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努尔耳畔传来灵羲的轻笑声,她微微怔了怔,抬手解下了罩着眼睛的黑布。屋里的灯光很是明亮,照的她的眼睛一阵刺痛,不由抬手揉了揉眼睛。
这一举动看的男子又是怔了怔。阿依努尔生的本就是丽质明艳,揉眼睛时又多了一分娇憨的姿态,让人一看就为之心神荡漾。
灵羲一双美眸看着微微发怔狼王,眉眼间掩着一丝不易察觉轻蔑的笑。
阿依努尔的眼睛已经没那么刺痛,缓缓放下手,抬眸看了看身旁坐着的灵羲,又看了看身前站着的狼王。
他是狼王?
阿依努尔不由一怔,眼前的男子和自己想象中的狼王截然不同的感觉,她想象的狼王就是一个土匪头子,身材魁梧高大,空有匹夫之力,脸上或许还有几道难看的刀疤。可是,他却披着黑色的长发,映着古铜的肤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是他的手下打伤带走了哥哥!还逼迫自己嫁给他!
阿依努尔猛然想起这一茬,看着狼王的目光变得很是淡漠,冷声说道:“狼王,我和灵羲即已嫁了过来,你是不是能将我哥哥放了?”
狼王看着阿依努尔,却是笑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冰冷的跟自己说话。往常掳来的那些女子,长的没有几个很是动人的。偶尔几个长的较为出众的,因为惧怕而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阿依努尔看着笑而不语的狼王,心中越发气恼,说道:“你倒是说话啊,放还是不放?”
狼王上前挑起阿依努尔的下巴,大笑道:“你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你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我怎会不放?”
阿依努尔微敛了黛眉,轻轻白了狼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还不放人?”
狼王轻挑着阿依努尔的下巴,笑道:“人本王自是会放,却不是在此时。”
阿依努尔一双大眼睛瞪着狼王,气恼地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狼王看着阿依努尔,轻挑她下巴的手缓缓向下至她衣襟带前,笑道:“待你我行过夫妻之事后,留他饮杯喜酒后我自然会派人,安安全全把他送回去。”
阿依努尔闻言,一时为之气结。她一双大眼睛瞪着狼王,却不知如何是好。
“狼王眼中莫不是只有阿依努尔……”灵羲一双美眸看着狼王,指尖灼灼的嫣红蔻丹映着浅浅的梨涡,轻声说道:“也不曾看狄丽拜尔几眼。早知这样,我也不必陪嫁过来,只她一人就够了。”
“怎么,吃醋了?”狼王看着半恼不恼的灵羲,笑道:“好大的酸味。”
灵羲敛了蛾眉,嘴角轻轻抿起,一双美眸似恼非恼地看着狼王。
狼王笑的越发地开心,上前坐在床榻中间,一手拥上一个佳人,朗声笑道:“你们真真是一对娇艳的姐妹花。你们俩本王都爱都疼。”
阿依努尔被狼王拥着,心中很不自在,却也无可奈何。她一双大眼睛不由看了看同被狼王拥在怀里的灵羲。
灵羲妩媚地笑着,眼角弯弯,挑起好看的曲线,一双美眸荡漾着春意也暗藏着杀机。她嘴角扬起,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狼王面色一沉,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气道:“何事?”
“王,鹰王来了,有事要见王。”
“他来做什么?”狼王眸子中掩着怒气,高声道:“你去回他,就说本王没空!”
“这……”门外的人声音有些迟疑犹豫。
狼王的脸色越发的沉了,正欲发火,却听见灵羲轻声笑道:“尊王莫要动气。那什么鹰王想是真的有事,尊王却是见见为好。”
阿依努尔看了看灵羲,急忙附和道:“是啊,尊王何苦为难传信的下人,不如见见鹰王为好。”
狼王一双眸子看着灵羲两位美女,表情阴沉不定,凝思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去见见那混蛋。委屈你们等候片刻,待本王回来再行好事。”
灵羲和阿依努尔相视一眼,回眸看着狼王,俱是点了点头。
狼王这才起了身来,又看了看灵羲二人,却才向门畔走去,启了门,看了门外传信的属下一眼,回掩了屋门,离去。
待他们走的远了,灵羲一双美眸看着阿伊努尔,低声说道:“我们走。”
两人起了身,轻移莲步至门前。
灵羲侧耳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人走动,方才轻轻开了门。两人步了出去,回身轻掩了屋门,悄悄地向一边走去。
阴暗的地厅,一道重重的铁门隔绝了一切。
铁门上,挂着一把很大很大的锁。
黑暗里,陆小凤隐在一隅,黑溜溜的眼眸望着那一道重重的铁门,无可奈何地吹着胡子。
就在这时,陆小凤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向那处望去,面色却是一喜。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的红颜知己灵羲,她身畔紧跟着的是买买提的妹妹阿伊努尔。
灵羲一双美眸看着那道重重的铁门,眼角弯弯扬成好看的弧度,嘴角噙着一抹笑。看来,那下人没有说谎,这铁门后就是牢房。
阿依努尔一双大眼睛怔然望着那道重重的铁门,回眸看了看微笑的灵羲,低声道:“灵羲姐,这么重的一道铁门,我们又没钥匙,怎么是好?”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灵羲二人,自阴暗处轻脚走了出去,悄悄站在二人身后,抬手拍了拍阿依努尔的肩膀。
阿依努尔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声来,却被灵羲抬手掩着了嘴,低声说道:“别怕,是小凤凰。”
灵羲回过身来,一双美眸看着满脸笑意的陆小凤,低声说道:“死凤凰,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万一阿伊努尔不小心喊出声来,我们行事可不是麻烦了许多。”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凝视着灵羲,低声笑道:“我在这里藏了这么久,你俩可算是来了。你看这道铁门,挂着这么大的一把锁,我是打不开,你可有什么法子?”
