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乾坤大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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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对决

邪帝手持至尊剑,一阵狂笑,阴森的笑声似发自魔鬼之口,其实他就是魔鬼,一个活在人间的魔鬼,邪物的笑声似乎只有地狱才能听得到。

邪帝眯着眼睛轻轻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标榜正义的人,爱好和平的人,所谓善良的人,你们不是说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胜正吗?我就是魔,我就是邪,你们哪个代表道,你们谁人代表正义,站出来,有胆量的就站出来?”

静静静,落针可闻的静,寂静寂静寂静,鸟鸣山更幽的寂静。数百位武林高手没有一个人敢答话,甚至大声的呼吸。

在场的武林人士心里都明白,眼前的剑是一把叫做至尊的剑,是一把杀人的剑,是一把可以使万花凋零得剑,可以使万叶变黄的剑,可以使河水结冰,日月失色的剑可以使······

而眼前的人,是一个一天使天下第一帮(四龙帮)从此消失武林的人,是一个一剑打败八大掌门的人。不,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神,一个主宰万人生死的神。不,他不是一个神,它是一个比神更可怕的魔,杀人不眨眼的魔。他叫邪天,自称邪帝,他是一个邪,更是一个帝,一个你不得不臣服的帝,一个你不敢不臣服的帝。它代表的是黑暗,它代表的是流血,它代表的是地狱,是十八层的地狱。

死死死,死:可怕吗?当然可怕,其实当你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时候,死真的没有那么可怕,反而明知要死,却不知什么时候死,才是真正可怕的。就像一个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远比一个身处断头台的犯人要怕死的多得多。

就像现在在场的人,曾经叱咤武林的英雄好汉,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死也许是一种解脱,死也许是一种重生。因为他们活着,每天都得担心,每天都得恐惧,担心一把叫至尊的剑,恐惧一个叫邪天的人。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从没想过会出现奇迹,出现一个神奇的人来拯救他们。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眼前的剑,是一把不可战胜的剑,一把叫做至尊的剑,一把主宰万物生死的剑。眼前的人,他不是一个人,它是一个鬼,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试问人怎么能战胜魔鬼呢?所以他们早就在等待,从邪天出现的那一天就在等待,等待死亡的来临,等待人生的句点。

哈······哈······哈······邪天狂笑着。

“胆小的人,懦弱的人,无能的人,可怜的人,可悲的人,可叹的人”邪天淡淡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没有喜,没有忧,甚至没有他一惯的蔑视和嘲讽。反倒语气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柔和,一付悲天悯人的神态,仿佛修行多年的老僧在感慨世人不幸的命运)。

“胆小的人就该离开人间,懦弱的人就该离开阳间,无能的人就该离开这个世间。因为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本钱,才有生存的权力。”邪天狂笑着说道。

哈······哈······哈········邪天再次狂笑,笑声中似乎含有一种力量,一种吞没一切的力量。

“这么说你是强者了”一个声音缓缓响起,在寂静的雨行山中,似夏天里响起的响雷,但柔和的声音更像遥远的春天里吹来的春风,给人温暖的感觉。

“是谁”邪天愣了一愣,问道。

就在邪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个白衣少年从天空徐徐飘下,身姿优美之极,似一朵雪白的莲花从天空徐徐飘下。只见此人披着一头长发,肌肤赛雪,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长的好不漂亮,但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在下淡痕”少年答道。

“你问我是不是强者?”邪天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屑的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你说呢?”

“你不是,”少年答道。

你不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此时却显得极不普通。

“你说我不是强者,这么说你是强者了。”邪天笑着答道。

语气是那样的平和,但似乎有一种另类的调侃和嘲讽。

“当然我也不是。”淡痕答到。

但他的答案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你说谁是强着呢?难道是这些不敢说话的懦夫们。”

邪天笑着说道,表情中充满了狂傲和蔑视。

淡痕回答道:“没有谁是强者,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有活着的权力。”

邪天说道:“这么说你想救他们了,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顿了一顿,邪天继续说道:“只要你能接下我天邪九宗中的任意一招,我就放了他们。”

好狂的人,好自负的人,邪天根本没有把淡痕放在眼里。

淡痕继续答道:“那我就试试看。”淡痕是那样的平静,似乎他要面对的不再是那个人见人怕的魔鬼,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邪天道:“那你准备好了吗?”

淡痕淡淡笑道:“我需要准备吗?。”

邪天心想好狂的小子,然后说道:“那就接剑吧 。”

万花凋谢,随着这四个字的响起,至尊剑像一颗急速飞行的流星,向淡痕飞去。瞬间淡痕感到眼前有百花盛开,顷刻,花开始枯萎凋谢,而每一个花瓣上都有一道森寒地阴气向自己袭来,像一个个魔鬼的手,可怕之极,但更为可怕的是,在这之后还有一把另鬼都胆寒的剑在窥视着自己的生命。

面对这一切,淡痕似乎并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就在感到阴气袭体的瞬间,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他的手上。

“风之剑”随着这三个字出口,瞬间一阵台风在淡痕身前诞生,风遇到那一道道森寒的气流,瞬间,花瓣消失了,气流消失了,台风也消失了。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就在此时,玄天剑和至尊剑的剑尖刚好相遇,哄得一声,天空中响起一声巨响,淡痕和邪天也各自向后退出百米之远。

场上呆若木鸡的众人此刻才如梦初醒,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投出不敢相信的眼光。

邪天道:“果然有点本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们。”说完转身就要带着部下离去。

淡痕说道:“想走,你得经过四方面的答应,在场的武林前辈答不答应,死在你手上的四龙帮的冤魂答不答应,八大掌门的在天之灵答不答应,我手中的玄天剑答不答应,如果有一方不答应,你也可以走,条件是接得下我奇天八剑中的任意一剑。”

