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终于结束了,天色已然很晚。望望屋外浓浓的夜色,再看看因不胜酒力而东倒西歪的周道,我不免有些担心。
“周老板,要不这样吧,今夜不如就在庄上留宿一宿,待明日白天再回去也不迟啊。”
“我没喝多,不信我我给你走两步。”周道甩开老钱扶着他的手,一头钻进了桌下。引得众人一阵慌乱嬉笑。
“看来是回不去了”,老钱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碍事,周老板就交于我了,今夜就与我同睡便是。”我扶过双目涣散,胡言乱语的周道。回头便看见淑贞幽怨的目光。理解,小丫头又在想我了。
没理会淑贞,跟老丁一齐将周道架进了我的屋里。待躺到床上时,周道已经是喊声如雷了。
我摇了摇头,和衣睡到了床里边。没过多久便觉着口喝,于是起身端起了一杯茶。
可茶还没入口,便有情况了,周道给我来了个现场直播。我忙放下茶杯冲了过去,好家伙,胆都快给吐出来了。
慌乱中下楼去找清理的工具,这一来引也了动静,大伙又都聚到我屋里来了。不过大多数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那种。
春兰依旧扮演着任劳任怨的角色,利索地收拾好周道的抽象派作品,默默地离开了。而剩下的人也都是发表了简短的评论后,抽身闪人。
也难怪,这屋本来就不大,让周道这么一折腾,气味着实让人受不了。我皱了皱眉,回头看看,见屋里只剩下淑贞了。
“行了,没事了,你也回去睡吧。”
“不嘛,我要你过来。这屋里这么难闻,还怎么睡啊?”淑贞撒娇道。
“嘘”我忙止住了小丫头。
“咯咯咯,看把你吓的,他那样你就是用刀将他杀了只怕是他也不会知道吧。还怕他听到什么不成?”淑贞乐得花枝乱颤,我回头看了看周道,还好,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来不来嘛?”淑贞见我没应他,依旧不依不饶。
“小馋猫,看我一会不收拾你。”我瞪了她一眼。
“你来啊,咯咯咯。”
淑贞屋里,“不要!”
“现在说不要?晚了。”
“救命啊!”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咯咯,别弄这里啊,痒痒。别,不要!”
“知道怕了吧,小妖妇,看我还治不了你。哈哈哈。”
“嘭!”的一声,我一惊。黑灯瞎火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我慌忙问道。
“都怪你,把人家的气球挤爆了。”
“靠,不是让你不要再弄那个了吗?”
“人家喜欢麻,我不管,被你挤破了,你得赔我一个?”
“你那儿不是还有那么多吗?”
“不行,我往后还得用呢。你赔你赔你”
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小嘴已经让我的嘴堵了个严丝合缝。心想,哪来那么多废话。
床板在吱吱作响,我汗流浃背,她香汗淋漓,大宋夜生活中我最喜欢的娱乐项目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二十分钟后,伴随着我一声怒吼,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我翻身下马,倒在了一边,“奶奶的,这天可真热啊。”
小丫头喘着气儿,一翻身又骑到了我的身上。无法,只得求饶。此次交锋再次以我败北而告终。
累了就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虽然天气热,但我依旧睡得很香,本打算是天不亮就溜回自己屋里的,可一睁眼,窗外天已经亮了。
匆匆地推开架在腰间淑贞那修长的美腿,“不好,睡过了。不知道周道醒了没?”
淑贞也被我弄醒了,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看窗外,“呀,天都亮啦?那你快回去吧。”
“嗯”我匆匆地穿着衣服,“但愿他还没醒。你再睡会吧,我回屋去了。”
推开门,还好,楼下没人,蹑手蹑脚地回到我屋里,一进门就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奶奶地,真会搞事,心中暗骂了一声。可当我往床上看去时,我傻眼了,人呢?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周道先我一步醒了,那我跟淑贞的事他会不会?脑子里突然就乱了,这个周道,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反身又折回淑贞屋里,淑贞一听大惊。又问我周道去了哪里。
“别急,我去楼下茅厕看看,许是起来上茅房去了。”
楼下,新建的茅厕里空无一人。靠,难道自己回家去了?为何走了也不打声招呼,难道真的是发现我在淑贞屋里不便打扰不成?我转身正要出门,却发现老李进来了。
“先生也起了?”
“啊,你啥时起的?”
“我刚起,这不一起来就来这儿解手了吗?”
“哦,那你没见着周老板吧?”
“周老板?他不是一直都跟您睡一屋的吗?”
“这啊,那什么,我中间出去了会儿,所以”
点头。
“你明白了?”
老李有些窘迫地看了看我,半天才轻轻地嘟哝了一句,“小姐那屋里的床怕是得换张结实的了。”
“呃知道了。”
汗水渗了出来,他知道了?那,跟他住一屋的老钱不也就知道了,还有春兰,每日也是住在楼下。
莫不是地球人都知道了?奶奶地,敢情这几****每日晚出早归地都是在自欺欺人吗。此时的我感到自己便是那将头埋于沙中的驼鸟,任由大家欣赏着自己的。
“咳,”我换了个话题,“那什么,叫那个谁,去周老板家问问?”
“啊?叫谁去?”
“啊,那,是啊,这么一大早的,要不老李您受累?”
“成,不过先生您先让下,我方便先。”
“哦,呵呵,那你快些。”
茅厕外,看着老李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赶出来。裆部还明显湿了一片,看来是尿得急了,我不禁有些自责。交代了一下,大至就是说让他见到周道后探一下他的口风,如果不知道我跟淑贞的事儿就算了,若是知道那就给提个醒,不可传播。
老李点了点头,让我放心,说是小姐的名节他比我还要看重。
“哦,那我就放心了,老李你受累,烦劳你多跑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