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会随着身边遇到的事物而慢慢地改变自己,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各类的人物存在,而自己真的就能一如既往地保持吗?
“师父,神斩剑到底要如何才能练成,我琢磨了好久,还是没个理所然出来。”
锐见师父无意再谈他的往事,于是问道。
他站了起来,五百年来,无人知道他的名字,无人知道他的过去,无人知道他是谁。
“神斩剑,那只是传说中的一种剑法,五百年前有人练成过,而这五百年无人练成。”
“那你当初为何又说只有练成神斩剑才能保护星月,而且必须要等到靓儿的出现。”锐不懂的问道,难道一切都没有真凭实据的吗?
“那只是一种必备的缘份,神斩剑,只有一男一女才能练成,而且……”
“而且什么?”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会是想说必需要相爱的两人才可以吧。靓儿着急问。
“不一定要相爱,却一定要有默契。”似猜到靓儿的想法,他解释道。
“默契?”锐重复?可现在连剑招是怎样的都不知道,谈何默契。
“没有默契的剑法,破绽百出,是制服不了你身边的敌人的,锐,你知道你身上肩负着重任。”
锐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不被世人知道的消息,包括靓儿也不能说,一直以来就只有他与他知道,却又是彼此各不知道。
如果可以,希望可以不用流血,如果可以,希望可以平静的解决,如果可以……
但现在应该不可以了,已经出手了,不是吗?血已经开始流了,平静已过,以后是风雨时刻。
望着一脸朦懂的靓儿,锐心里产生一丝内疚。
“其实神斩剑已经失传,我说了,随着靓儿的到来,一切都偏离轨道,也许有一天你们会练成神斩剑,也许再也练不成。”
“那没有神斩剑,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我那里了。”他应该知道如何回去吧。
靓儿忽地插一句,令两人都愣了一会,随后他笑道:
“一切早已有定夺,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会知道。”
靓儿很想晕倒,但还是决定再问多一个问题先。
“那我脸上的麻子怎么回事,焰说是血咒什么的。”
“呵呵,这是你前世所留下的仇恨,必须由你来化解。有一天你会懂的。”
什么都只是说一半,明明知道,却又不明说,靓儿在心底翻了翻白眼。
“好了,锐,你们走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师父……”他曾经说当他说出以后不用再来的字眼,就表示二人的师徒关系到此为止,现在一切都没有着落,他为何在这时候这样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缘份,如今缘份已尽,往后一切你都好自为之吧,记住为师曾经对你的教导。”
将头转向靓儿继续道:
“靓儿,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希望今生的你不会再逃避,让大家都得以解脱。”
说完这一番哲语,就背转过去,锐知道多说也无用,此趟答案有了,于是转身离去,靓儿不断地回味他的最后的话语,见锐已走,赶紧跟上。
坐在白虎身上,靓儿不断地回想锐师父的奇怪话语。
什么前世今生的。
望向侧边的锐,却见他也在深思着什么。眉头松也不松一下,紧皱的,什么事这么心烦?
回去的路比较平静,没有再遭到突袭,在帝都城外的一处隐蔽地方,锐与靓儿换上了新的衣服,靓儿奇怪的是,他怎么在这里早已备好衣服?
只是问也不答,那就不问了。回到皇宫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早上,靓儿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泡个澡。
三天没洗了,人都要发霉了,却从百灵口中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声音,阎要大婚了。
婚礼订在半个月后。春暖花开之时。
新娘当然是翩翩了,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怎么忽然间这么仓促。但随后被自己这怪异的想法吓一跳,他们本来就已订婚,成婚也是再自然不过。
用水轻轻抚弄水面,平静地荡漾。成亲了,自己也要搬出去了吧,这里是皇帝老婆住的后宫,自己不过是一个,是一个什么呢,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在这里的自己。
梳洗过后,靓儿换上宫廷装,飘逸却只是长到脚跟的长裙,头发轻轻地被盘起,而后垂落此许,初春了,天气开始变得暖和,这里的气候真的不一样呢。
自己独自一人的漫步在后宫,水晶的皇宫,真的是很奢侈吧,只是眼前这翩然湖又何尝不是呢。
两岸垂柳,在水中摇曳,亭台楼阁只不过是装饰品而已,但也花了一番心思吧。
皇者能够如此,应该是荣幸。
“靓儿。”耳旁响起翩翩的轻唤。
轻轻转头。
“翩翩,恭喜你要大婚了。”笑着恭喜,却发觉将要成为新娘的翩翩眼中带有一丝忧郁,她不开心么。
“谢谢。”露出一个浅笑,翩翩将目光投放在湖中。
这真的是一个要成为新娘女子的表情吗?她沉默地接受,但她应该很爱阎的吧。
虽然不怎么了解他们,但应该是爱情吧,不然成为政治婚姻会多么的可怜啊。
“你爱阎吗?”不知为什么,就这样自然的问出口,也许只是为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丝好奇,也许不想再去猜测他们婚姻的性质。
没有回头,翩翩折断一小根柳枝,然后轻轻地拨弄湖面。引起一阵阵涟漪。
“爱,很爱很爱,我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他的新娘。”而不是皇后。
“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很幸福对吗?”侧头望向翩翩,靓儿感叹的地问。
沉默,好久,翩翩将柳枝丢向湖中。站起来道:
“幸福!”
