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盈心总算是顺利把高中念完了。
毕业典礼刚过,她积极求职,准备一有经济能力就搬出曾家,开拓自己的人生。
想到未来,盈心好开心,衣服也搓揉得更用力。
是的!她有健全四肢、她不怕吃苦,终有一天、终有一天,她的命运归她自己掌管。
过重的雨滴从云层上落下来,风一吹,雨丝斜飞,弄湿她一身白衣蓝裙。
高中毕业了,原不应该穿学校制服,然她仅有的三套衣服就是校服、制服和运动服——她别无选择。
“你知道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吗?是我们辛辛苦苦卖了四年臭豆腐存下来的,是我去地下钱庄借来的!你居然把它拿去******?曾与正,你到底有没良心!”
曾太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拿起竹扫帚,敲得桌面砰砰响,盈心庆幸起自己躲在外面。
“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我哪有去******!”曾先生也吼叫回去。
“你没有?那早上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不认识啊!一个打错电话的女人就会让你发神经。疯女人!”
“我发神经?和你同去的林先生也发神经了?要不要我把照片拿到你面前,把你们那些不要脸的下流事情,一件件翻出来说,你才肯说实话?”
砰地一声,椅子推落的声音传出门外,盈心下意识地缩缩脚。
她被打惯了,听到这种类似破坏的声音,多少会有反应,即使明晓得不是针对她。
“我要招什么?林锦标就是见不得我好,才故意陷害我,你去听他?”
“五十几万拿去不到两个月全花光光,你是哪里比他好,值得他来陷害?除了你拐女人的功力一流之外,哪一点比得上人家?”
“好好好,你喜欢林锦标就去嫁给他,我又没勉强你不能去爬墙,干吗老拿他的话来找我的碴。”
“不要转移我的话题!好,你硬要说你没******,为什么带过去的五十几万全没了,还欠下一屁股债?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说过几千次,经商失败、经商失败,你听懂没有?”
曾太太气不过,用力一推,把曾先生推到地板,叩一声,他的额头撞到桌角,登时血流如注。
“你嫌日子太好过是不是?一天到晚闹个不停,有精神吵闹,不会多想想怎么过日子。”
疼痛让曾先生不顾一切,他的气势转大,站起来,一手压住额头,一手指着曾太太大叫:“对啦!我就是******,看不惯吗?离婚啦!”
“跟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讲这种话,你是不是人呐?”
“娶你这种女人,是我倒八辈子楣。”
“你怪我?好,离婚就离婚,四个小孩是我生的,我全要。”她张牙舞爪,拿起扫帚又要往丈夫身上挥过去。
“要就带走,我就不信你养得活。反正我有二奶,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曾与正拉过扫把,猛力一推,曾太太差点儿摔倒。
“曾与正!你这个垃圾,你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