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母亲,从未有人那么了解她,他总是知道她的不安,总是清楚她的喜怒哀乐,总是能让她忘记心中的担忧。
每一天,他都在下班时,抽空陪她一起去医院探病,甚至在妈出院后,每到假日就和她一同到家里帮忙。
他和爸处得很好,常常在爸的书房里,一聊就聊了好几个小时,爸对他的学识赞誉有加,总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看着那脱了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拿着扳手,趴在厨房水槽下修水管的男人,她喉头一阵紧缩,他可以叫人来修的,却愿意亲自动手。
“好了,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漏了。”他拴紧水管,从积水中坐了起来。
他的裤子湿了大半,高级的白衬衫沾了些许脏污,右颊不知在何时也染上一抹黑。
她伸出手,擦拭着他的右脸,柔声开口:“脏了。”
他看着她,然后伸出手。
她伸手要拉他起身,却被他拉跌到他怀里。
她轻呼出声,下一秒红唇就让他给霸占了。
他的吻既火辣又湿热,让她几乎忘了身在何处,等他吻完时,她的丝袜被勾破了,裙子也和他的衬衫一样被地上的积水弄湿了。
他是故意的,她晓得,却一点也气不起来。
“王八蛋。”她靠在他肩上嘟囔着。
他轻笑出声,低头吻着她的发,“抱歉。”
瞧瞧两人狼狈的处境,她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地上仍积着水,她也仍坐在他腿上,但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黄昏夕阳透窗而进,洒落一地金黄。
她缩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不禁开口说:“谢谢你。”
“不客气。”他握着她的手来到唇边,亲吻着。
她安心地闭上眼,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那般如梦似幻,她好希望就这样永远和他在一起……
“天放,怎么样?水还会漏……”在后院叫了几次听不见回答,唐教授干脆走回厨房后门,没想到却看见两个孩子黏在一起,他连忙退了出去,“噢,抱歉,你们继续……”
“爸!”可卿羞红了脸,连忙站了起来。
“别理我、别理我,我去后院,你们继续。”唐教授挥挥手,呵呵笑着离开,“做完再叫我就行了。”
唐教授最后一句补充,让仇天放闻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可卿又羞又窘地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害的,你还笑!”
“是是,对不起。”他咧嘴笑着,打开纱门,大声喊道:“教授,你可以把水打开了!”
“天放,你们做完了吗?动作那么快?不会吧?”
“爸!”
可卿羞红了脸,只觉得尴尬万分,却听身前那男人竟然扬声喊了回去:“不是做完了,是正要去做,只是告诉你水管已经修好了!”
“仇天放,你胡说什么?”她倒抽口气,话还没骂完,就见他回身拦腰抱起她,笑着往浴室而去。
“喂,等一下,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仇天放,你疯了……”
“没有,我只是想把你洗干净。”
有没有搞错?这里可是她父母家啊!
“仇天放……”她羞得满脸通红,捶打着他的肩膀抗议着。
他却仿若未觉,只是开心地笑着。
浴室的门被他用脚关了起来,他将她压在墙上,用嘴堵住她的红唇,积极怂恿她和他洗个香艳刺激的鸳鸯浴。
夕阳西下,将林叶晕红。
唐岳然走到后院,陪妻子坐在后院,看着远处缤纷的晚霞。
“老头子,我们没做错吧?”宋青青看着膝上的素描簿,握住丈夫的手,哑声轻问。
“希望没有。”他反握住妻子的手,真心重复道:“希望没有。”
她轻抚那绘着古老传说的素描簿,祈望自己没有做错。
素描簿上的图,是她从一块青铜上描绘下来的,三年前,她发现了那块残缺的青铜,青铜上记述着一段悲伤的历史,一个古老的诅咒,如果不是她早已遇见了可卿,她一定会以为那只是个传说,一个吓人的虚幻传说,但她遇见了可卿,知道上面描绘的都可能是真的。
她和岳然穷尽一生研究那个失落的文明,想找出曾经那般强盛富足的文明,为何会在突然间倾覆消失,但他们怎样也没想到,最后竟会发现这么残忍的真相。