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上面的朋友。让我听听你们的尖叫!”我学着演唱会的风格朝着井上喊到。
“再唱一遍。”
我倒!看来真的是听上瘾了。不过我是不会再唱了,要知道开了这个头,再想停下可就难了。于是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唱也行,先拉我上去先。”
“不行,你先唱了我再拉你上来。”
“不让上去拉倒,我还不稀罕。你自己在上边玩吧。”我所兴一坐下,尽管井底的枯枝栏叶让我很不舒服。
好半天,淑贞,哦不,现在改叫瓶儿了,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探出半个脑袋往井下观望,我装作没有看见。
“宋哥,再唱一遍好吗?”一双大眼睛在朝着我不停地放电。
“不行。”我回答地干净利落。依旧没有拿正眼瞧她。
知道是讨不着好了,淑贞也开始妥协,“那我拉你上来了你得再唱一遍。”
“成!那快点拉我吧。”我心想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
瓶儿将信将地看了我半天道:“你可不许骗我哦。”
“我几时骗过你了?”
“你骗我少了?”
“呃,这个话题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就说眼下,你拉不拉我上去。”
“好吧。可是我找不到东西拉你啊。”
“上面就没根树藤什么的吗?”
“没有。”
“那你自己想办法。女人要学会独立思考。”
“什么叫独立思考?”
倒,我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实在不行你就将你衣服脱下来拧成绳不就行了?”
“啊?脱衣服啊,不干。”
“靠,我为你将裤衩都烧了,让你为我脱件衣服都不成?”
终于在短暂的无声之后,井上传来瓶儿的回答:“那好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再后来,一根由淑贞长裙拧成的绳索从井口垂了下来。瓶儿在井口探出身来问我够到了没有?
“够着了,你拉得动吗?别一会儿让我给拉下来了。”
“放心吧,另一头系在小树上了。”淑贞冲我做了个鬼脸。
“绳够长?”
“我将裤子也拧了。”
“哦呜”我学着小犬的声音长啸一声,拉着绳向上攀去。我急于看到瓶儿没穿裤子的样子。
终于,上来了,我的脚在登上井台的那一瞬间,其成就感丝毫不亚于人类登上了月球。瓶儿欣喜地过来拉我,却被我一把抱在了怀里。
“啊!你骗人,你坏!”
“呵呵,现在知道已经晚了。”我的手顺着瓶儿那只穿着的玉腿向上摸去。
“等等?有人!”
“哪里?”我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又上当了。
“别跑!”我迅速解下小丫头的长裤抖开穿上。毕竟我不习惯于裸奔。不得不说,小丫头的裤子实在太小了,套在我身上整个一七分裤,呵呵,咱也赶回时髦。待穿好一看,好家伙,那丫头已经跑出好远了,莫不是属兔的?不过我有信心,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一分钟内赶上。
于是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瓶儿赶去。在一个山脚形成的转角处,我笑了,因为瓶儿此时离我只有十来步距离。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转过那个转角后,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看见几名打柴的樵夫正从山上下来。
那几个樵夫显然也是看到了我们。接着,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放下了柴担,提着柴刀向我冲来。
也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举动,此时的我正光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女人的裤子,在荒山野岭之中追逐一位只穿着的少女。任谁也不会将我与好人联系在一起吧。
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柴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在此我要奉劝广大读者,通常遇到此种情况,千万别傻到主动上前去解释,那样也许还没等你说清楚可能已经被砍死了。这个时候你只要跑就成,别回头,哪不好走,哪林子密就往哪儿跑,相信我,没错的。因为我有经验。
这不,见那几人向我冲来,我大叫一声“瓶儿,快往那一边山上跑。”瓶儿在听到我的喊声后迅速作出了反应,一双看似纤弱的小腿上山的速度绝不次于我。
娘地,难道小丫头方才还保留实力了不成?此时的情形来不及多想,我也跟着小丫头迅速向另一边山上跑去。
一口气冲到半山腰,但见一处杂草茂密的灌木丛,遂拉着瓶儿一头便扎了进去。等我们将四周用草叶伪装好后,那些人已经到跟前了。
我跟瓶儿大气也不敢出,透过草丛中的缝隙往外看去,这才看清那些人的相貌。来的一共四人,山民打扮,三个中年人,剩下的那个则年纪不大,最多比瓶儿大一些。只见那青年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娘地杀材,跑哪里去了,刚才还在,咋这一转眼就没影了?”
