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侃侃而谈、我们胡说八道、我们臭味相投、我们意气风发。
喝了几杯奶茶,李穗辩说不够味道,提议要喝酒。梁东偷偷的问我扛得住吗,我低声说:“丫,她要敢逗我今晚我梦遗的对象就是她了。”
梁东喷了一口烟在我脸上,笑得合不上嘴,乘女人没注意凑在我耳边说:“没见你这么风趣过,看样子只要是在美女面前,就是木头人也会叉开了腿扯蛋。”
妞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定了定神,严肃的问梁东:“你介绍个时尚版的编辑给我嘛用,你瞅我时尚吗?”
梁东见我问得认真,也整了整衣服说:“她那版就是时尚和感情兼备,东报的发行量不大,现在都四处找作家给他们撑腚呢,管你是写什么的,能写点东西出来就成,几天前听说你这名作家的风流韵事后就磨着要认你。”
我听得头皮一麻一麻,低声说:“市里在捧什么模范人物的时候是否都这样,其实我就一处男,你给描绘成采花大盗有人信吗?再说了,我写的那些破玩意都是前人写了无数遍,有些情节还是抄袭的,随便给安个名字乱抄瞎凑骗骗同学……”
梁东哈哈一笑,举起酒瓶子直着喉咙灌下去,却岔了气,喷得一地泡泡,我忙给他顺顺背,梁东歇过了劲头,接过我递的湿纸巾把脸擦干净了狠狠的说:“那有毬干系,只要你不傻叉叉站出来承认,自然有帮笨蛋奔你叫偶像,追星族就算有刨根问底的精力也没有明辨是非的能耐,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摆谱。艺术嘛,也就是个样儿,只要能让消费者爽快,谁管你的故事情节从那里掘来的?你没得罪人,就没人吹毛求比!”
我愣了半会才明白原来他是故意把“吹毛求疵”说成吹毛求比。便笑了笑,装文雅说:“那毛敢且浓密!”
梁东咽下了岔酒翻起来的难受份儿,总算还了之前的脸色,轻泛的道:“至于处男不处男的,我自然知道。”
我努力揣了他一脚说:“现在的小作家和处男一样,都特困难,你就宽容着点。”话刚说罢,便望见李穗辩一挺一挺的耸过来,于是两人忙赶紧装作醉熏熏的。
男人酒喝多了就不镇定,梁东还算有些量,我却是到厕所抠了三回才醒了五六分,等把李穗辩送回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我看着天边有点发白的企图,便提议说看日出去。梁东瞪着血丝眼,连连摇手说:“明天还要上节目呢。”可不久后我俩还是到了市东的滨海路上。
半响后梁东已经靠在车窗上打呼嚕,我却返了精神,等看到一轮红日跳起来坐在海面上时,我伸了伸懒腰,忽然被一阵空虚压迫得脱口而出:
“撩了半边雪白屁股挂在天上公诸同好的是月亮,
每天如期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是谁的****?
先搞清楚状况,
谁的文章写得不比你玩得转,
只要读者们看得欢,
你倒是说一说文学如何能与性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