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祁罗心猛地一紧。
此前，她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这样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像猎物在看着猎人，充满了警惕，敌视。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唐婉忽然问。
祁罗一怔，随即笑了笑。“当然是你这样的。”
“我这样？我这样哪里吸引你？”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为什么问？”
“好奇。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她说，表情说不出的苦涩。
“你能让我感到平静。你的身材。”
“是嘛。所以，你就决定追求我咯。我真是太荣幸了。荣幸到我想哭。能让如此身家，如此上乘的盛大集团的祁总，送花，追到海边。哈，我甚至比林家的林可怡都要吸引异性。像我这么个没气质，没女人味的老女人。。。。我真是太荣幸了。。。。”
“唐婉。。。。。”
“不，让我说完。我的确感觉很荣幸。你说追我那晚，我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要说不兴奋，那是假的。你这样优秀，优秀得超出我的想象。而这样出众的男人，却还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说我怎么会不兴奋？”她虽然说着高兴，但眼中，却慢慢泛出一抹泪光。
“我是不是很傻？祁罗。像我这么一个傻女人，竟当真了。把你的话，把你当真了。”
“其实，我也是。。。。”祁罗面上有疑惑，还有焦急，急切的想要说话。
“我差点爱上你。不，如果我够诚实，我就该承认，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才会那么关心你的事。甚至去找程文。当听说你不在场，我甚至松了口气，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为你担心。”
“唐婉，你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祁罗倾身上前。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该走出程文那个会议室后，还走回来。听到你们的谈话。。。”她顿住了。不需要再解释下去，她已经看到祁罗目中明了的神色。
两人都沉默。
不远处柜台上几两个服务小妹在低声聊着什么，叽叽呱呱，偶尔传来一两声笑声。
唐婉很羡慕。
她不想这样痛苦。但现在看来，不可能。
她只得沉湎在这痛苦里，像泡菜被腌在坛子，泡在泡菜水里。
“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听到了什么？”祁罗总算找到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