一个中年人答道:“再找找,这事咱可不能不管,若是晚了那好好一个姑娘说不定就要让那畜生给糟蹋了。”
另一中年男子接过话去:“那再搜搜吧,依我看跑不远。说不定就躲在这附近,说完还往我这边望了一眼。”
“嗯,那就分头找,发现了就大声地叫。”
于是四人散开了,年轻的那人往我们这边搜来。
日,没想到大宋人民的素质会这么高,真是见义勇为啊。我心中暗骂道,见过爱管闲事的,可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
现在怎么办?跑吧。于是拉着瓶儿,缓缓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所以也没让那青年发现。
而那青年一路上搜得很仔细,就这样,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慢慢向山南移去。
突然,瓶儿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我一时也慌了神,不过待我定眼望去,才发现原来那引得瓶儿大叫的原罪竟只是一只爬在灌木上的毛毛虫。日,女人真麻烦。没办法,既然已经了,只有再跑了。
身后传来那青年的大喊,“爹,三伯,人在这儿,快来!”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着瓶儿又开始往山下跑去。不过跑了没多远就觉得力不从心了。瓶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宋哥,我跑不动了。”
回头看了看那几把明晃晃的柴刀,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跑不动也得跑!”我大叫着。紧紧拉着瓶儿,脚下却没有一步停息。
一口气冲到山下,不想又出状况了,许是这一带杂草太深,只听瓶儿惊叫一声,随后跌倒在地。我心道是完了,忙回身去扶她,却发现那几把柴刀已经团团将我们围住。
“等等!我有话要说!”见那些人就要动手,我忙大叫道。
瓶儿也在一旁帮着我说话:“别伤他,他是我相公。”
那几人面面相觑地互望了一眼,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少跟他们废话,要我看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荒山野岭一男一女穿成这等,真是不知廉耻。定是奸夫妇。不如带回村里浸猪笼算了。”
不是吧,有见过我们这般郎才女貌的奸夫妇吗?还要浸猪笼?真搞不懂这些人脑袋是怎么长的。还有没有点法制意识了?
这时候,那个年轻人说话了,只见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爹,不要浸猪笼啊!”
嗯,像句人话,我暗想着,感激地望向那青年。不料他的下文差点将我气死。只见那年轻人看了看众人,红着脸,又往地上啐了一口:“要浸就将这男的浸了吧。看着也不像好人。可这女娃子长得实在标致,俺这不还没娶上媳妇吗”
日,小人,绝对是小人。我恶狠狠地望向他,恨不能一口将其咬死。
“啪”地一声,那青年的头让遭到他爹狠狠一记巴掌,“瞧你那点儿出息,见到人家女娃儿模样俊俏了些就动心思了?滚!老子回家再收拾你。这等来路不明的女子你也敢要?快找条藤来将这二人绑了,带回去再说。”
“哦。”青年没敢顶嘴,转身去找树藤了,可每走几步还不时地回头往瓶儿这边望望。
瓶儿听得此言忙解释道:“几位大伯,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家府上便是那齐州府内的李家,不信您可以差人去打听打听。只要您放了我们,我爹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钱的。”
再看那几人互相看了眼:“李家?你们谁听过?”
余下的两人皆茫然地摇了摇头。
为首的那人思考了一下,又接着问道:“方才你说你爹会给我们很多钱?此话当真?”
“当真,只要不伤我们,你们要多少都成。”
那男子听得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惊喜的神情来。“那我们要十贯!你家可能给得起?”
我们和瓶儿一听,不觉一愣,靠,难道我们俩的命就值十贯。
那男子也看出我们神情有些异样来,不觉言语中多了些不好意思的成份,搓着手道:“那若实在觉着太多给八贯吧。”
瓶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也别说了,先带我们回你们村上,完了我让我爹给你送一百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