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你的回答。”孟翔亦环胸倚在墙角那端，冷眼对视凯南。
“能。我能全心全意的爱芷柔。”
没有犹豫，磊声直落的话语令孟翔震慑不已，他在凯南眼里看不到丝毫的闪烁，只有满眸的笃定，就像当年凯南对曼妮……
“怎么？不信？以为我在花言巧语？”向凯南不悦地瞠视着不发一语的孟翔。
“没想到你那冰封多年的心，竟真的融化回暖了？”
孟翔轻哼了声，眉头一凝，他突然欺前低吼：“你这个混蛋！你那颗冥顽不灵的心早该开窍的，为何偏偏遇上芷柔才恢复正常？她是我先喜欢上的，你明不明白？”
“该死！我怎么知道我对别人没感觉，就偏偏对芷柔动了心！你喜欢芷柔，在我还不认识她时就娶了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向凯南忍不住跟着吼。
“我现在还是可以娶芷柔。”孟翔愤慨地撂下宣示。
“你休想！除非芷柔当着我的面说她喜欢你，要不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芷柔让给你。”
孟翔被凯南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脑中浮现芷柔告诉他她喜欢凯南时，水灵眸中的浓稠深情……
“你合格了。”孟翔吁了口气地坐入凯南的办公椅。
“你又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向凯南没好气地嗔睨孟翔，不忘收起他桌上的设计稿，免得被孟翔摧毁。
孟翔颓然地用双手搓了搓脸，沮丧地说：“其实昨天在你家听你说喜欢芷柔时，我就知道你是当真的，只是我实在不甘心，但经过刚才的嚷嚷，我更加肯定，你对芷柔是真心的。”
“废话！”向凯南狠瞪孟翔一记，端起桌上的茶水啜饮。
孟翔低声唉叹，苦涩地道：“我也希望芷柔能对你说她喜欢的人是我，但……唉！你不知道芷柔有多喜欢你……”向凯南浓眉微挑，惊讶中夹杂欣喜。原来芷柔已对孟翔坦承她心有所属？
“改天得要她对着我说她喜欢我才行。”
向凯南含糊咕哝，突听门外邮差的“挂号”喊声，他急忙拿私章开门收件。
“尹哲生寄？”关上门后，向凯南狐疑地拆着手上的黄皮信封。
听见“尹哲生”三字，原本颓丧的孟翔吃惊地瞪大眼，“你何时认识这个旅日的知名老摄影师？”
“老摄影师？我哪认识什……”向凯南的回话全停顿在入目的照片里。这是……
孟翔看着凯南从质疑到惊讶，再到满脸柔得不能再柔的温和表情，他禁不住好奇地上前抽走凯南手上的相片。
“你和芷柔的合照？”孟翔惊呼，看见那随照片附寄的白纸黑字——
向先生如晤：
这是我在札幌玫瑰园前，意外捕捉到的画面。
那天，焦距中沉肃的你以及温纯可人的女子，就那样吸引我按下快门。经一位友人提点，才知道我所照的，原来竟是鼎鼎有名的向建筑设计师，特加洗这些照片寄给你，以兹留念。
附带一提，向先生和照片中的女子实在很登对，再靠近她一些，我觉得，她能完全消融你身上隐含的萧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