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被问住了,刚才她只顾看蒋达伟了,哪顾得上什么字。
“有始有终”。月月说。
“这跟我们工作调动有什么关系嘛?不就是几个字吗?”
“有始有终。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一个将这四个字高悬于室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欣赏像我们这样,工作一不开心就换岗的人?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明白了?”月月说。
星星一时无语。
两个人,在半黑的路上行着,直至回到公寓,再无话。
寝室里的另一个成员郝拉拉正在看电视。
开门,就听到拉拉的笑声。
月月与星星两个人各自回到床上,谁也没理拉拉。
拉拉预感有事儿,便好意地问:“你们怎么啦?”
二人没回答,各想心事。
拉拉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分别送到床头,说:“怎么啦?”
月月起身,喝着水说:“谢谢你,拉拉,没事儿。”
星星也起了身,冲着月月说:“哼,还没事,没让你气死。我想过了,不就是几个字吗?说不定是哪个人送蒋达伟的,他不好推辞,所以挂在那里的。再说了,几个字也不能说明一个人的喜好呀。”
月月叹了口气,没理她。
拉拉接过话茬,说:“呀,你们神神秘秘地,原来去了蒋达伟那里呀?”
星星说:“是呀,怎么啦?我在拓展部干够了,想去他们发展部。说好了一起找他说情的,可是,去了以后我都已经快说出来了,月月却转了话锋。无功而返,真是扫兴。”
拉拉扑哧一声笑了:“嘻嘻,我看呀,不是你想去发展部,是你看上人家蒋达伟了吧?”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星星重又躺下,没等躺好,她又立马叫了起来:“什么破东西,咯死我了。”
原来,是蒋达伟送的那本书咯了她一下。
星星气不打一处来,把书一把扔给对面的月月。
月月拿起凌乱的书,整理好,打开,扉页上豁然写着一行字:有始有终,才会胜利。
拉拉坐在星星床边,拍拍她,说:“星星呀,别生气了。这事儿呀,我看还真是不成。”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不能去发展部?”星星转过身来看着拉拉。
“那倒不是。只是呀,你找蒋达伟调工作,是找错人了。他呀,是这集团有名的黑脸包公,从不走私自己的感情。”
“哦,对了,那拉拉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呀?”
“我来集团三年了,听说过有女孩追他,但一直没见他跟谁认真过。”
“这么说,蒋达伟还是自由的单身了?”星星这才有了点笑意。
“是呀,单身,还是个单身贵族呢。”拉拉用手点点星星的额头,取笑她。
“我才不管呢,我喜欢的,就算结了婚又怎样,哼。”星星嘴上说着,心里却笑了。
拉拉站起来伸伸手臂,打个哈欠说:“有勇气,就大胆追吧。”
然后走到电视跟前继续消遣。
星星转回身,抱着抱枕,默想着:我喜欢的,我一定要追到时手!
对面的月月翻着书,心里却一直不平静。她在想:这个蒋达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从底层做起的吗?还是大有来头?为何他的眼睛里总是无意中流淌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哀伤?还是自己多心了呢?
第四节小岩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星星与月月一起醒来,相互笑笑,在友谊面前一切似乎变得云淡风轻。
来到办公室,小赵小岩都来了,只差李姐。
小岩犹豫了一下,走到她们面前说:“两位美女,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吧。”
“为什么呀?发财啦?这么大方?”星星问。
“是呀,发财了。晚上记得一起哦。”小岩回答道。
“行,有人请吃饭,一定准时。”
这时小赵也走了过来,小声对星星说:“不知道吧?小岩今天过生日。”
星星与月月突然也就明白小岩为什么要请客了。
而且这饭肯定也不能白吃呀,得有所表示才行。
中午,月月与星星合伙买了一块手表,不贵,卡通式的,很漂亮,她们打算送给小岩做生日礼物。
不管怎么说,也是同事。
晚上,办公室的五个人一起到齐。
春宵酒店二楼包间,很气派。李姐与小岩在点菜。
月月小声儿地跟星星嘀咕:“这小岩真敢花钱,来这么阔气的地方吃饭,得花多少钱呀。”
星星说:“别小家子气了,又不是你掏钱,真能操心。”
小赵在旁边提醒:“说不定不用他掏钱呢。”
没等两个女孩子明白过来,李姐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陆续地从别人口中得知,李姐的老分是市里某位高官,所以,她的发式衣服乃至佩戴全是一流的,今天更是打扮的宛如一个贵妇。
月月伸手替李姐拉开椅子,说:“李姐,你今天真漂亮。”
李姐笑了笑,说:“是呀,给寿星祝寿,当然得注意点行头嘛。”
这时小岩也走了过来。
大家一起举杯庆祝。
席间,小赵送了小岩一把瑞士军刀,月月与星星是一块手表,李姐似乎有些喝高了,趁着酒兴她竟然说:“小岩呀,回头送我回家,我给你一份大礼。”
小岩没回话儿,转身去了洗手间。
小赵给星星和月月使眼色,意思是:我们该撤了。
三人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