有因为新王妃的不受宠而对她有任何的冷讽或不尊重,全程面无表情,和那个冰山男人一样。
七月虽有些恼意,却也在意料之中,夜离枭对他带有明显的敌意,他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单纯的嫁给他那么简单,这么快就开始限制她的行动了,那么,她只好,越墙了。
“想不到这残王的戒心还挺重的,新婚之夜,竟然也没有好好珍惜这春宵一刻,真是可惜了。”千楼跟在七月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昨晚半夜夜离枭离开新房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七月睡着后他就离开了房内,却一直在某个暗处守着,也不知是为何,从来不关心别人事情的他,竟然也会留下来守着。
大概是在她身上还能达到某种目的吧。千楼如此宽慰着自己,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呢。
“听说,桃绾被邢帝封为了贵人。”七月只当没有听见千楼刚才的话,边走边说,这个消息早就传了出来,宫宴后的第二天邢帝就封了桃绾为皖贵人,听说,对她甚是宠爱。
七月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不过是想更确定一件事情。
桃绾是千楼安排在邢帝身边的眼线,她只是猜测,却从未听千楼提起过。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宫里那些事呢,怎么?现在后悔当初选错人了?”千楼不置可否,反问道。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二字!”七月神色坚定,后悔?她可没有后悔的时间。
“女人,为什么把自己藏得那么深,女人太坚强,可就不可爱了。”千楼略带玩笑的语气,虽然接触时间并不多,可是,这个女人太倔强,他不知道她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每次凝望她的双眸,都能隐隐的感觉到她由内而外散发的忧伤,尽管她极力的掩藏着,可是,那抹似有若无的悲伤,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