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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国名婆罗多

“那不是崩德罗迦养的猫鼬吗?”阿周那认出来了,“它不是神的使者,是个妖怪!它来捣乱马祭!摩陀婆,你说怎么办?”

黑天面带微笑,静静观察,没答阿周那的话。

阿周那心急,既然是崩德罗迦养的宠物,那就是他的敌人,他立即提起甘狄拨。

“等一等。”坚战阻止他,“它说得对,在马祭上动武不合适。完成马祭是头等大事,现在人们把它当成了神使,祭祀中出现神使是大祥瑞,有助于提升我的声名。先看看它要做什么吧!如果是不利于我们的事,再宣布它是妖怪,把它射杀。”

“帕尔特,照国王说的办。我们不应着急,你看优腾迦大师,他最急,好似宝贝被抢走了。”黑天笑道。

阿周那听从他们的建议,放下了神弓。

坚战跟那些普通人一样,向猫鼬合十仰视,他带着微笑问:“有大能耐的生物,你能来到我的马祭,我很荣幸。请问,你会给我们送来什么祝福吗?”

猫鼬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他说道:“向你致敬,国王。你遵守正法,三界称颂,我还能给你什么祝福呢,你已经得到了最高福报。恰恰相反,我是来你的马祭上借取功德的,看我这身金光,就是你的马祭功德所染。”

金光耀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人们羡慕不已,坚战王的功德高啊,把猫鼬变成了金猫鼬,他们的国王果然是三界最伟大的国王。

坚战对这番话很满意。

但如果只说奉承话,哪里像得道生物呢?猫鼬又说道:“但我还是有建议要说,虽然我全身金光,却依然无法升上天国,你的祭祀还是差了点儿功力,没能达到最高。祭祀的作用是赐福,诸神怜悯苍生,所以杀生的祭祀怎么可能得到最高赐福呢?俱卢之野的西边,住着位老仙人,他不伤害任何生灵,连株草都不忍挖掘,每天只食掉在地上的麦穗为生,在干旱中,他和全家都摆脱肉身,升上天国了。而你花费巨大举行马祭,产生的功德还不及他的一半,这说明不杀生比杀生更好。以后你们要尽可能不杀生,不争不抢,爱护生灵,这样人人都能升上天国!”

“您说得太对了!您果然是位大能!请接受我们的敬意!”婆罗门中的素食者和苦修者向它高举双臂,合十致敬。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伤害生灵的人才是有德的人。

优腾迦气得一声不响,这个畜生完全一派胡言。

坚战在婆罗门的赞美声中,对猫鼬恭敬道:“您几句话使我茅塞顿开,马祭的功德再高,不及爱护众生,以后我定更加勤政,爱子民如爱自己的孩子。向您致敬!向您致敬!再向您致敬!”他向猫鼬三次致敬。

优腾迦惊诧盯住坚战,这就是只成了精的畜生,坚战会不知道吗?但优腾迦也是聪明人,连黑天都没有提出质疑,默许了猫鼬的身份,因为这对马祭来说,看起来像个吉兆,有利于当权者。他不应该得罪这些人,功德被抢,只能自认倒霉,将来再抱此仇。

“愿你们有福,早脱苦海,登入极乐。”猫鼬祝福所有人,带着一身金光飞远。地面上的人无不虔诚仰望,将它目送。

“坚战王万岁!”

人民山呼。

“坚战王万岁!”

“坚战王万岁!”

坚战向人民致意,请他们暂且安静。看到坚战有话要说,人们渐渐安静了。

“诸位,借今天这个吉日,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坚战高声道。他早已决定在今天宣布,现在出现吉兆,更是时机,“如你们知道的,我已经成为俱卢、般遮罗等数个国家的国王,这些国家的臣民都已成为我的臣民。既然已经被同一个国王统治,为什么不合为一个国家呢?”

他说出这话,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有的人觉得在意料之中,等待下一步发展;有的人很意外,吃惊无比。

坚战继续宣布,“从今天起,废除俱卢、般遮罗、摩差诸国名,启用新国名——婆罗多!至此以后,再无俱卢人、般遮罗人、摩差人等称谓,你们都是婆罗多人!”

“婆罗多国万岁!坚战王万岁!”

“万岁”之声窜上云霄。

坚战的四个兄弟喜笑颜开,这是全新时代的开始。他们的妻子般遮罗公主德罗波蒂虽然挂着微笑,却心绪复杂。般遮罗到底还是消失了,只是这样的结果不知是悲是喜。黑天没有不满意,坚战把全世界的国家合为一个都没关系,他没有后代,将来大好江山由继绝继承,还不都是雅度人的。

莲花妙跟着众人高呼,她乐开了花,到不是为新国家诞生高兴,猫鼬计划顺利,很快就能找到她的王兄了。

马祭促使一个新的强国诞生,让诸国国王恐慌了阵子,他们害怕自己的国家被婆罗多吞并。但恐慌很快消散了,婆罗多有许多内部问题急待解决,短时间内不会向外扩张。况且天灾正在加剧,为了粮食,不少国家已经发生内乱,哪里还有空闲去想外国何时打来呢?而低层人民甚至盼望有大国来征服他们,只要给口饭吃,当奴隶都行。

此时西部地区不缺粮的国家只有两个,一个是婆罗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另一个就是多门城。黑天开了海运,与南方国家贸易,雅度人军事强大,缺粮出去劫掠一番就什么都有了。要是抢不到东西,大不了抓海里的鱼吃,怎么都不会饿死。

相比之下,多门城更强过婆罗多,无论武力还有经济,只是领土没婆罗多大而已。因为雅度后裔继绝已是婆罗多唯一的王位继承人,这两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友好默契。

婆罗多宫中发生了一系列变化。莲花妙突然决定离开宫廷,她身穿修行者的树皮衣,向丈夫说,宫里的荣华对她已经毫无意义,她要去修行了。与她从来没有感情的丈夫没有强留她,尊重她的意愿。

相较莲花妙的出宫,更多的女人则先后进入王宫,先是阿周那带回了优楼比和花钏两个妻子,之后怖军接来了瓶首的母亲。般度兄弟在外面的妻子陆续进入宫,对这一切,德罗波蒂持反对态度,因为丈夫们违背了结婚时发下的不带其他女人进宫的誓言,但她无可奈何,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

“德罗波蒂,怎么不开心了?是谁惹你难过?”坚战发现妻子孤单站在露台吹凉风,向她问道。

德罗波蒂只是挂着泪水,不回答。

坚战已经猜到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我说实话你别哭,从前你有父王,有般遮罗的军队,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让别人履行诺言呢?”

德罗波蒂怒目相对,眼中泪水打转。

坚战接着说,“我的弟弟们要对他们的其他妻子履行丈夫的义务,我无权干涉,但我会继续遵守誓言,你是我一生唯一的王后。”

德罗波蒂“呜”的声,扑进坚战怀里痛哭起来,“我曾经恨过你,我对阿周那很有好感,你却强娶我为妻,还弄出兄弟共妻,让我遭受莫大耻辱,又把我押上赌桌,被人羞辱。可到最后,只有你把我当做妻子尊重。”

“我从来说到做到。虽然般遮罗消失了,但般遮罗免遭了亡国奴役。哪怕木柱王返生,站在他面前,我也无愧色。”坚战搂着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