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门内,东方小白在自己的房间内手拿着金光剁,只见金光剁上发出金光闪闪的光芒,而他的左手中却拿着一封信,那封信的纸张已经泛着淡淡的黄色。
东方小白轻声的说道:“我等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黯黑神灯终于到了面世的时日了。为了这一天,我失去了我的尊严,我要伪装自己做一个窝囊废,我要亲眼看着我最爱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有能力救她,可是我不能救她,因为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是个废物,我是个窝囊废。这个窝囊废,我一做就做了上千年,我受够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是个窝囊废,我不是个废物,我父亲的鲜血他们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我要把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踩在脚下,像踩一只虫子般踩死他们,踩烂他们。”
说到这里,东方小白的眼泪在静静的流淌着,他的口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叫做风怜雪。当东方小白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头轻轻的磕向手中的金光剁,看来他是真的好痛苦,同时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眼光变得迷离,似乎他又回到了那个他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一年,他十岁,那一天是东方小白十岁的生日,那一天东方魔天大宴群雄,那一天东方小白第一次见到了风轻行,同样东方小白见到了风轻行的女儿风怜雪,在宴会中群雄纷纷称赞风怜雪长得漂亮。
因为那一天是东方小白十岁的生日,所以东方魔天本就十分开心,在他听见所有人都称赞风轻行的女儿长得水灵时,高兴之余他对风轻行道:“风堂主,我有个提议,不知风堂主可愿意?”
风轻行道:“魔主有话请说,属下自当遵从。”
东方魔天道:“今天是我儿十岁的生日,我十分开心,在这大喜的日子,我想喜上添喜,我想让小白和雪儿订个亲事,不知风堂主可愿意?”
风轻行带风怜雪来参加东方小白的生日本身就是希望风怜雪可以和东方小白熟悉熟悉,毕竟东方小白那是东方魔天的儿子,不说和东方小白成为夫妻,就是和东方小白成为朋友,对风怜雪的一生都会受益无穷。
于是风轻行道:“魔主这么说了,属下感恩还来不及,哪会不愿意呢?”
东方魔天哈哈大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东方小白和风怜雪订下了娃娃亲。
那天是东方小白十八岁的生日,那本是喜庆的一天,可就在那一天东方小白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视为神的父亲居然就那样的离开了他。他感到他的天空塌了下来,他曾经拥有的一切瞬间什么都不存在了。
他坐在顿悟河畔,茫然的望着滚滚流淌的河水,这一刻他甚至感到自己身体似乎都不存在了,或者说他的身体被绝望的手给掏空了。
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一个包袱放在了他的身旁说道:“这是魔主生前留给你的。”
东方小白道:“长福叔叔,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
白发老人道:“忍耐,可以忍耐的要忍耐,不能忍耐的也要忍耐,如果你不想你的父亲白白死去,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忍耐。只要你能忍到黯黑神灯出现的那一天,你就可以为你父亲报仇。”
东方小白道:“长福叔叔,你没有骗我吧?”
白发老人道:“在黯黑神灯出现前,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高超的能耐,没有野心,只是一个想安安稳稳平平静静过日子的普通人。甚至你要做到在别人把屎丢在你的脸上,你自己把屎擦掉,然后还得给对方一个笑脸,你只有做到这样,你才能活到黯黑神灯出现的那一天,只有这样你的父亲才可以闭上眼睛。”
东方小白望着源源不断流向远方的河水,任凭泪水静静的流淌着,他咬紧自己的牙关,咬到他的牙齿在“流血”。
东方小白望着滚滚流淌的河水,眼神是那样的坚定,似乎天地旋转他的眼睛都不会动一下,不是他的眼睛不会动了,而是他的心停止了波动。
就在这时,东方小白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这个人就是风怜雪,风怜雪就那样站在东方小白的身旁,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这样东方小白在那里坐了数小时,而风怜雪就站了数个小时,终于东方小白发现了身边的风怜雪,也许他早就发现了风怜雪,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说自己可以说什么。
最后还是东方小白先开的口,他说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
风怜雪苍白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她用牙齿紧咬着自己鲜红的嘴唇,过了好一会说道:“风怜雪。”
东方小白道:“风怜雪,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找我有事吗?”
风怜雪用手抓紧自己的衣服,差一点没把她雪白的衣服撕坏,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东方小白这时突然生气了说道:“你是哑巴吗?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风怜雪道:“我是你的妻子。”
这个回答似乎和东方小白的问题毫无关系,但当时风怜雪就是这么回答的。
东方小白道:“笑话,我东方小白连婚都没接,哪来的妻子?”