邪天道:“好狂的小子,我不信天下间有人能挡得住我邪天,不要一剑,只要今天你能打败我,我任凭你的处置。”

淡痕说道:“那就让剑说话吧,坎为水,水之剑。”

瞬间,随着玄天剑的舞动,汹涌的大水像邪天拥去。

邪天淡淡说了一声:“小儿科,去死吧,千河结冰。”

瞬间,大水变成了巨大的冰山,反向淡痕滚来。

淡痕道:“火之剑。”

瞬间,大火向冰山迎去,少时,冰山消失了,大火也消失了。邪天和淡痕依然站在原地,眼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对方。

邪天说:“好本事,现在该我了,接招吧。”

至尊剑像一个跳舞的少女,在天空中作出许多曼妙的姿势。就在这时,淡痕感到眼前有无数的树叶在向自己飞来,而树叶正渐渐地变黄,随着树叶的变黄,一道道死亡的气息,从无数枯死的树叶上向自己袭来。

“山之剑,”随着这三个字出口,一座大山出现在淡痕和树叶之间,树叶撞上大山,树叶消失了,大山也消失了。淡痕和邪天都感到微微有些出汗,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淡痕说道:“又该我了,泽之剑。”

就在此时,邪天感到一阵阵的笑声,那笑声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恬静,那样的亲切。像春天的风拂过脸庞,像爱人的手抚过发梢,像母亲的手抚过心田。

面对这样的笑声,试问谁能不起善良的本性,即使是邪天这么邪恶的人,也有改恶从善的念头,就在邪天出现这个念头的瞬间,淡痕使出了雷之剑,一道道雷电似凭空出现,向茫然中的邪天袭去。

就在雷电出现的瞬间,邪天恢复了清醒,仓促间,他使出了天邪八宗的第七剑,这一剑叫做星光暗淡。

一颗颗星星围绕在邪天的周围,由明亮到暗淡,从星星上发出的光芒和雷电刚好抵消,但由于,邪天是仓促出招,所以有一道雷电还是击中了他。但星光与雷电相互抵消的过程中,有一道星光也击中了淡痕。淡痕和邪天各自吐出一口鲜血,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邪天说:“又该我了,请接招吧。”

淡痕说道:“慢着,如果你能再接下我的下一剑,我将认输,任凭你的处置。人生遇一对手,死而无悔,虽然你是我的对手,但我依然尊重你,请做好准备,这就是奇天八剑的天之剑和地之剑的合剑,我为其取名道之剑,请接我的道之剑。”

只见淡痕用玄天剑在天空中画了一个圆圆的太阳和一个弯弯的月亮,瞬间玄天剑变成了一面红红的太阳的颜色和一面皎洁的月光的白色。也就在同时一个火红的太阳和一个弯弯的月亮离剑飞出,像邪天飞去。邪天感到半边身体像火烧般的灼热,半边身体像冰冻般的寒冷,更为可怕的是,天上似乎有一个天使在向他招手,要带他去天堂,地下似乎有一个阎王在向他呼唤,要带他去地狱,反正无论是天使还是阎王都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人间。

邪天第一次感到了胆寒,但又不能坐以待毙,只好硬着头皮使出最后一招——日月变色。同样有一颗太阳和一轮月亮从至尊剑上诞生。就在月亮和太阳互撞的瞬间,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向邪天和淡痕飞去。有白分之七十的白光打在了邪天的生体上,余下的百分之三十的白光打在了淡痕的身上,淡痕向后退出了足有三百米之远,吐出了三口鲜血。而邪天则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淡痕慢慢的举起玄天剑说道:“受死吧,邪天。”

邪天吃力的站好,说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化功移位。”随着这四个字的出口,邪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淡痕看着邪天离去,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场上众人仍然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愣子,过了好久,场上的人才恢复过来。这时至尊教的人想跑,刚刚准备掉头。

正派中人发话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至尊教的人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正派中人道:“邪天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血债就得血来还,现在邪天跑了,这笔债就得你们来还。”

至尊教的人道:“武林上本来就是强着说了算,那就让剑说话吧。”

刚刚如老鼠般不敢露头的一帮武林人,此刻却如下山的猛虎,拿着手中的利刃向至尊教的人冲去,这不是一场战争,这是一场令日月失色,风云变色,草木含悲的屠杀。不,不应该叫“屠杀”这是好人在杀坏人,这是正义的人在杀邪恶的人。这又怎么能叫“屠杀”呢?但试问一过满手血腥的人又怎么能称作好人呢?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人又怎么能代表正义呢?怀疑······怀疑······怀疑•;;•;;•;;•;;•;;•;;

血,向前流淌着,像一条小河,不顿的向前流淌着,向前流淌着,似乎要流过山中的每一寸土地。夕阳,如血的夕阳,大地,如血的大地,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面,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幅极残酷,极惨烈的画面,而所谓的代表正义的人们对眼前的一切却视若无睹。

不知何时淡痕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愣了,他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救了一些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不又间接地杀了一些人,好人,好人,好人,他救得都是好人吗?坏人,坏人,坏人,难道死去的人都是坏人吗?好人坏人,好人坏人,好人坏人,哪里有好人,哪里有绝对的坏人。茫然,茫然,茫然,看着远方,淡痕眼中茫然,心中更茫然。淡痕呆呆的站了好久,好久,然后走向了黑黑的夜空。

听着淡痕毫无头绪的言语,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敢走,看着淡痕离去,没有人敢挽留。

黑夜,黑夜,无尽的黑夜向远方无尽的伸展,看不到黎明,甚至看不到黎明的曙光。也许根本没有“黎明”,真正的“黎明”。就像没有和平,绝对的和平,因为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