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行:中国知识精英的那点心事儿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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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李白:“古惑仔”的混世法则(4)

⑴李白有严重的南北朝情结。李白曾追随过永王李璘,想以南京为根据地建功立业,后来,李白因为触犯政治而沦为阶下囚,他还不忘代宋若思上表让唐肃宗迁都金陵。原来,在天宝十四年的时候爆发了安史之乱,当时李白选择了庐山避居。那时,李白的心里还存在着退隐与济世的两种矛盾想法。永王李璘恰在此时出师东巡,由于李白的名气也很大,因此,他应邀入幕。同在江南的萧颖士、孔巢文、刘晏也曾被永王所邀但拒不参加,以此免祸,李白在这点上显然不及他们。

不久,永王即败北,李白也因此被囚禁在浔阳狱。这时崔涣宣慰江南,收罗人才。李白上诗求救,他夫人宋氏也为他啼泣求援。于是,驻扎在浔阳的宋若思就把李白从监牢中解救了出来,并让他参加了幕府。李白成为宋若思的幕僚。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经历和抱负,使得李白念念不忘金陵。

⑵金陵美女多,李白也想效仿风流宰相谢安,泡一泡美女,巫山云雨一番。有一副很著名的画叫做《东山携妓图》,这幅画描绘的就是东晋名流谢安的风流史。据说,谢安凡出游必携歌妓同行。李白曾经过金陵很多次,在他诗里写的女子,尤其是和他有过感情或性接触的女子,以金陵一带的为主。

由此可看出,李白如此风流,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据可循。自古英雄少年多风流,更何况李白这样的人物,岂有不爱美女之理?那么,李白是如何流连于金陵美女的呢?在《宫中行乐词八首》中,李白写道:“镜湖水如月,耶溪女似雪。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

如此艳羡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心花怒放。江南的水也白、月也白,更重要的是女人的脚比雪还白。而且她们穿得那样的艳丽,驾着小舟在水上荡来荡去。估计李白此时心里已经意淫无数次了。

在一首名为《浣纱石上女》的诗中,李白写得更是让人心动不已。且看,“玉面耶溪女,青娥红粉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自从李白去了金陵后,他无法忘记的就是那里的女子,真是个个美丽绝伦啊!你看,光是一个洗衣女就能让人赞叹不已,根据李白的描述,这位洗衣女大致是这样的:脸很白净,着装也很诱人,不过最动人的还是她那双美足,简直是勾人心魂。这李白是不是有洁癖啊!喜欢女人的脚。在李白的印象里,金陵的女子就是白净勾人,眼露秋波,眉目传情,李白的心不被勾走才怪。

但是,如果仅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也太不过瘾了,总得有亲密接触吧!心动不如行动,李白说做就做。在一首七言歌行《示金陵子》中写道:“金陵城东谁家子,窃听琴声碧窗里。落花一片天上来,随人直渡西江水。楚歌吴语娇不成,似能未能最有情。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

在这首诗里。李白直言不讳地说到一个叫金陵子的女人,这个金陵子估计应该是一个青楼美女。“金陵城东谁家子”,我们通过地图可以知道金陵城东有玄武湖和紫金山,而这个被李白称之为金陵子的美女就住在这附近。也不知道李白为什么就逛到这个美女的窗下去了,李白在窗户下干什么呢?原来,他被美妙的琴声吸引了,此刻正在美女的窗下偷望呢?李白到底望到了什么呢?“落花一片天上来”,靠,居然有这样美啊!又是一个仙女。李白要流口水了,着急的要跟人家“直渡西江水”了。但人家凭什么要跟你走啊!更何况李白这时还遇到难题了,难题是什么呢?语言不通,这个金陵女说的是“楚歌吴语”,但李白很懂得变通,大意是这样的:你说的吴侬软语我不会说,但是,即便如此你说的话也是那么的有味道。汗死,这李白也太能泡妞了。不仅如此,李白还要再加上一砝码,他还吹诩自己就是谢公,“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我,李白就是那人见人爱的再世谢安,你跟着我就像当年的谢安一样,带着美女手拉手地走在山林泉水边,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一幕是多么让人神往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美女还不欣然若许吗?于是,这位金陵美女便跟李白乘船渡过西江水,来到山林泉水边尽情享乐。可以说,金陵子带给李白的不仅是性爱的享受,还有政治情结的满足:我李白带着这个金陵女子手拉手行走在山林中,就宛如当年的谢安一样。

李白在金陵的艳事远不止这些。下面,我再举几例:

李白写了一组诗给一个叫卢六的朋友,该组诗一共有四首,名曰《出妓金陵子呈卢六》。这李白是毫不忌讳,直接称这里面的美女就是妓女。且看,“谢公东山三十春,傲然携妓出风尘,楼中见我金陵子,何似阳台云雨人。”又是谢安,这李白在金陵处处不忘提及自己就是再世谢安,说谢安在东山隐居了三十年,他出山的时候,拉着妓女傲然地出现在世人面前,现在,我也这样做。卢六兄弟,你看看我的这位金陵子,她跟宋玉笔下写的那个和楚王梦中相会的巫山神女比,哪个更美?