自已至小的梦想就要成为现实,能不幸福么。只是为什么自己会不开心。
“靓儿,你觉得皇宫好么?”
“啊?”不知翩翩为何去何从突然这样问,靓儿反应慢了半拍,随后叹道:
“不错啊,水晶宫殿,典雅而名贵。”
“还有呢?”
“还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从表面上来看,皇宫是所有人都想要住的地方吧。”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想吗?
“那深一点讲呢?”翩翩看似不在乎的问道,但眼睛却盯着靓儿。
“太静了,而且好像没有自由。”皇宫虽然很大,但整天呆着也会厌的。
“嗯,成了宫中的女人,这辈子就不能出皇宫了。”翩翩说出了星月皇室的独断。
“什么?一辈子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靓儿惊问。古代的后宫虽然也是不准出宫,但有时还是可以的。
“嗯,无论发生什么事。”
靓儿很想问,那如果皇位易主了呢,但随后觉得这样说很不妥,于是便不再开口。
没人跟自己说过,皇帝的女人是如此,那翩翩是为此而感到感伤么。
“知道吗?皇帝可以娶很多妃子,很多很多。”过了一会,翩翩又说道,只是说得好轻好轻,只有在她旁边的靓儿感觉到她的无奈。
“翩翩……”自古哪个帝王不是女人多得数不清的,要是自己才不干呢,与千人争一人。
“我很爱他,很爱很爱。”说着,她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阎那么优秀,以后也会有很多女子跟我一样,为了他而变成人类,然后静静地等他的青睐,我想我是幸运的,在五岁就认识了年少的他。”
“靓儿。”
“嗯?”被翩翩感伤的话影响了一下,靓儿也沉沦了进去。去体会那皇帝女人的无奈与悲哀。她爱阎,所以愿意这样。即使从此失去自由。
“你喜欢阎吗?”
一个踉跄,靓儿眼中呈现古怪的眼神。
“没关系,我不介意与你一起分享阎,毕竟以后我还是要与其它女子一起服侍阎。”翩翩说得大方,却将靓儿吓了一跳,世上哪上如此大肚的女人啊,小器本来就是女子的专利,好不好。
笑笑,然后道:
“我对阎只是朋友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翩翩是来探自己口风的吗?只是一些日子不见,感觉生疏了不少。是阎对自己好,所以引起了她的危机吗?
“但是阎对你……”
“也许我比他小,觉得我像妹妹吧。”截断翩翩的话,靓儿道。免得她说些什么其它。
“呵呵。”一会,翩翩呵呵笑了起来。
“嗯,阎说他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呢,我小的时候,他也说希望能有像我这样的妹妹。”
靓儿一听,真想马上逃走,翩翩这样说是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再接话,靓儿背转过身。
“好了,我要回去了,做新娘原来很麻烦的呢,又要试礼服,又要试其它的。”
“嗯,再见。”转身笑着道别,靓儿只觉得此刻这样好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望着翩翩渐渐地远去。靓儿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脑海开始沉思着是不是应该与阎保持距离。
“靓儿。”说曹操,曹操就到,靓儿僵硬了一下。然后转身。
“阎,这么巧啊,呵呵,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就要离去,却被阎故意拌了唤牛缓笏媸频胨幕潮е小?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阎圈住靓儿,轻笑道。
“怎么会呢,我是真的有急事。所以才急着要回去的。”欲挣脱被圈住的自己。靓儿陪笑道。
翩翩刚刚还说什么呢,这会自己这样,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呢。”仍是不肯松手自己的双手,阎笑道。
“很急,还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说。”以前不会这么敏感,但经翩翩这样一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你确定吗?”阎的眼睛闪过一丝算计。
“非常确定。”最好立马放开。
“那我松--手---了---喔。”靓儿被松开了,阎一个使坏的轻闪一下,就这样,毫无仪态地五体投地。
“星月·阎。”靓儿气得站起来,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哈哈。是你叫我放开的。”阎笑着展示他是何等的无辜。
“你……”好在天上是干的,拍了拍尘土,靓儿走开。
“真的生气啦?”阎讨好的跟上,又是她说非常确定要放开的,这会又发小器。
“好了,我道歉了,行吧。”
靓儿忽地站住,然后用力一推。阎顺势跌倒在地。
其实他是故意的。只是靓儿没发现而已。
“不生气了?”坐在地上,阎抬头,露出他那迷人的笑容。
“你是不是皇上?”有时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皇上,也太可亲了些吧。
“如假包换。”
“那你怎么没个皇上样?”
“皇上样?你是说很有龙威那种吗?”阎沉思了一会,站起来说道。
“嗯。”皇上不都这样的吗?不怒而威,一威就吓死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