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
变成了富丽堂皇的宫殿,殿中红绸漫天,连朱漆大柱也显得分外辉眼。宫门高挂大红灯笼,在晚风的吹拂中摇曳摆动。
一个女子身穿大红的喜袍,红帕遮脸,看不见模样,虽是夜晚,两侧却站满点灯笼的宫女,个个也是红衣妆扮。
很明显,这是一个喜庆的场面,是古代的婚礼。
女子的裙摆很长,足足有十几人托着,女子如众星捧月般,徐徐地走着,不一会便有一道门槛要跨过。在跨了三道门槛后,终于出现了大殿之下。
同样有一男子,身穿喜袍,在夜色中,女子感觉到那男子的微笑。她轻轻地掀开喜帕,众宫女倒吸一口气,这半途掀喜帕可是不吉利的啊。
站在殿上的男子同样倒吸一口冷气。他看见女子对他绽放着最美的笑容。口一张一合,似在说了什么,只是距离太远,他没有听清楚。尔后,他感觉到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似有不祥的事发生。
就像是为了验证他的强烈不安感。女子的嘴角慢慢地流出一条血丝,然后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板之上。
“靓儿……”一声凄绝的吼声划破夜空。在女子的一前一后,各冲来一名男子。一位是新郎,那另一位是谁呢。谁又是真正的新郎。
画面模湖了。清楚的只是那同样凄绝的吼声。靓儿能感觉到梦中那女子内心的疼痛,泪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
“靓儿,靓儿。为什么。为什么。”分不清是哪一位男子的声音,身穿喜袍的靓儿,身体已缓缓坠落,不知被谁接过,紧紧抱在怀中。双眼已紧闭,看不到任何的影像,只是脑海依然传来声音,渐渐地,渐渐地。周围都近了……
“来生,我一定不会让你。一定不会……”一句话,随风而逝,不知是他还是他说出。
“你觉得谁是阎,谁是锐?”听完靓儿说的梦。白虎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小白,我是祸水吗?”想起梦境的过去,又联想到如今星月的战争,靓儿心痛万分,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一团。
“不是,靓儿,这只是命运。”白虎安慰道,其实它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但有些事情就像是沿着轨迹在慢慢前进般,让人做不了任何的改变。就如自己,今生的使命就是保护靓儿。成为她的座骑。
“命运?”靓儿的蓝眼望着白虎。
如果来到星月是因为使命,如果锐的师父说因自己的到来让一切偏离了轨迹,那么,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命运。
突然间,靓儿想到了什么。望着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掀开被褥。冲到外面的小溪上,随意梳洗一下。又快步回到屋中整理一下仪容。
“小白。我们现在就找锐。”不让白虎反应过来,靓儿就坐到白虎的背上。
“走吧。小白。”来到屋外。靓儿催促着白虎起飞。
“靓儿,你不跟子越道别吗?”白虎终于发觉哪有点不对劲了,就是靓儿很赶,很急着离开,但动作又极其轻,与着急的脸色不相衬。
坐在虎背上的靓儿顿了一下,她以为白虎不会看出来,想不到还是看出来。
“不了。我们走吧。”不想再让子越涉及到危险之中,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危险,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虎听靓儿这样一说,没有再说话,展开双翅,准备起飞。
“就这样走了吗?”门口,子越身穿白衣立在那,声音很轻,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
靓儿呆在白虎的背上,好一会,才转头。
“哥哥,我要去找锐了。”
“既然仍喊我一声哥哥,为什么又想不告而别。”子越的眼睛盯着靓儿,含着责怪,靓儿被盯得,头越来越低。
“走吧。”
“啊?”靓儿抬头,却见子越已坐上他的座骑飞在半空。
“哥哥。你……”白虎已飞升上空,追上了子越的座骑。
“你是我妹妹,做哥哥怎么可能让妹妹一人去涉险。”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子越的立场。
靓儿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是好,最好只好笑着点头。天空蔚蓝晴空,俯瞰而下,忧之谷已慢慢远去,变成一点蓝点。
命运之路又一次重启,靓儿能阻止吗?
在这一片美好的国度里,战争是否可以不发生,一切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