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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剔银定风波(10)

闵友意身后立着一位素袍公子,蓦地,素袍公子上前一步,将头搁在他肩上,两手环过他的腰,慢慢向上移动,移至衣襟,素袍公子手指灵活地挑开一片,轻轻滑入,停在左胸口,唇,亦在他耳边动了动,似咬,似吻。

暧昧的动作,引来一片鸦静。

识他者,知他是厌世窟主。不识他者,只道此人形如飘文雾兽,细眉长眼,馨达妖冶。

他说什么?

观战众人都想知道,只是——

闵友意盯着远远一处,牙骨轻咬,微微侧眉,“庸医,离老子远点。”

昙说了什么呢?

呵……愉快地笑了笑,被唤“庸医”者一点也不介意身后夜多部众的叹气声。当那绿袍公子护着一抹纤影出现在人群之中,他便察到闵友意呼吸一滞。顺着他的视线,他瞧到了他称之为“徒弟”的女子,天碧罗衣,手中拈着一支竹签,四下观望,不掩好奇。所以,他抚上他的胸口,不意外那低缓沉稳的心跳中荡开一丝异动。

这只蝴蝶的心……笑不掩唇,他道——“痛吗?”

是戏谑,也是提醒——赛事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分神分思分心。

每一季的窟佛赛事,通常是当季比赛的窟主动心思绞脑汁,其他窟主只需配合。未到宝马镇前,他并不知道闵友意会如何布局比赛,这些日子看了瞧了,却不失趣味——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今日竹醉,本应伴竹饮酒,极尽风雅,为何出现这拔弩涨弓的局面?

这厢,夜多窟三百部众肃静而立,分守各处,那厢,遥池宫……目测大概有八百护卫,遍布坡道和松林内,分队列立,已有阵战之态。

三百对八百,不太乐观。

再看那远远观望之众,除去家仆侍卫,逐一点来,哪一个不是江湖上有名有号之辈,嵩山、华山、衡山、庐山、峨嵋山、太行山的各帮各派皆出现在远远观望的人群中,还有那称霸黄河一代的“虎凤二樽”罗氏兄弟,“六湖先生”皇甫规,无为崖的“无为先生”李无为以及他号称“七子散人”的七名徒弟……

这些人中,有的与遥池宫是宿仇,想借窟佛赛瞧一瞧遥池宫如何丢脸,有的则是存了“助伽蓝一臂之力”的念头……哦,差点忘了,更有一些赌场暗探藏身其中,以便收集窟佛赛的第一手消息。

如无意外,春季窟佛赛将会在今日有个输赢。

缘何?

因为,饶奋藻昨日抵达宝马镇,此时正站在一边,静观事态变化。年过五旬的脸上留下不少岁月的印记,不苟言笑的脸看不出他对比赛的重视,但掩藏在袖内的拳头时不时捏一捏,掌心微微沁湿。而贝兰孙劳师动众到如此地步,可见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势在必得。

失去理智的人,常常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加之机缘催动,会令某些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

让贝兰孙顷刻出动八百护卫的原因——他的妻子不见踪影。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