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抬头望着夜离枭,是的,她的身高和夜离枭的身高差距,还真是差了好大一截,她看他的时候,需要望着才能显得差距不那么大。
七月的脸上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弧度,“没想到传闻中的冰冷王爷,也这么自恋?”
夜离枭黑眸一暗,右手猛的扼住七月白皙的脖子,“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去夜雾殿!”
“王爷不是早就派人查过了吗。”七月表情十分淡定,眼里没有一分一毫的慌乱,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七月,很好。”夜离枭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表情微怒,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女人求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可是,七月表情始终淡淡的,就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她也依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眼神坚定而带着几分漠然,清透的黑眸望着夜离枭的眼睛,为何,她有种熟悉的错觉。
一定是她昨晚耗费了太多精力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七月懊恼自己刚才的小小失误,夜里下是什么人,一个隐藏至深的人物,岂是那么容易被看穿之人。
夜离枭看着七月那复杂多变的表情,眸光略略怔住,几分漫不经心,懊恼这个女人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王爷这是要谋杀亲妃吗?可不可以换个新鲜的手段,这样粗暴小心我以后做鬼也要缠着你。”七月只感觉喉咙干干的,似要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她感觉要是她再不说话,就快要被夜离枭掐死了。
虽然,她完全可以避开夜离枭扼住她的手,或者和他大打出手,可是她没有,如果她真的和夜离枭动手了,或许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接下来的可能,也许,这是引起夜离枭注意的最佳手段,他见惯了娇柔美丽、温顺听话的女子,她没有绝美的容貌,那么只能巧借智慧了。
刚才七月的话,夜离枭几乎想掰开七月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惦记着他杀她的手段,他还真是小瞧她了。
“那不如,就让你做一个鬼后好了?”夜离枭狭长的眸子微眯,星眸深邃,听不出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鬼后,听起来还不错。”七月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夜离枭手上的力度已经小了很多,甚至只是微微的扼住她的脖子而已。
“那么王爷,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七月微微抬眸,表情淡漠,几分漫不经心。
“说吧,为什么去夜雾殿。”夜离枭猛的放开了七月,他突然的动作,让七月差点踉跄摔倒。
这个残王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粗暴!七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好奇而已。”七月不着痕迹的收了收自己的衣服,刚好遮住被夜离枭弄红了的脖子。
七月的举动没有逃过夜离枭的眼睛,他虽看似不经意的看着别处,可眸光却在悄悄的盯着七月的举动。
“你在里面都看到了什么。”夜离枭侧过身,一步一步走进七月,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子,他实在是好奇,她是如何逃过黑洞吞噬的,那个地下宫殿他比谁都清楚,进去了,几乎就没有可能再出来,她时怎么办到的,在中毒的情况下,还能从里面爬出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训练,才能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
“除了有很多机关暗器,还有一个比皇宫还豪华的地下宫殿,就再没看到什么了。”七月说的是实话,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毫无收获,她还以为里面藏着她想要的东西,可是那个地方除了一个地下宫殿,好像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夜雾殿只是一个幌子?那个大家都想得到的东西,其实并不在夜雾殿,夜雾殿只是刑帝故意制造的一个假象。
“竟然还是没有变化。”夜离枭眉头微皱,十年了,那个地方怎么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总觉得那个黑洞有问题,可是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再踏足那个地方,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十年前,你看到的也是这些吗?”七月状似随意的问道,她也想从夜离枭哪里得到一些关于夜雾殿的事情。
可是,上一秒还很正常的夜离枭,下一秒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你可以离开了。”七月问得满怀期待,可是夜离枭丝毫不理会她,转身朝书房后的屏风走去。
“喂……”七月无奈,他果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用了就抛之,她该做些什么,才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对于夜离枭,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去形容他,说他冷漠无情吧,可是他的眼里,明明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从第一次的碰面,到后来的几次相处,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似乎只要他们一碰上,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换个衣服也换这么久。”看到七月回来,千楼嘴里嘀咕着,他都等了她好一会儿了,若她再不回来,他就要亲自去找她了。
“跟一个疯子说了几句废话。”七月懊恼的说道,对,夜离枭就是那个疯子,那个只要她一碰上就不会有好事的疯子。
千楼眉睫发紧,他与七月相处也有一些时日,她的脾性多少还是了解的,她好像不太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脸上明明带着懊恼与生气,他是知道她的,平时的她,不管你如何招惹她,她始终都是那种淡淡的态度对着你,顶多,再多几分没有温度的笑容,可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情绪化。
“你说的疯子是夜离枭吧。”不知为何,听到七月说的那个疯子,千楼心里就不太舒畅。
“我昨天在宫里看见桃绾了,刑帝对她,和对其他嫔妃不太一样。”七月没有回答千楼的话,突然想起昨天傍晚时在花园里看见桃绾和刑帝,当然,她是躲在暗处的。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为什么,刑帝对她,似乎格外小心又宠爱。”七月歪着头,想到她当时看到的画面,虽然隔得有点远,不过,刑帝对桃绾的那种小心翼翼,她看得很真切,照理说,刑帝是不可能真的迷恋某个女人的,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陷入一个女人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