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摇曳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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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灵犀4

季小菊说完,心里恨道:李建安,我要看着你和独臂女的幸福生活能够持续多久?

男女情事,在有些人眼里是有风无浪,而在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季小菊之流的眼里,却是无风照样搅起三尺浪。这闲言碎语溅起的浪花,有时候会给当事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甚至影响他们的正常交往,或者生活的和谐和快乐。不是有句俗语说:唾沫星子淹死人吗,这话一点不假。但建安和爱珍的性格都是一条道跑到黑,从来不信闲言碎语的人。别说季小菊没想到,就是他们自己也没有预想到,他们竟然在那飞长流短的议论声中,真的恋爱了,结婚了。但他们的生活会幸福吗?在这一时一事,任你是千里眼,也是看不透的,无论怎样,那幸福的预想,都是以后的事了,那是需要双方在风雨洗礼,烈火提炼过后,才能够真正体会到的生活,那样的幸福才高纯度的幸福生活。

生活不是请客吃饭,不能温良恭俭让。但更不是疾风暴雨,让大地和生物都在那风雨来袭的瞬间改变原有的模样。生活,它需要你给它一份耐性,给它一丝温情,给它一缕暖意,给它你发自内心的感恩,给它你如母亲般的呵护、宽容与理解。这些都是需要一个相当的准备期,一个历练与磨合的阶段与过程。但建安与爱珍的恋爱、结婚,是一种戏剧般的巧合,还是如春风沐浴小草,夏雨浇灌禾苗,秋风染红霜叶一般自然而然?是水到渠成,还是开闸泄洪?这也许只有他们自己心清楚,或者就是自己也是在主观的追求着那幸福。但那幸福真的会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就在他们的要去的地方吗?

这一天建安和往常一样,怀揣准备好的高二语文教程出了寝室,去给他的学子们讲课,下到三楼楼梯口,迎面碰上爱珍。爱珍面颊微红道:“李老师上课去?我,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抽个时间,好吗?”

建安以探寻的目光,点点头:“嗯,好吧,我先上课去了。”

原来关于建安、爱珍恋爱的言论,不胫而走,竟然传到了爱珍的耳朵。她把自己与建安的不多的几次谈话就像农民收获庄稼时,筛选种子一般,反复筛选,最终审视哪颗是最容易生长的籽粒。她发现最有可能的,也许就是那次在餐厅,她与建安谈论关于学生调整座位的事儿。但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竟然与恋爱联系在一起,而且传得满校园都是桃花盛开。那种异样的眼光,就像是她和建安之间,总有一个是第三者插足一般,大家都用诡异神秘的眼光审视着她。她不得不自问:这一切,建安知道吗?倘若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爱珍情不自禁地把建安的个人资料、家庭状况、包括三个姐姐,都梳理了一遍。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自己没有去深究,也许完全是出于人类好奇心的驱使,或者在她的潜意识里存在一种情结,这种情结就是她自己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就像她今天看到建安的刹那,不自觉的先红了脸一样,那是一种本能的表现。

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在爱珍的眼前心头,有一个影子在纠缠。纠缠。纠缠。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她暗下决心:一定得找建安谈谈。

爱珍找到建安的时候,建安正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爱珍忙跑回去扶起建安,问道,“李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建安看着神色有些焦急的爱珍说道,“没事的,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紧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爱珍卡看着建安的样子,说道,“没什么,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身体要紧。”

建安拗不过爱珍,就索性在爱珍的陪同下,两个人来到了医院,建安走了进去,爱珍一个人坐在门口的走廊上等着,看着医院里痛苦的病人,爱珍习惯性的抚摸了自己的断臂,心里像是五味瓶被打翻一样,五味陈杂。

医生看着建安,神色有些严肃,问道,“你出现这个症状,多久了?”

建安不明白医生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想想可能是因为自己休息不好,导致身体不舒服,所以医生问问,是想着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的,于是坦白的说道,“又一个多月了吧,只是这几天严重了些,不要紧的,一定是我休息不好,最近太累了。”

医生扶了下自己的眼睛,看着建安,说道,“你有家属吗?”

建安不解的看着医生,说道,“有位老母亲,怎么了?”

那医生又问道,“那你母亲现在高寿,身体还好吗?”

