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李箱是正品,她的则是路边摊随意挑中的便宜货。
不同的价格却有着差不多的外貌,差别仅在于她行李箱上的MARK比他的多了一撇。
而本来没有瓜葛的两人,因为她抽中大奖,坐头等舱到加拿大旅游,准备玩一趟后到美国纽约省亲;他则是到加拿大探亲后再飞到美国纽约谈生意,两人的行李箱恰巧放在同一个地方,又不幸地拿错行李,于是造就了两人不同的苦难生活。
当辛芥蓝到饭店CHECKIN,进了房间,打开行李后,脸都绿了。
她看见的不是自己的行李,而是一堆男性衣物,怀疑自己看错的她,还死命揉了N下眼睛,结果眼睛都揉红了也不见那堆男性衣物消失。
她同饭店的人argue许久,方知原来自己一开始下飞机时就拿错了行李。
到了机场,跟航空公司职员说破了嘴,才发现拿错她行李的那位先生早下机,人不知去向。
辛芥蓝没有想过这种倒霉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开始盘算旅费,发现假若她再多花额外的钱买衣服,她连到机场的车费都成问题。
因此她只好一边诅咒那个拿错行李的可恶男人,一边含泪穿着他留下的上衣——裤子太长不能利用——使用他的盥洗用具,将那行李里一切能用的东西用尽,撑个七天到纽约就能得救。
哪知祸不单行,在加拿大的第三天遇上大风雪,没多余预算的她只能可怜地包着那过大的西装外套,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度过了那可悲的加拿大之旅。
所幸她是自助旅行,不然她更得忍受同行旅客的窃语。
原本她打算将行李箱就地丢弃——反正不是她的——但后来她发觉这个行李箱的主人用的、穿的都相当高级。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ARMANI,可见是ARMANI的热爱者,连牙刷和牙膏都是高级货。
禀持着“勤俭”的原则,辛芥蓝还是将它扛到纽约已婚兄长的家中,希望兄长或其友人中,会有人穿得下这三套西装。
可惜的是,西装外套的内里绣了三个英文字母——F、J、J,显示这三套亚曼尼极受主人重视,因而绣上了名字代表专属之意。
且这个男人的身材跟辛芥蓝的兄长与其友人都不符合,她等于是白扛的。
于是,她决定将里头的东西全卖掉,行李箱由于材质良好逃过一劫,然而在她倒出所有的行李时,却发现那块行李箱附赠的牌子被放在里头的某个口袋中。
辛芥蓝很想杀人,这代表以她的“勤俭、诚实”原则,她必须将行李箱送回那位F开头的先生手里;代表她得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好;更代表她不能卖掉里头的东西赚一笔外快。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辛芥蓝火冒三丈想杀人。
只是她没想到,那都只是小CASE,回到家跟这位F先生通了电话后,发现他才是最大的问题。“Jasmine,你怎么一脸狰狞,谁惹你啦!”一名同事走过她身边,见辛芥蓝挂电话后盯着计算机屏幕的神情,一惊,不由地问。
Jasmine是辛芥蓝的英文名。
“嗯?啊?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辛芥蓝开了小画家,瞪着左边显示的工具栏,在脑中画着草图。“哦,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过来洽谈,麻烦你准备一下茶水,好吗?”
“好啊。”辛芥蓝答允。
同事左右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问:“听说我们公司头儿最近有一些动作,是真的吗?”辛芥蓝闻言扬睫看眼同事,手里的鼠标拉出几条线,成了街道。
“什么动作?”辛芥蓝反问。
“我前些天去跑业务,听到他们经理说咱们头儿最近似乎跟寰宇集团的人有一些来往,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个秘书,怎可能会知道?不过我什么都没听说,你消息比我还灵通。”辛芥蓝不一会儿即画好地图,叫出outlook,键入适才记下的E-mail address,标示需要回条,按下传送键。
“拜托,那家公司的经理跟我是兄弟,当然什么都会事先告知我一声啊!”
“哦。”回头得提醒总经理动作别太明显,省得还没谈成之际,公司上下即人心惶惶,未裁先走光,到时公司只剩一个空壳,总经理拿什么筹码跟对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