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又有新客人上门,大男生走过去打招呼。
“官晴在吗?”
很熟悉的声音,育臻回头,这一眼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是尔众?他来这里做什么?育臻头脑来不及反应过来,闪身,不由自主地隐入花海。
“荀大哥,今天怎么有空?等等,我进去叫老板娘。”他们之间非常熟稔。
没多久,官晴走出,一头垂腰长发松松地绑了根辫子,育臻认出她是官晴。
“你来做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占天集团’倒闭了吗?”她不客气。
他拉拉她的长辫子,气得她追到他怀中抢回自己头发。
他笑得双眼眯眯,享受和她肢体相触的喜悦快感,下一秒,他利用体力上的优势在她颊边偷香。
“先生,请看清楚,这里是花店不是应召站,想轻薄女人请找对场所。”抢下自己的头发,她转身要走。
“小晴晴,真的不想我吗?唉……你伤透了我的心。”说着,两手一松一紧,他将她圈在胸前,腾出一只手,他又把玩起她的长发。
“想你做什么?想你有饭吃吗?”几个挣扎,她脱离不了他的怀抱。
“没问题,我很乐意包养你,一个月要多少尽管开口。”
“我喜欢当园丁,不爱当三陪女。”她放弃了,安安稳稳地留在他怀中抗议。
“要当园丁也行,当我的专属园丁。”他的热气呵在她颈项间,让她满面通红。
“你没事到我店里来,专为消遣我?”官晴气自己,明明知道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和他瞎搅和?
“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吃饭。”
“这算什么?时段安排吗?今天晚上给我,明天晚上留给你的新婚妻子和儿子,昨晚呢?你和谁一起度过?胡俪晶?夏婉盈?还是琳达、小蔓、珊妮?对不起,我要的是圣诞夜的精华时段,今天晚上请你排给其他女人。”
气死她了,他们为什么要永远这样暧昧不明地继续着?为什么不断得干干脆脆?
Richard——“占天集团”的首领人物,要女人不过是招手间的事,为什么非要来招惹她这个小老百姓?
“你要明晚,就明晚吧!我开车来接你,别忘记盛装打扮。”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喃语,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看不见他的满眼柔情,但育臻看见了。
“走开,我很忙。”她气恼,不理会店里的客人,转身往后面花圃走去。
他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出“柔情蜜语”,他知道她会妥协。
育臻看着他的背影,不确定那是尔众。
她从未见过他嬉痞的一面。回想他们在争烤肉那次、玩枕头战那回、捉迷藏、射水枪时……统统没有,即便那时他是快乐的,他眉头的结也从未全然松开过。
他轻松却不惬意,若在她面前他表现出的是快乐,那么在官小姐面前,他……是幸福的吧?
推门,加快脚步,她不懂自己的意向,只想加快脚步跟上幸福的他。
一身皮外套、牛仔裤,她没见过他这样闲逸的打扮,他的腿很长,一跨步她就要小跑两三步,追过一条街后,她已略微喘息,但脚步却不肯放弃追踪物。
结婚礼车上,他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婚姻不会牺牲我太多,我的生活不会因你而改变。”
是这样子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改变了他很多,她期待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有一段让人羡慕的姻缘,尤其在感冒之后,她几乎以为……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占据了位置。
原来……女人的幻想是种易膨胀而不真实的东西……
他依旧是他,一个不会让婚姻影响太多的男人。
可不是吗?办公室撞见的美艳小姐,清丽可人的官晴,和刚刚她口中的琳达、小蔓、珊妮……那么在这场婚姻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妻子或是尽责保姆?
心阵阵抽痛,眉间布满浓雾。不是吗?充其量,她不过是个专职保姆,和以前的专职教师工作性质差不多啊!她何必要觉得难过?
是她没弄清现状,还是她要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