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嗯。”龙凌云柔柔的嗓音如催眠一般,安抚着怀中颤抖的人儿。
沐圣心仰头,正好迎向龙凌云深如子夜的眼睛,目光交缠,似乎梦中依稀曾见,但追寻不住的脚步,在红尘人海中苦苦寻觅,现在才找到心的归属。
良久,白昕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慌忙别开了头,龙凌云掉转头,一向绝佳的自制力竟失控了,他不禁皱眉。
这时沐圣心才发觉自己姿态的暧昧,她整个人都窝在龙凌云怀中,而他的手则紧紧环着她的腰,亲密的姿势,让她轻易感到龙凌云身上的热力。
龙凌云也感到从腹中传来的骚动,淡淡的药香从白昕身上发出,痒痒地撩拨着他心中的那根弦。
沐圣心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毕竟,两个男子这个样子太怪了。
“走吧!”龙凌云看来并没想到这个,马儿立刻得得地快跑起来。
一路行来,正值阳春三月,熏风拂来,让人昏昏欲睡,官道两旁莺飞草长,时有孩童在放纸鸢。
沐圣心与龙凌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注意力却被纸鸢吸引住了。
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与娘亲一起放纸鸢,娘亲会做好漂亮的纸鸢,她喜欢极了,但六岁跟爷爷上了山,就再也没有玩过纸鸢了,算来有十一年了。
龙凌云不动声色地看白昕变化多端的脸,真是奇怪,白昕的脸上可以同时出现好几种不同的情绪,快乐和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愁,让他有一个冲动想拂去这些不该属于他的愁郁。对于白昕的爱理不理,也就不很在意了。天知道多少年,他没有尝到过被人忽视的滋味了。
快马奔驰了一天,时近黄昏,夕阳西落,给策马而行的二人身上涂上一层金色,飞倦的小鸟也扑扇着翅膀回巢。
龙凌云注意到沐圣心面露倦意,心知他一定很累了。马穿过树林,前面出现了一座破庙。
“我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龙凌云停住马,利落地翻身下马,沐圣心巴不得这一句,在马上坐了一天,连午饭也只是吃了些干粮,她简直是累趴了,看到龙凌云精神奕奕的样子,沐圣心简直是嫉妒了,他还是不是人呀。
她快速地溜下马,却软软地跪在地上,坐了一天,双腿都酸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龙凌云口气凶凶的,却在他身边蹲下来,用双手为她通筋活血,“你还真像个女儿家。”
“你笑我?”白昕的口气很硬,心中却在擂小鼓,莫非他发现什么了。“我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别把我当女人。”她声明。
“顶天立地?”龙凌云扶她起来,单手比划白昕只到他下巴的高度。
“谁说矮个子就不是男子汉?”沐圣心回了一句,这才打量四周。“我们今晚就住这?”沐圣心有些不敢相信,前面是一座破庙,残破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说是一个会闹鬼的寺庙怕也有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