建安不明白医生为什么会问这些不相关的内同,于是说道,“母亲卧床不起,已经多年了,岁数大了,人老了,都会这样的。”

那医生听后,眼中的不忍,严重的刺痛了建安的眼睛,建安有些紧张的问医生,“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那医生看着建安,缓缓地摇着头,建安一看医生摇头,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凉,可是医生接下来的话,让建安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处在一个冰窖里,医生说道,“对不起,我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已经是癌症晚期。”

建安觉得一定是医生再跟自己开玩笑,怎么可能是癌症晚期呢?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母亲怎么办?要是自己是癌症晚期的话,那么自己还能活几年,还能照顾母亲几年?

建安想到了这个问题,抓着医生的手,激动的问道,“医生,我还能活几年?”

那医生怜悯的看着建安,说道,“最多一年,少则几个月,你好好调整你的心态,癌症病人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的心态,你不要惊慌,会没事的。”

医生后面说的话,建安一句也米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你是癌症晚期,最多活一年,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一年不到了吗?建安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凉,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的不公,自己已经很卑微,很可怜了,不是吗,为何命运不放过自己,要来这样的折磨他?他要是死了,母亲怎么办?

爱珍坐在外面等着建安,见建安出来了,想着走上前去打招呼,可是建安却是像是没看见她似得,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爱珍走到建安身边,刚想着叫醒爱着,却听到,建安嘴里嘀咕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老天是如此的不公平,究竟是为什么?癌症,我怎么会患上癌症呢,我的母亲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爱珍听后当场愣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建安,建安刚才说什么,癌症?癌症!建安的了癌症?爱珍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爱珍冲进医生那里,急切的询问医生,希望得到的是否定的回到,可是从医生那包含歉意的眼神中,爱珍知道,建安真的得了癌症。

为什么有的时候,我们生活的是这么的艰辛,我们辛苦努力的去生活,别人与生俱来就有的条件,我们需要拼命的去赚取,我们不敢指责命运的不公,可是如今,命运如此的捉弄人,如此的不公。

建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学校的,浑浑噩噩的,看不清楚身边的人,知道季小菊走上前去,抓住建安的手,说道,“建安你要是不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会让林天报复爱珍他们的,你最好是选择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的,你最好做一个聪明的人,不要招惹太多的是非。”

建安没有想到季小菊居然会威胁自己,在这个时候威胁他跟在她在一起,这个时候的建安,还有什么资格谈恋爱呢?建安想了想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她肯定会收拾爱珍的,季小菊的嫉妒心,他早就听别人说过,以前觉得不信,如今是真信了,可是和他在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没有原则了?自己不是一向很清高的吗,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答应她也没什么。

就当是为了爱珍做的牺牲吧,但是这牺牲未必太突然了,建安做好了决定了,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生命弥留之际,去帮助别人呢,还都是一样被老天抛弃的人,建安在季小菊威胁下屈服了,建安不想季小菊伤害无辜的人,建安这样做了,答应了季小菊的无理请求,看着季小姐满脸的兴奋,建安笑笑,苍白了脸色,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建安和季小菊在一起了,他们这是一段不被人知道的恋情,他们背着家人发生意外的感情,并不是所有的知道的,他们每天都一种应付的生活态度。

威胁的得到的爱并不是幸福的,建安没有对季小菊有太多的爱,季小菊威胁建安和自己在一起,建安很听季小菊的话,但是季小菊还是不满足的,她不要这样的恋情,他希望建安主动一些。

可是建安的心中是有所顾忌的,建安就快要死了,临死之前,建安还是希望见到史岚一面的。

建安屈服季小菊,他只是想保护无辜的爱珍罢了,并不是的不道德的行为,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为了那些被命运之门锁在外面的人,建安,愿意在自己生命就要结束的时候,做出一切不愿意做的事情,放下自己的清高和骄傲,虽然建安很不喜欢的做这件事,可是他为了他爱的人,建安只能这样做了。

建安的付出不知道是伟大的,还是一种可悲的,为了自己爱的人屈服了,说建安爱爱珍的话,其实是不对的,建安只是可怜爱珍和她是同一类人罢了,建安深深的知道,被幸运抛弃的人,是有多么的悲惨,他没有想过也许爱珍不喜欢建安这样的做,爱珍只希望建安可以在生命的最后的时刻,做一些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去帮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