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傻子都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了。
几步之外的无为,回身一个擒拿手便将凌冽制住,“不许说我爹的不是!”她大吼道。
过了半晌,见他不说话,她便当他是答应了。这才放了他,自己快步冲向茅屋。
真是太狼狈了!凌冽揉着自己那条尚在疼痛的手臂。这回他知道她为什么二十岁都没嫁出去了。要么是她太恋父,不愿意嫁人;要么就是她太爱动粗,把人给下跑了。可他凌某人绝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现在,他越来越期待见识一下他的岳父究竟是何妨神圣,竟能让那小女子如此痴迷。心里这么想着,脚下也就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可是,还没等他走到茅屋。那小女子的哭声便已传了过来,令人惊讶的是,这次又是那种毫不淑女,毫不优雅,毫无顾及的号啕大哭!
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哭啊?这又是发生什么事啦?
快步走进茅屋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儿有人住吗?环顾四周,除了一张木桌,几条木凳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衣物,没有被子枕头,没有门帘窗纸,甚至没有碗碟筷子,想必更没有大米蔬菜之类了。
被人洗劫也不至于这么干净吧?
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信,看过之后,他便明白着一切的由来了。
萧无为:
你爹带着你娘我外出访友去了。一个月后回来。你就乖乖的回凌府当你的少夫人吧。
记住,不许想我们哦!尤其不许想你爹——我的相公!
娘亲留
天啊!他的岳母怎么如此有趣?早算准了女儿成亲第二天便会跑回家来,便连夜收拾包袱闪人了。还把家里洗劫一空,让她不得不回凌家。真是高明啊!
如果说此时他有什么心愿的话,那一定是见一见他那有趣的岳母和那了不起的岳父。
“呜——娘讨厌,娘可恶!居然带着爹跑了!呜——爹不会不要无为的!都是娘!臭娘亲!呜——可恶!可恶!呜——怎么可以不要无为?……”
无为继续买力的哭着,而凌冽则耐心的在一旁等着。他知道这女人不哭个尽兴是不会停的。
一个时辰后,无为终于哭完了。
“怎么样?去不去凌府?”凌冽终于有机会问了。
“去——为什么不去啊?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我娘给甩掉的!要不是因为跟你成亲,我娘根本没机会丢下我的。哼!都是你的错!”无为撅着嘴,向门外走去。
这也怪他?
“天快黑了,还赶得回去吗?”凌冽心怀畏惧的望着眼前的大山。真是望山兴叹啊!
“能——当然能!”无为自信满满的说。
是啊,她是能,可他不能啊!脚好像更痛了。
“还走不走啊?看什么看?”走出几十米远的无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