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盈心的坚定,他重新看待自己,跳出过往生活。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逼女孩卖春赚取金钱,在毒品、****中消耗一生,没想到,只是一个想法、一个契机,他再世为人。
盈心捧起一杯热茶坐在他对面沙发,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这是她的习惯表情,没人看透她真正想法,当她坐在那些男人身边一口口饮啜烈酒时,他常常觉得,她的灵魂早已离开躯体。
“盈心,其实你可以不必再坐台。”江彪丰说。
陪了近七年的酒,盈心仍像初见时那般清灵敏慧,与其说她是火鹤,不如说她是清莲。
不过,他的眼光没错,盈心的美丽经过多年淬炼,的确成为最璀璨的一颗星星。
她不再是多年前那个剥除自尊之外,什么都不剩存的小孤女;现的她,优美典雅,出众的气质涵养,比得过任何一个大家闺秀。
说实话,她并不冶艳抢眼,比她更娇媚动人的女人多的是,但所有进门的男人都会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大概就因为她的气质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里吧!
“我不坐台,能做什么?”
她不再是个平凡女人,上亿的身价早够她吃香喝辣过一生,不过,人总要有个工作,这个工作称不上好,但它起码是工作。
联想到工作,盈心不免想起那个不堪经验。
大学毕业时,她兴高采烈地退出罗吉斯缇尔,准备参加一个大公司的职员招考。在她被录取、高高兴兴准备上班的第一天,却让同事认出来她是大名鼎鼎的火鹤,接下来,无缘无故地,她被解聘了。
这个笑话在企业界里传了好一阵子,讪笑嘲讽不断袭来,童年时的屈辱自鄙再度侵蚀她,她晓得,她的一辈子再不会改变……
话题断掉,火鹤手捧瓷杯,缭绕蒸气在眼前扩散。
曾经,她有一个长腿叔叔,他给她四年好光阴,那四年虽忙,却忙得充实、快乐,也许穷、也许生活不惬意,但怀有梦想,再大的逆境都可以被忍受。
反观眼前的自己,什么都不存不剩,常常,她寻不到生命的意义。
青春,离她好远……爱情,在她生命绝迹……至于梦想,哈!只剩下嘲讽和自欺。
“火鹤姐,聂先生点你的台。”小毕在门外唤她。
“好。”点点头,放下杯子,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低胸礼服,惹火的身材和楚楚可怜的五官并不相衬。
“盈心。”临走前,江彪丰叫住她。
“嗯?”
“开心一点,人家花了二十万。”他提醒。
火鹤掀掀嘴角,可不是,一个小时二十万呢!她的价码可以媲美电视台的知名艺人。
走出办公室,挂上生活工具,她至少要当个尽职的卖笑女。打开贵宾室大门,火鹤进入,淡淡的笑勾在嘴角。
一进门,倒酒,二话不说,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乍见到她,天衡僵住了,以为早已在记忆中除名的女孩,再度活生生出现眼前,除了震讶,他作不来其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