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迷醉感觉所包裹着,徐婉真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些害怕,有又些期待。
明了自己竟然期待着,徐婉真羞怯的往后缩去。可他的触碰,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们注定命运相交,如果他要,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武正翔气息灼热,饶是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也无法抗拒她的娇美。
在这个初夏的夜里,两人气息交缠,彼此渴望着、叫嚣着,却又克制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武正翔结束了这个缠绵情动的吻,用手整理好她的衣襟。
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尚未褪去的激情,听起来沙哑而性感:“婉真,我迫不及待想要将你娶进门了。”
骤然失去他的怀抱,空气中的凉意让她清醒过来,徐婉真羞的满面通红,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不敢看他。
听他这样说,她鼓起勇气,声如蚊呐道:“翼之,我不想看你忍得这么辛苦。如果你想要,我,我可以给你。”
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在现代,未婚同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她之所以一直守身如玉,是因为没有碰到那个值得的人。
在这里,既然他们注定共度余生,又何必一定要拘泥于礼法?
武正翔抱了抱她,笑道:“傻婉真,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忍心让你受到伤害呢?”
他要给她一个明媒正娶的身份、一个完美的婚礼、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之夜。这是她值得的,也是他坚持的。
徐婉真红着脸点点头,他的心意,他如何不知?
想到婚礼,武正翔问道:“你收到庄夫人的帖子了吗?”
“嗯,收到了。”
“那个消夏宴规格很高,安国公府每年都会举办。不只是国公府的女眷参加,还有侯府、伯府的女眷。在这样的场合将你引荐出来,为了你,安国公府尽心了。”
徐婉真讶异道:“竟然这么大规模?”
武正翔点点头,道:“我的嫡长姐武娇,也就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吴大夫人。在那天一定会出现,她要观察你的表现,来决定是否要请庄夫人保媒。”
“你放心吧,我会应付好的。”
在这样的场合,她一定不能失了庄夫人的面子;但在武娇的面前,又要让她觉得自己平庸好拿捏。这其中的度,需要徐婉真来把握好。
他们想要走在一起,从身份、家世上来看,本就不匹配。
他已经想好了法子,自己只需要配合便是。这点事儿,还难不倒徐婉真。
看着她脸上自信的笑容,武正翔放心的笑了,宠溺的捏捏她的琼鼻,道:“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但我那大姐性子火爆,我只担心你被她欺负。”
徐婉真拨开他的手,皱了皱鼻子道:“怎么老是爱捏我的鼻子呢?捏塌可不漂亮了。”
瞧着她跟小孩儿一样的表情,武正翔不禁失笑。
眼前的女子果真是个妖精,有孩子般的天真无邪、有属于女子的性感风情。在危急关头能临危不乱、又有在重重困难下的坚韧不拔。
从相遇之日起,你亲眼见到她遇见几次危机。但她从未妥协、从未抱怨他人,也不嘲弄命运的不公,甚至为了怕自己担忧,绽放出最美的笑容。
这样的她,教他如何不爱到了骨子里去?
只是他们想要成亲,还需要解决横在眼前的困难。不过,他相信,聪慧如她,必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或许会有些忙,不能经常见到你。”武正翔道:“但你放心,我会时时关注着你。如果有事,你差人去和丰号找韩羿便是。”
说起韩羿,徐婉真问道:“他在那里怎么样?”
武正翔笑着点点头,道:“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才大半个月时间,他进步神速。有毅力、肯吃苦,从刚开始的一个字不认识,到现在已经可以勉强看兵书了。”
听到韩羿能有这样大的进步,徐婉真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那样有情有义的汉子,被自己从大山中带出来,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韩羿过得更好。
两人有闲聊了一会儿,听到远远的传来打更的声音,武正翔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温沐兰的伤好之后,我就让她回来,你不必担心。”
徐婉真道:“嗯,我不着急,一定要等她的伤势痊愈。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呆在家里,只去一次消夏宴而已,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
武正翔正色道:“你别掉以轻心,在牡丹花会上的遇险,你忘记了吗?”
徐婉真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因为我没有提防,以后都不会啦。入口的东西,我都会小心谨慎的。”
“不只是吃的,还有那些熏香、迷烟,只要起了害人之心,防不胜防。”武正翔苦口婆心道。
“哎呀,我知道啦!你怎么这么啰嗦啊,一点都不符合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徐婉真撒着娇。
自己的关心被她说成啰嗦,武正翔伸出手就要去捏她的鼻子。徐婉真往旁边一闪,躲了他的手,气呼呼道:“都说了不要再捏我的鼻子。”
“捏塌了才好呢,省得那些人对你虎视眈眈。”武正翔的语气中醋意十足。
徐婉真嘻嘻一笑,道:“咦?哪里来这么浓的酸味儿?”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武正翔不禁道:“以后你嫁进来,我绝对不允许你轻易出门,省得被什么登徒子看了去。”
“哎,你好霸道!”
“只对你一人霸道而已。”
两个人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时间过得飞快,当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武正翔才惊觉又过了一个时辰。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果然不错。
“我真的要走了。”武正翔恋恋不舍的为她拉好被子,轻轻俯身抱了抱她,才推开房门,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徐婉真乖乖的躺在床上,目送他的身影远去,心中是满满的甜蜜。
目光落在枕边的白玉匣子上,自己选中的男人,果然是不一般哩!
他虽然没说和樊彬交手的过程,但一定是击败了他,樊彬才会认输,将这朵花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