我想,这个金陵子一定很美,而且风情万种,否则李白也不会带着她出来给别人看。换句话说,像李白这种自诩为再世谢安之人,他能够带在身边的女人一定是上得了台面的。如此一来,李白的艳福可真的是好得不得了,金陵的美女估计都跟他有过暧昧关系。其实,李白这样做,多半也是出于一种炫耀,意思是说,我李白就有这种能耐,身边不缺绝色美女。

我们再看这一首:“南国新丰酒,东山小妓歌。对君君不乐,花月奈愁何。”这人活一世不就是美酒与佳人吗?如今我身在南国,一边喝着新丰美酒,一边有美人陪伴,人生能如此,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不过,从“对君君不乐”看来,这个金陵美女还是挺烦恼的,为什么烦恼,原来她怎么劝李白的好友卢六,都不能讨得卢六的欢心。不知道为什么,卢六总是郁郁不乐,即使有好花有好月也不能动卢六之心。所以,这首诗也透露出了李白想劝好友卢六也能有他一样的情怀。这世上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呢?有酒有美女不就很逍遥嘛!

李白的艳遇在一切地方皆有可能,比如在路上,一首《陌上赠美人》便是如此。陌上很好理解,就是在路上,意思是说李白走在一条路上,遇到了一个美人。我们先来看诗的内容:“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

在一个春天,春天是思春的季节,也是最容易发生艳遇的季节。李白在家里待闷了,决定出去透透气。于是,艳遇发生了,而且李白跟这个美女似乎是一见钟情。当然,这个美女的出行还挺豪华,当她掀开帘子看到李白时,心动了。为什么心动,我觉得首先是看中李白的钱,然后才是人。这不是乱猜测,主要是这个美女还指着远处的红楼说,那里就是我的家。一个与李白素不相识的美女很直白地告诉她的家——红楼在哪里,只有有一个目的,希望李白能去那里撒银子呗。那么,李白到底去没去呢?这首诗没有做交代,不过,我们可以在另外一首名为《对酒》的诗里找到答案,如果能将这两首联系在一起并成立的话,那李白是去了的。《对酒》诗文是这样的:“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李白在这位美女的“邀请”下去了她的家——红楼。去了之后,他们就开始喝酒。喝的是什么酒呢?葡萄酒。用什么杯子喝呢?金叵罗。这简直就是贵宾级的享受啊!一般人可消费不起。但李白不差钱,这个美女看重的就是这点,那还不狠宰一番。如何狠宰李白呢?李白不是傻瓜,你总得有资本吧!且看这个美女到底有多美。根据诗文描述,此女芳龄15,眉毛是用青黛画的,呀哟,真是勾魂啊!脚上穿的红锦靴,更美。哎,可惜啊!这个女的又是说的吴侬软语,李白听不明白,不过没关系,只要声音妩媚,娇羞可爱就行。

总之,李白是彻底被这个15岁的小美人给征服了,彻底的醉了,然后小美人便乘机到他怀里。至于到了李白怀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李白说的很清楚,“芙蓉帐底奈君何”。想想,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芙蓉帐里,那还不翻云覆雨,更待何时?

其实,我倒觉得,如果将上述两首诗合二为一,就是一个很好的言情剧本。拍成影视,一定大受欢迎。

行文至此,这个金陵子是不是就是一个人的名字呢?我认为不是,应该是李白使用的代称,表明她是金陵的女子而已。在所有的金陵女子中,李白只提到过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是段七娘。

我们来看这个段七娘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值得李白专门写诗描述。其诗文内容为:“罗袜凌波生网尘,那能得计访情亲。千杯绿酒何辞醉,一面红妆恼杀人。”

“罗袜凌波生网尘”,确实不得了,这很容易让人想到金庸先生的著作《天龙八部》里描写段誉学会凌波微步,看到的那位美女。当年曹植见到洛神的时候,他也是被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给吸引了。李白见到这样的美女,自然不肯放过。只是,这个美女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在什么地方呢?李白用了一个“恼”字,意思就是说,连我这个情场杀手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可见段七娘并非一般的红尘女。李白若是想跟段七娘缠绵,他不仅要出大价钱,还要花费不少心思去打动她才行。

后来,李白离开了金陵,依然忘不了段七娘。我们在他后来的诗里可看的到,李白在《代别情人》里写尽了自己的无限相思。诗中这样写道:“昔作一水鱼,今成两枝鸟。哀哀长鸡鸣,夜夜达五晓。起折相思树,归赠知寸心。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天涯有度鸟,莫绝瑶华音。”

李白直呼情人,我忘不了她那艳若桃花、风情万种的模样,更忘不了她对我的喃喃细语,可是,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一夜缠绵后,就没有见到她了。如今,我和她虽然互不知音讯及踪迹,但是,我依然可以作诗以表心意。

这就是多情种李白,他所到之处总有说不完的艳事。李白能博得这么多绝色美女的青睐,实在是让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