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女士惊讶的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棋盘在她面前裂开,变成碎片,然后化为痱粉。
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盘棋下的很安静,没有乱入的棋子捣乱,可是为何结果会是这样?究竟哪里出错了。女士瘫倒在摇椅上,手抓着棋盘的残渣,喃喃自语:“为什么不让我报完仇,这世界还真不公平,不公平…….
那名女士仍是神志不清的自言自语,她没有注意到,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呦,缩头缩尾的同僚,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女士没回头,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重复着方才的话语,如梦呓一般。
见她没有回答,那男子走到女士对面,随便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看了看一茶几的碎末,他笑道:“吃饭的家伙被人毁了?再做一个不就得了。不过没将那群人清除干净,可真够遗憾的。
“你是来嘲笑我办事不利吗?警察局的头号红人!”女士终于还是无法忽视那个人的存在,她开口说道。
“嘲笑?我可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您的岁数都可以当我奶奶了,我何苦为难老人家。”那男子站起身来,向着女士伸出手,“同僚,我们结盟吧!”
“对你来说我又有什么作用?”
“因为,有个人,他,我杀不掉。搞得我最近很是心烦,大家既然同在一个城市,老大回去后咱们可是要互相照应才行啊。”
“照应我不敢说,如果你再不走的话,报应可是会来的。”女士的语气淡然,隐隐的有种认命的感觉。
“呵呵,你莫不是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吧!这么说那个被老大视作眼中钉的书记官一会就回追着来了?”那男人边说边走向门口,显然是准备跑路。
离开前,他说道:“一开始设局的时候就应该将那多余的灵魂除了,现在倒好书记官一定会借着他找到你。”那男子一脸可惜的样子,真恨自己帮忙抬棺材时,没顺手将那灵魂除了。
“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会让你死!”女士恶狠狠的说道。
“开玩笑而已,怎么?不跑吗?”男子指了指门外,说着现在跑还来得及。
“你走吧!我想我还是留下的好,玉石俱焚你听过吧!”
男子吹了一声口哨,笑道:“祝您武运昌盛,搞定那个书记官,我也会轻松不少。那么,再见,不对,是永别。”男子离开了,只剩的女士一人。
“猪头三,事情都搞定了,你还在棺材里挺什么尸,快点给我出来!”黄诗雅又在催了。
我拿出书记官笔记,封面上的图案一闪,发出一道淡金色的光将季然的灵魂笼罩。
他只是一个普通魂灵,不属于我的签订范围,刚刚亮起的淡金色光芒是我为他祛除了加之在他身上的禁制,现在的他可以离开这里去投胎了。而且我也掌握到了操控他的人的所在地,真巧,就在市内,看来一会儿就得赶回去收了他,去的晚了岂不是便宜了本市的书记官,这样周小鬼还不放莫长风啃死我?
“你儿子长得还真像你老婆。”耳边传来一声富有磁性的男低音,我立刻慌张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被人就这么趴在棺材沿上看的感觉真是很奇怪,何况那人还是黄诗雅的爸爸,风度翩翩的黄正邦。不过,即使这样,我又慌张什么呢?
“黄叔叔好。”我有礼貌的问候道,初印象很重要,不过刚刚说我长得像我妈,看来人家对我的初印象也没好到哪里,最起码我妈的相貌让我来形容,也只有四个字。那便是面目可憎。
“像什么像,要是我儿子真长得和他妈似得早就出人头地了,就算混不成城管,最少也是一个鼎鼎有名的流氓头子了,哪像现在被我爸骗的成为一个苦逼的公务员。”我爸爸刚醒便开始发着牢骚。
我环顾四周,只有我爸爸他们两个醒了过来,其他人还在沉睡。待黄叔叔告诉我他们没事,只是精神受损,一时醒不过来时,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好歹也要把人从这鬼地方抬出去吧,天晓得不赶快接受治疗,这群人中会不会有个别倒霉的变成植物人。
“爸,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把人抬出去?”我询问道,脸上的笑容有点憋不住了,嘴角也是不受控制的抽动着,谁让我爸当年是魔法少女的事情被我知道了呢。
我爸一个激灵,好想知道了我这样笑的原因,顿时捂着头苦恼的自言自语,好像说着往事不堪回首之类的话语。待他抱怨完毕,他说道:“就不能请你们的同事来帮忙吗?我听我爸,你爷爷说过,这个工作是有专门的善后部队的。”
Shit,上司熊男又没告诉我,这个上司还是迟早换人好了。话说半个多月没见我还真有点想他,况且现在总部还处于封闭中,我上哪调遣善后部队啊。
滴滴滴~~~~~~~~这欢快的旋律又响了起来,我掏出传呼。黄诗雅见我还用这么古老掉渣的通信工具竟嘲笑起我来,并且还要拿着手机拍下来,传微博。我说着胡闹,便走到一边,看看是谁的来电。
原本我以为是周小鬼,但是想想他现在正在缉凶,没有功夫管我的事。第二个想到的则是祝绕,爷爷信中提及到的那个教导主任,让我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去问他。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来电的理由。
待我看清来电人时,我感到事情更加奇怪了。书记官总部不是说关闭一个月吗?这段期间,理所应当的是将所有的消息都与外隔绝,为什么现在熊男的连接会接近来,难道我们提早营业了?
