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小主人落在你手上……”四音突然飞身而起,直击姬红衣,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争取。
若乐璃落在姬红衣手上,那不如现在就了结了她的生命,虽然,这是最下下策,可是,姬红衣手段的阴狠她不是没有见过,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以往的种种特殊关系,与其让乐璃受其折磨,不如由她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真是想得太天真,可笑。”姬红衣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诡笑,抱着乐璃身体一个倾斜,正好躲过四音的那一击。
四音的这点功夫,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来有些东西,你得忘掉。”姬红衣眼中闪过一股阴狠,右手一伸,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四音从的身体吸了过来,原本和玄翼的交手四音就受了重伤,如今被姬红衣强力控制,她的身体完全不能动蝉,只能任由姬红衣摆控。
“要杀就杀!”四音咬牙恨恨的说道,她只恨没有完成雪女最后的愿望,但愿,乐璃能够平安的活着,只是,这个成长的过程恐怕是要历经无限的痛苦了。
“杀了你?你可是花言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我怎么会杀了你。”姬红衣右手狠狠的掐住四音的脖子,她怎会不知四音原本是一把古剑,而且还是花言和晴陌的定情信物,她恨不得立刻让她消失。
可是,她又不想杀她,因为,这或许是花言留在世间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她必须得留着,留着时刻提醒她,她要替花言报仇,让灵刹殿重现江湖,她没能得到他的爱,至少,她要帮他夺回灵刹殿,至少,这是晴陌没有办到的,而她,做到了。
这就是姬红衣的爱,一朝情起,万念惧深。
“你不是还得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吗?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不过这代价嘛……”说到这里,姬红衣掐住四音脖子的右手转而放在了四音的头顶,一股力量将四音整个人都带了起来。
“啊……”四音抱着自己的头,一脸的痛苦,看起来比死还难受。
“这是你的重生之日。”姬红衣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放到四音嘴里,而四音也听话的将药丸吞了下去,眼神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漠然,和之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下一秒,姬红衣不过是给她传输了几分真气,待她再次睁眼,已然变了模样。
“记住,你是念奴,你是狼谷的人,既入狼谷,就永世不得背叛。”姬红衣表情冷漠,对着已经没有记忆的四音说道。
“是!”四音,不,现在的她是念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乐璃微微侧过头,只依稀看见念奴的侧脸,陌生的脸,陌生的神情,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四音就完全变了模样,甚至毫无记忆,乐璃突然对抱着她的姬红衣产生了兴趣,这个女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个人变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定非常人。
“丫头,还没给你取名字呢。现在正值初夏,就叫七月吧,怎么样?”姬红衣低头看着乐璃,眼中隐藏着复杂的感情,只是,这里面更多的还是恨吧。
乐璃虽然是一个婴孩,可是她却有成人的心智,姬红衣说的话她当然能听懂,对于这个新的名字,乐璃是接受的,因为,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名字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她原本就叫七月。
“咯咯咯……”七月笑了。
“丫头,难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姬红衣看着突然笑了的七月,脸上竟然也露出了浅浅的笑,不再凶神恶煞,好像她就是七月的娘亲一样。
只是,那笑容隐藏的背后,是狼一样的野心和蛇蝎般的心肠,越是温柔的表面,背后也越是残忍。
十八年后……
刑国,莲城,七月十五。
这里正在进行一场为期三天的莲花节,全城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盛装出行,大街小巷,无不热闹。
莲城一直以来都以盛出美女和盛产莲花而得名,因其盛产莲花,故而得名莲城,而莲城的姑娘,清新淡雅,有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般贞洁不移的精神和脱俗的美丽。
因此,每年的莲花节,莲城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比舞大会,当然,这也是刑国所有女子的节日,每个成年的姑娘都可以报名参加每年的比舞大会。
每年莲城会选出十位或达官贵人,或在江湖上有名气的人作为每年大赛的主要评委,再结合观众的投票综合选出比舞大会的前三甲。
其实,只要进入了前十,基本上就有机会被选入皇宫,即使没有机会入宫,但是被帝都来的将相公子们看上也是常有的事,两者得其一,那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因此,每年莲城的莲花节,自然聚集了许多前来参加比赛的姑娘和来看大赛的各方男子,有的可能还没开始比赛,就已经被某个公子相中,很多男子来莲城,就是为了寻找爱情而来,在这里,说不准你就碰上一段桃花运了。
参加比舞大会是很多姑娘一生的梦想,有的姑娘为了有机会入宫,可以连续几年都来参加比舞大会,特别是对一些没有家世背景又想进宫的姑娘来说,这是唯一一条可以进宫的捷径。
“终于快结束了。”看着今日进入决赛的其余九位姑娘都在为最后的比赛反复练习,念奴不由得一阵感叹,虽然她对自家小姐那是绝对的有信心,可是,看着她这两日连续的挑战各地前来参赛的姑娘,如今好不容易进到了这最后的决赛,她是真替她的身体着想,七月虽然表面看起来毫无异样,可是她的身体如何她是最清楚的,她只是习惯了什么事都忍着,什么也不说。
七月的目光并不在屋内这些姑娘的身上,她望着远方,眼神清冷,嘴角却染上了一丝笑意,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只是,她的记忆中,有开心的事吗?
“小姐,就快到你了。”念奴回头看了看外面莲台的情形,再看看自家小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神色复杂的看着站在窗前的七月。
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七月,却感觉离她好远,七月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经历过什么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明白,为何她总是那么遥不可及,那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啊,她就像一只刺猬,随时身上都带着刺,不让人有机会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