风怜雪道:“从八年前,我们定下娃娃亲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从那一刻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丈夫。”
东方小白道:“八年了,就那么一句玩笑话,你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风怜雪道:“这么说你想起我来了,这就好,这就好。”
风怜雪的回答似乎和东方小白的问题又是毫无关系,但当时她就是这么回答的。
东方小白道:“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风怜雪道:“我是你的妻子。”
东方小白道:“现在我有很多仇人,他们好厉害的,他们随时会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
风怜雪道:“我是你的妻子。”
东方小白道:“你跟着我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不怕吗?”
风怜雪道:“我是你的妻子。”
东方小白道:“你是愣子,还是傻子,你咋就这么笨呢?”
风怜雪道:“我是你的妻子。”
那一年东方小白20岁,两年来风怜雪一直住在忠君门内,但东方小白对风怜雪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白了这两年东方小白就没有和风怜雪说上几句话。但是风怜雪却把东方小白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这两年忠君门内也渐渐的变得不再冷清,因为不少东方魔天的老部下都回到了忠君门,而忠君门这个名字也是他们取的。
这一天,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直到中午风怜雪都没有出现过,连东方小白都没有见过风怜雪,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东方小白送洗脸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东方小白送来早膳。
当东方小白发现风怜雪不见的时候,门仆送来了一封信,东方小白打开信,只见信上写着:“子时,醉翁林,美月当空,不见不散,风怜雪。”
东方小白站在醉翁林里,不一会他的面前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风怜雪,只是她的喉咙间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
东方小白道:“不知各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呢?”
一个男子道:“我父亲叫帝心,而他的父亲叫夏侯传一,明白了吗?”
东方小白道:“我有得罪二位或是二位的父亲吗?”
帝若天道:“听说你父亲在临死时留下了一本绝世秘籍,想来你能耐是十分了得了,今天如果你打的赢我们兄弟二人,我不但放了你,还会放了你相好的,如果你输了,我就先杀了你最爱的人,然后再送你归天。”
这时东方小白的耳边仿佛想起了东方魔天的声音,只见东方魔天说道:“小白,忍,记住为父的话,要忍,一定要忍。”
东方小白道:“你错了,一来这位姑娘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二来我也不会武功,我的命就在你们的手上,想拿你随时可以拿去。”
这时夏侯信走了过来,一脚向东方小白踢来,东方小白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外飞去,同时口角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丝。
这时,帝若天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呢?原来只是个废物,窝囊废,我父亲还让我们提防着你这个废物,依我早就杀了他了,可父亲•;•;•;•;•;•;”
说到这帝若天却故意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风怜雪看着东方小白,眼睛里满是泪水,可是她没有让一滴泪水流出来,她只是定神看着东方小白,一句话不说,甚至整个人仿佛都定住了。
夏侯信说道:“东方小白这小子不是装的吧,他父亲即使没有留下什么秘籍,他总不至于一点武功都不会吧?”
帝若天道:“东方小白,如果你再逃不过夏侯兄的下一脚,我就杀了这位姑娘。”
说着他手中的匕首离风怜雪的喉咙似乎又近了近。
夏侯信又一脚向东方小白踢去,东方小白再次飞出去好远,落地后东方小白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风怜雪看着地上的东方小白,依旧没有落泪,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她的面容变得越来越冷,眼神变得从来不曾有过的坚定,甚至是冷,寒冷的冷,冷酷的冷,其实用任何语言形容此刻风怜雪的眼神都显得无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眼神变得寒冷,变得迷离,变得不可捉摸时,往往是内心在波涛翻涌。此刻从风怜雪的眼神中,你只可以读到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她一辈子只能选择一次的决定,一个她没有回头机会的决定。
风怜雪的右手轻轻伸向自己的腰间,她的右手似乎攥着了什么,她的右手轻轻靠向帝若天的胸膛,突然帝若天感到一阵剧痛,一道蓝色的光芒穿过了他的身体,帝若天颤抖着身体缓缓的向下倒去,可就在他将要倒下的瞬间,他用手中的匕首划破了风怜雪的喉咙。
就在这刻天空中刮起了一阵大风,那阵大风刮的整个醉翁林的大树都左右摇摆着身体,甚至用东倒西歪来形容都毫不过分。
大风刮得夏侯信都几乎站不稳自己的身体,他看着倒下的帝若天,这一刻他也变得惊慌失措,他飞快的落到帝若天的身旁,抱着帝若天的身体消失在醉翁林里。
就在帝若天和夏侯信消失的瞬间,大风也消失了,然后醉翁林里出现了一位老头。
东方小白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说道:“长福叔叔。”
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流淌,正好落在风怜雪的衣服上。
老人说道:“少爷,你长大了,今天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东方小白跪在风怜雪的身旁说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