“好久不见啊,我们的明日之星,工作进行得如何啊。”
“封锁解除了?”我不接的问道。
“小子,你傻了,不解除我哪来的信号和你在这胡扯?由于我方将士十分勇猛,对方又不知为什么倒了大霉的缘故,这场争夺战最终是以我方胜利而告终,所以打完了也就开门营业了。”
“喔,那麻烦你组织善后部队来接我吧。”
“小子,你从哪听来的,我也没告诉你啊?”
靠,等你将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讲后,不知道黄花菜都凉了几波了。看了看躺了一地的昏迷人群,我叹气道:“为什么倒霉的人就这么多。”
挂断传呼,我来到爸爸身边说道:“我妈听说你遇险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
“这种情况有你黄叔叔在就可以了,她来了也顶天是来吵架的,在家看电视剧正好,她也省劲,我也省心。”
“二庸,可是这回我可一点都没帮上你的忙啊!”黄正邦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
“可是诗雅这次可是帮了我那蠢儿子的大忙,没事,都一样……”
我爸和黄叔叔你一句我一句的拉着家常,并且我爸还总是旁敲侧击的询问着黄诗雅,问她觉得我怎么样。
我说爸,你被我妈传染了该行当红爹了么?正当我倍感头疼之际,有人来了。总部的办事效率可真不是盖的。
从我和黄诗雅下来的那条墓道中,又涌进了一群人。看穿着,既不是黑色系的服装,又不是讨伐队统一拉风的白色制服。来人身上的服饰为橘黄色,衣服怎么看怎么像消防队的。俗话说救场如救火,看来来人就是上司熊男派遣的负责替人擦屁股的善后组织了。
“本次案件的负责人在那?”一声尖利的嚷嚷,打破了平静。听到这的不友好的声音,我觉得来者不善。
“是我,见习书记官,诸葛三平。敢问阁下是?”我走上前去,那站在一群救火队员面前,典型领导作派的男子轻蔑的打量着我。看这副牛逼哄哄的倒霉相,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个领导,但是出于礼貌,也是给他面子我还是暂且问一句吧,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彰显自己身份的说辞,如果我不问,那人家岂不是尴尬了?
“你就是那个老祸害的孙子,真是久仰久仰。”他的语气变得更尖锐了,我就说吧,爷爷果然在总部时是个仇恨吸引器,这家伙一定跟爷爷有仇。
“在下是善后部门的主管,我就说谁呢?这么大排场,上司竟让我亲自带人来为你擦屁股。”
这混蛋还在没完没了的酸来酸去,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看吧,我心里想的就很明白。但是同样是一个姓,我爸就想不明白了。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收拾破烂的小喽喽,怎么现在混成组长就牛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我爸爸在的时候还真是没把你调教好。”我爸最近几十年来一直跟在三姑六婆身边修行,嘴皮子倒是利落了不少,才刚一开口就将那人气的面红耳赤。我爸也没说错,他们干的工作就是收拾破烂的,打扫战场,修平被毁的路面,这工作实在没什么值得高傲的。
“诸葛二庸,要是换了几十年前,老子一点都不怕你,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老爸又退休,没人由得你嚣张。”那人指着我爸鼻子大吼,显然以前肯定是在我爸手下吃过亏。难不成是被我爸魔法少女的样子骗了初恋?想着想着,我又笑了。
“没别人,还有我呢?”黄叔叔站在我们之间,在他前面出现的赫然是一只冒着紫色烟雾的蛇蛊,足足有两三米长。毒牙很健康,吃嘛嘛香。
“这是你要处理的私事?”我爸问道。
“嗯,如果这家伙还派不上用场,我就只能用它炖羹了。”那蛇好像听懂了黄叔叔的话,更加卖命的吐着信子,威胁着眼前已经有点发抖的那人。
“所以说,什么都别说,赶快救人,否则我就让你的手下把你抬出去。”黄叔叔指了指那群躺在棺材中的人说道。
“切,走着瞧…”那人老实的吩咐手下去将那群在棺材中的人抬出来,送往医院。
看到一切都安排稳妥,我想,现在该去会一会那个家伙了,但愿她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没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