灵羲嘴角扬起成好看的弧度,轻移莲步至铁门前,芊芊素指微微敛起,低声笑道:“开门撬锁我可是行家。”
话音刚落,那扇重重铁门的锁便已打开,灵羲回眸看着陆小凤二人,笑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看看灵羲,挑了挑双眉,暗道她这身手,若是哪天兴致大起当了贼,司空摘星怕是也没了饭吃。
一张还算干净的木榻,躺着阿依努尔的哥哥买买提。此时的他还在昏迷,紧闭着双眼,裹着的衣衫破烂不堪,伤痕累累,苍白的脸没有血色。
木榻旁有着一个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盆水,依稀荡漾着微微的血色。
少女拿起微微染红了的手帕,在水盆里浸了拧干,半跪在榻前,用湿了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买买提的伤口。擦拭完了伤口,少女将手帕放在水中又浸湿了,拧了半干,轻轻地搭在买买提的额头,然后坐在木榻旁的枯草堆上,看着昏迷不醒的买买提,满是担忧之色。
陆小凤三人一路寻来,步过了众多的牢房,见到了几个被掳来的女子,俱是相貌般般,睡的昏昏沉沉,想是被那些人用了药使其昏睡。
阿依努尔焦急地向前走着,一双大眼睛凝望着四处,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越发地感觉不安。
路已至了尽头,牢房里却依然没有看到买买提的身影。
阿依努尔一双大眼睛回顾着四处,美丽的容颜已满是焦急担忧之色。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看了看灵羲,低声说道:“看来,这里有密室?你可有什么办法?”
灵羲一双美眸看着陆小凤,低声说道:“一道铁门、数把锁就够将人困在这里出不去,没想到居然还有密室。”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看着灵羲,唇上的两撇胡子挑了挑。看她的神情,准是有什么办法。
灵羲一双美眸盈盈眨动,芊芊的素指微微敛起,嫣红的蔻丹盈盈绽放在指尖。
阿依努尔看着灵羲,一双大眼睛猛然睁得似杏核般。
她虽已知道灵羲是位术士,却未曾见过这般场景。漫天的蝴蝶在灵羲身畔盈盈的飞舞着,渐渐地顺着她的指尖飞离。
只是刹那间的功夫,漫天的蝴蝶竟停在了同一牢房的一面墙上,舞动着五彩的翅膀,分外的美丽。
灵羲一双美眸凝视着那面墙,眼角微弯,脸颊荡漾着小小的梨涡。凝着嫣红蔻丹的指尖缓缓划过,舞动的彩蝶盈盈飞回她的指尖,消散无形。
阿依努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灵羲那双芊芊的素手,满是惊叹神色。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看了看怔然失神的阿依努尔,耸了耸肩。这孩子,真是没见过市面。他黑溜溜的眼眸又看看牢房挂着的那把大锁,随即凝视着浅笑泱泱的灵羲。
灵羲一双美眸看了看那把锁,只是轻敛了指尖,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声,那把锁开了,落在地上。
陆小凤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牢门,抬手敲了敲那面墙,听到了些微响声,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挑了挑,笑了。
果然是有密室,只是不知开启密室的机关在什么地方。
陆小凤黑溜溜的眼眸环顾着四处。这间牢房不是很大,除了一堆枯草什么也没有。
阿依努尔早已上前看了看那堆枯草,低手触摸着枯草堆下的地面,失望地起了身来,看着陆小凤摇了摇头。
陆小凤黑溜溜的眸子停在了牢门的木栏上。这个牢房里除了那堆枯草,就只有这几个木栏了。他上前,把木栏摸了又摸,敲了又敲,没有一点响动。陆小凤怔了怔,莫不是想错了,他吹了吹胡子,手上加了些力道。
苍天不负有心人,一道木栏在他掌下转动,那面墙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