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亚妮说你们、你们互有情衷……”
“鬼才跟她互有情衷!你怎么这么好骗,人家跟你说什么你都照单全收?”
“可是……”她怅然地低头,没说出口的是——亚妮和曼妮长得一个样啊!
“还可是?回家了。”他说着就揽着她往门口走。
“凯南……”她急忙推阻他,止下他的脚步,强忍心痛说,“我们的‘合作’结束了,你现在该做的是去找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别再欺瞒伯父伯母他们。”
“干吗那么麻烦?”他不由分说地横抱起她。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他干吗再去找?
“凯南,你做什么?”
向凯南霸气地抱着圆瞠双眼的她,“那还用说?这里又不是我家。”
反正先把人带回去就对了,其他的,之后再说!
深夜,幽静的沉睡时刻,向凯南偏偏无眠地颓坐在卧房的沙发上。
他将芷柔接回来了,他该一夜好眠的,谁知会事与愿违。
他才刚冲完冷水澡。对,该死的他竟又做了那个旖旎生香的梦!他……
“该死!”
向凯南低咒的甩头,好抛去脑中残存不去、芷柔晕满羞涩的美好胴体。
天杀的!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老对芷柔产生绮念?他什么时候变成欲求不满的色……咦?
突然瞥见床铺下闪过一抹光影,向凯南趋前一看,讶异不已。
“芷柔的项链?”
他将玉坠链子拾起,在手心里翻看,果然瞧见上头刻印的“芷柔”二字,芷柔的链子为何会在他房里?她什么时候……
向凯南脑子轰然一震,醉酒、幻影、绮梦、玉坠链子,还有……洗衣机里那件他压根儿记不得何时洗的床单……
难道……难道那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梦!
向凯南犹疑片刻,他走出房间。
屋里另一隅,迟迟无法入眠而踱到厨房喝水的黎芷柔,正准备回房,只是她的一颗心,仍然无法平静。
她没打算再回来的,可为何事情一旦碰上凯南,就变得让人措手不及?如果俞叔叔不是到中部出差的话,那么今晚,她应该不会被“押”回来吧?
黎芷柔无奈低叹,抬起头,冷不防被迎面而来的人影惊得停下脚步,她仿佛听见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你……还在忙?”她轻问,努力抑制失序的心跳。
向凯南紧盯着她,劈头直问:“你的玉坠链子呢?”
“链子?”黎芷柔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脖子,没摸到该有的链条,她不由得愣然地低头抚向领口,“我的项链呢?”
“你把它取下来了?”他继续不着痕迹地问。
“没有,我一直戴在身上,我记得早上还在呀!”她不禁皱起眉头,她又把项链弄丢了吗?
“早上还在,那么下午呢?”向凯南捏紧手心里的链子,逼近一步。
“下午……”思绪闪过,黎芷柔胸口一抽,难道项链是掉在……
向凯南眯视她揪紧衣襟的手,“想到项链遗失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